储君以自己身体不舒服为由躲在白金汉宫里。
爱丽丝:“您为什么要装病?是因为和维多利亚女皇关系不好吗?”
“这和女皇无关,但整个庆典要在那傻站好久,肯定要逃啊。”
“呃……您这样多少有点像个纨绔?”
“但不逃的一定是傻子。走吧,我们去参加庆典。”
储君牵着感到困惑的女仆从一条小路绕开守卫离开王宫。
此时伦敦的大街小巷都沉浸在狂欢中。
“这才是真的庆典!”
储君牵着她混入其中。
俩人在一处摊位前坐下,要了些小吃。
爱丽丝注意到价格贵了不少。
“价格涨了大约一倍。”
“伦敦这几日涌入的游客少说上百万,涨价是正常的。住宿的客房更是有钱也难求。”
储君思考了一下,“要不然我们也赚点零花钱?”
“您打算怎么做?”
“做翻译喽。”
储君买了块牌子,在上面分别用英语,法语,德语等文字写上“翻译”。
很快他们就吸引了一对年轻夫妇的注意。
丈夫好奇地询问:“你们真的是翻译吗?”
“为什么不是?我会英语,法语,德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我能服务好两位。”
储君仰头自信地回答。
夫人:“我们正需要一位懂德语的翻译。嗯,你收多少钱?”
“我们只要十英镑,一整天都可以为您服务。”
爱丽丝:“Но… э-э, если это займёт целый день, нас могут обнаружить, что мы тайно покинули дворец.”
威廉:“Хорошо, Алиса, тогда давай ограничимся двумя часами перевода.”
储君略表歉意:“抱歉女士,恐怕我们只能为您服务两个小时,十英镑两个小时,但是我可以带二位见到女皇本尊。”
夫人:“您说的是指会在明天游行时给我们一个靠前的位置吗?”
“我是说我今天就能带两位见到女皇本人,您可以等见到她后再付款。”
夫妇俩小声交流了一下。
尽管怀疑这俩孩子可能是在胡闹,但试一试也没人坏处。
先生:“我接受,这是我夫人莉娜,我叫卡尔•埃布纳。你们怎么称呼?”
“叫我们威廉和爱丽丝就好。”
爱丽丝注意到到婴儿车里的婴儿。
莉娜:“她叫薇尔莉特,是我们的女儿,今年2岁出生在圣诞节。”
婴儿车里的婴儿无意识地冲他们举着小手。
威廉:“圣诞节出生的孩子总是幸运的。”
储君也是圣诞节出生的孩子。
然而,他拜访过的吉普赛预言家说过,他会像耶稣一样经历苦难。
但这个时候这种扫兴的话没必要说了。
主仆二人带着他们一家观光伦敦。
此时街道上又热又挤,于是他们决定去博物馆里待着。
展品并不提供德语解说,于是翻译的作用就重要了起来。
俩人轮流为展品进行解说。
爱丽丝:“好累……”
威廉:“是啊。”
俩人一人抱着一瓶水解渴。
莉娜:“这幅画像上的老人是?”
威廉用袖子擦擦了嘴,“那是沙皇亚历山大一世,这是一幅纪念克里米亚战争的油画,创作于1857年,出自一位不知名的英国士兵之手,于1860年被收入博物馆。”
画像里的亚历山大一世骑着一匹战马,马蹄践踏着英法联军。
“克里米亚战争再次确立了沙皇的欧洲裁决者的地位,不过总得来说这场大战以平局结束。”
威廉咬咬牙。
“还有弗朗茨……呜呜……”
爱丽丝急忙捂住他嘴,以免他当着奥地利人的面骂奥皇。
“哈哈,抱歉,接下来我来解说吧。”
“呜……”
威廉闭上嘴离得远一些。
他自言自语道:“总有一天,我会复仇的。”
两个小时的观光很快结束。
一行人返回白金汉宫,在艾布纳夫妇惊讶的眼神中,他们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进入王宫。
莉娜:“你们是…?”
“我们是二位的翻译而已。”
威廉带着他们参加了晚上的宴会,顺便以帮他们照顾婴儿为由远离了嘈杂的宴会。
爱丽丝给他端来晚餐。
“大人们真吵,还是小孩子安静。”
威廉调侃一句,然后接过餐盘吃了起来。
“总有一天您得去参加的。”
爱丽丝瘫到床上,鞋子随意一脱。
“鞋子别乱丢。”
“您饶了我吧,时刻保持礼仪真的太累了……”
爱丽丝看着天花板,不由得思考如果不是一场车祸夺走了自己父母,自己现状会不会更好。
然后她摇了摇头,答案是不会。
尽管爱丽丝的记忆里父母很爱自己,但是他们大概率会把她往一名居家主妇的方向培养,然后在她成年后就把她嫁给普鲁士军队中的某个新秀。
这样的安排并不能说不好,但是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想要自己养活自己,如今作为近卫女仆只要她努力争取是可能做到近卫女仆长的。
“那个,殿下就不担心您父亲把位置给您姐姐吗?毕竟在您出生前陛下和帝国议会修改了皇位继承法,允许女性继位。”
爱丽丝歪头看着自己主人。
“无所谓,就算被赶出宫去,靠着会说多国语言我也能养活自己。至于我姐姐……”
他喝口茶继续说。
“我出生那天她们都要高兴得疯了,终于不用忍受那该死的宫廷教育了。所谓君主,除非打算无所作为,否则还是别做那行。”
“您说的对呢,做您的女仆要学的东西比其他女仆都要多。”
“因为不出意外的话你就是下一任近卫女仆长。”
“等我30岁还是申请退休算了……”
“十几年后的事谁知道呢?”
储君把目光转移到薇尔莉特身上。
这个孩子此时睡得很香。
“她的命运会和我一样吗?”
“我不信命运,殿下。预言家甚至不能预言自己该买那支股票。”
“而且我至今为止看不出您有遇到不幸的可能,您什么都有。除非……”
“除非?”
“嗯,一场毁灭了一切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