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荷包里竟然也有一块儿几乎一模一样的游鱼玉佩,如果是师尊虞双刻意藏在里面的,那她怎么会有这机缘中玉佩的另一半呢,又为什么要放在这荷包里交给徒弟。

陈活鱼正琢磨着忽然手指间的游鱼玉佩一摆尾挣开了束缚,只见它直奔石钵而去咕噜一声钻入水中,很快便和水中的另一半玉佩你追我赶交相游舞,这幅画面和最初石门上刻的两条鲤鱼如出一辙。

两只游鱼在石钵中画着圈渐渐石钵中的水面开始翻腾,水中绽放的光彩也越加耀眼,忽然整个洞窟开始剧烈的摇晃,陈活鱼赶紧抓住枝之的肩膀将他保护在身旁,但洞窟结结实实的连块落石都没有,只是在人形雕像的正上方打开了一个大洞。

一束亮光透过一人多高的大洞忽地照射进来,好像聚光灯一样将陈活鱼和怀里的师妹笼罩在内。

“师兄我们该不会是要成仙了吧。”

此情此景也难怪枝之会说出这种猜想,就连陈活鱼一时间也有种被仙庭召唤的感觉,不过成仙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你就想美事吧。”

陈活鱼笑了师妹两声然后虚眯着眼睛朝洞外看去,一轮巨大的圆月挂在天上不偏不倚正对着洞口,月光刚好笔直地照射进来,好似这机缘的主人早就算好了他们通关的时间一样。

出口已见,那便没有再做停留的必要了。

陈活鱼一抬手那石钵中的游鱼便彼此绕着浮游而来,落在掌心合在一起变成了一块儿双鱼玉佩。

他们的身份比较神秘不好暴露行踪,得趁别人还没反应过来先行一步。

一旁的李宗元似乎也看出了陈活鱼的打算,赶忙开口道别。

“陈兄,此行受益良多,咱们后会有期。”

“彼此彼此,后会有期。”

陈活鱼话音未落便手掐剑诀带着师妹眨眼间飞出了万重山的地界,双鱼玉佩在手就像是有着无穷无尽的后备灵气一样,拜此所赐他御剑的速度似乎更进了一步。

与此同时寻人无果的虞双回到洞府依旧等在桌边,现在她比起生气没能一起吃饭反倒更担心徒儿的安危,这么久不见踪影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忽然间虞双眉心一抖再次感觉到了自己在徒儿身上留下的印记。

宝贝徒儿师傅就知道你肯定没事。她脸上刚浮出点笑意忽然又一下子绷了起来。不对啊,这坏鱼儿放了她一整晚的鸽子,她还在这儿高兴什么呢。

虞双两指一挥就准备写封剑帖诘问他两句出出气,可手到字头上却又停了下来。

还是算了,现在写剑帖过去不就好像自己多在意这顿饭一样,被放了鸽子还等到这么晚。而且在虞双心里和徒儿的书信每一封都应该正式一些,还是不要拿来写这些口头的杂事。

反正今晚的饭已经是这个结果就算质问两句也改变不了,索性等他回来当面再审。

另一边,问道宗和天衍宗两伙人也已经在万重山外再会。

李宗元简单问了问两个师弟的状况便在意地看向祝壹成。

“祝师叔你云游在外中了毒为什么不回宗门寻求解药呢。”

“你也学会问为什么了啊宗元。”祝壹成抚了抚胡须似乎不太想正面回答,“很多事是没有为什么的,既然在天衍宗修行最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师叔教导的是。”

命运、天数或是什么别的说法,这些东西在天衍宗门人的眼里都是早就决定好的,并且彼此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有坚信这一点才能通过规律推衍出未来。

李宗元作为真传自然也是一样,听祝壹成这么说他也只能低头称是。

“师叔有师叔自己的命,你也带着师弟们回去完成你们的任务吧。”

“祝师叔,你毒还没完全解...”

李宗元本想劝祝壹成同自己一起回去,他也能在照顾师弟们的同时帮解毒中的师叔护法,但话还没说完就被瞪了回去。

“宗元懂了,师叔保重。”

强行干涉别人的命运并不是天衍宗弟子所能为之事,李宗元说罢便带着师弟们和师叔分道扬镳。

远处问道宗弟子群中陆南升远远地瞧了一眼李宗元的背影,心里鼓着口气不知道该往哪撒。

这李宗元事前一口一个陆师兄的叫着,现在回去了连声招呼都不打一个。看他刚才和那姓陈的一唱一和怕不是有了靠山架子都不一样了。

“师兄,天衍宗的人都走没影了,我们也赶紧回去吧。”

“回什么回。”

李宗元本就在气头上,活该这话多的师弟倒霉。

“我问你,我让你发信号召大师姐来帮忙你发了吗。”

“我发了啊,师兄,我真发了。”

这粗胖身材的天衍宗弟子方才还觉得自己被师兄委以重任前途有望,没想到转眼竟又被师兄如此针对。

“那大师姐她回了吗。”

“也回了啊。”

这机灵师弟现在对上陆师兄也机灵不起来了,就连只是逆着他话头的回答都说得磕磕绊绊。

“呼。”

陆南升听他这么说沉沉地出了口气,别人都按他安排做了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这里这么多同门看着这家伙也不敢说谎。

看来是大师姐回了信号人却没来,这附近可是魔宗的地盘,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一想到这儿陆南升鬓角凝出了豆大一颗汗珠,顺着脸就淌了下来。

这小姑奶奶可是宗门的宝贝,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儿不是天材地宝滋养出来的,万一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就算和他们没关系那他们也肯定都完蛋了。

陆南升深吸口气瞪着眼睛看了看围在自己周围干瞧着他的这些师弟。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

此言一出问道宗众人立刻作鸟兽散转眼间就没了踪影。

“哼——”

而在不远处的桂树上,白月空坐在上面晃着小腿一副觉得有意思的表情哼了声鼻子。

此时,满花楼的月季房间。

“师兄,你怎么又带我回青楼来了。你是想接着喝花酒庆祝还是怕有人跟踪我们呀。”

“嚯哟,都会自己抢答了。”

陈活鱼还以为自己这也要和枝之解释呢,看样子是省了。

没想到枝之被夸了还不高兴,伸出手指在自己头上连连戳着。

“说什么呢师兄,怎么有种好像我很笨的氛围啊,本人这可是二十一世纪的高级大脑,我看师兄你是懂又不懂。”

“胡言乱语。”

开什么玩笑,我这才是真货好不好。

陈活鱼这话也说不出口,只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你聪明。不过你都猜错了,师兄我回来是记得有谁说过要暖床陪睡来着。”

“什...”

一向正经的师兄突然袭击她,枝之一下子连话都没说出来,缩着肩膀躲闪着眼神偷偷看他的表情。

“我要和师姐告状...”

“你说什么呢,大声点啊。”

陈活鱼也不掩饰直接笑了出来,不过他们今天也确实得在这满花楼过夜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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