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卿青一愣。

正想着白裕师侄的婚约呢,正主之一就到了。

青玉宗与正灵宗一般没有往来,这沈清璇是得知联姻的消息后,连夜赶来的吧?

不过按照婚礼习俗,成亲前,双方一般是不能见面的,她来做什么?

难不成是想悔婚?

卿青拿捏着手中的笔杆,望着溪流峰的方向沉思片刻,随后便向外面的弟子道:

“让她来。”

正灵宗,天色将白。

一道身影与正灵宗山门处的守山弟子作揖行礼之后,拔地而起,化作一道虹光,划过鱼肚白的天空,如箭般射向天星峰。

“晚辈沈清璇,见过卿宗主。”

卿青上下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位,脸庞精致又稚嫩,让人心情清爽的少女。

长发如瀑,肌肤如瓷,清丽脱俗,眼神中带着温柔与坚毅。

而且她的神态着装,全都一丝不苟,全身没有一处褶皱,一看就很板正的人。

嗯,虽然外表稚气未脱,但好在气质沉稳,看起来有些可靠。

和霓裳师妹有些相似。

卿青心中评价道。

“早听闻沈家有个天之娇女,貌若天仙、天资过人,今日一见,沈小姐果然名不虚传。”

微笑着说完,卿青手一抬,案上的茶具自己便忙碌地沏起茶来。

白净少女微微颔首,不卑不亢道:

“谢卿宗主谬赞……不过晚辈此番前来,并未通知家中长辈,不算是正式拜访,所以没带什么礼物,还请卿宗主见谅。”

“哦?沈小姐这是想……”

“不为别的,正是为了与贵宗白裕的婚事而来!”

果然。

卿青饮下灵茶,目光低垂。

青玉宗的人向来桀骜。

沈清璇身为青玉宗近年来天资最高的天之骄女,想必是认为白裕师侄配不上自己。

不过这样也好……

溪柳峰。

清晨,露水凝结,天微微亮。

白裕裹紧被子,尽量不让肌肤暴露在清晨的冷空气中。

经过昨晚荒唐的一夜,男孩已经成长为男人了。

昨晚的回忆,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这一生恐怕都无法忘记。

白裕体会到了师尊对自己是有多么地渴望。

她对自己那忘情的索取,用她的柔软,包容自己顽固……

白裕现在回想起来脸颊都还会发烫。

他悄悄掀起被子的一角,低头看去,自己的胸膛上满是师尊**过的痕迹。

在白皙的肌肤上,如此明显。

看得见的,看不见的,感觉全身上下都已经被印上师尊的痕迹了。

早知道,男生也会被侵犯……

白裕立马又将被子捂紧。

对了,不知道师尊醒了没。

白裕缓慢地,小心翼翼地悄悄转身,尽量不压着枕头或者床榻发出声响。

床的外侧,全身赤衣果的女人,半盖着被子,侧卧背对着白裕。

被子的空隙,露出她白皙光洁的后背。

与白裕相比,她身上就没有留下痕迹。

那是当然了,昨晚一晚都是师尊在主动,自己完全属于被征服的一方,没机会给师尊身上留下自己的记号。

不过师尊背对着自己,根本不知道她醒了没啊……

白裕再悄悄收回目光,望着床顶的帘子。

唉,稀里糊涂地和师尊发生关系了,虽然感觉很美妙,师尊的柔软让人沉迷。

但,未来该怎么办啊……

徒弟和师傅发生这种事,被人知道会被谴责吧?

会不会有人骂我学术妲己?

可我不是靠这个修行的啊……

不过说起来,经过昨晚与师尊的云雨,自己的修为确实上涨了不少,识海里的天狐逐月图,竟然扩大了一倍!

也就是说将来他神识铸成,会比一般人强大一倍。

唉,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未来自己和师尊该怎么相处?

白裕现在脑子很乱。

他又扭头看了一眼身侧背对着自己的师尊,青丝如泻,淌在枕头上像是清澈蜿蜒的溪流。

师尊的后颈纤细雪白,还有几根发丝绒毛,让人特别想亲近。

白裕看着师尊惊心动魄的曲线,诱人婀娜的背影,不禁咽了咽口水。

师尊这么美,不如,破罐子破摔,再和师尊来一发吧?

昨晚都是师尊主动,虽然很爽,但是感觉还是不太过瘾。

啊啊啊!

白裕抓狂,在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隔着被子连连捶胸。

自己怎么还在想这些!

昨晚明显是师尊喝醉了才和自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现在她酒醒后自己要是扑上去……

嘶——不敢想象平日总板着脸,看着很凶的师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会送自己下地府吗?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

白裕悄悄甩了甩脑袋,侧着身子,缓缓撑起来,往云霓裳正面偷偷瞧去。

师尊好大好白……咳!

师尊胸口起伏平缓呼吸匀称,眼睛是闭着的。

应该没醒吧?

要不趁着师尊还没醒,赶紧偷偷离开?

然后只要师尊不提,就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说不定师尊喝多了,根本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于是白裕如蜗牛般缓慢地从床上坐起来,将被子轻轻从身上取下。

咦……

移开被子,白裕发现雪白的床单中间,有一处鲜红的梅花盛开。

这……

虽说昨晚自己是第一次,但男的又不会流血!

难道是昨晚师尊咬伤自己了?

想着,他还埋头检查了一下胯下,确实没有伤口,完好如初。

这血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难道……

白裕目光顺着被子,移动到云霓裳曼妙的身躯上。

目光扫过,他的视线停留在师尊对着自己的屁股上。

咕噜。

他咽了咽口水。

难、难道,师、师尊也是第一次?

和我?

白裕有些欣喜,但心情却更加沉重。

头皮发麻。

师尊的第一次用在了自己身上,那便意味着,昨晚对师尊来说,也是意义非凡的时刻。

果然不能喝酒啊……

但事情已经发生,现在感叹也没用了。

更何况自己是被动的那一方,只是在顺从师尊而已。

别想太多,别想太多!

白裕强迫自己脑子专注于当下,然后一个鹞子翻身,利落地越过云霓裳,悄无声息地完美落在地上。

他左右四顾。

肚兜、亵裤、罗袜、靴子,自己和师尊的衣服凌乱地散落一地,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

他不禁扶额。

昨晚师尊虽然是第一次,但真是太狂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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