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灯烛光柔和。

暖色朦胧。

足背如贝壳般光洁,足趾如珍珠般圆润。

芙妮丝正一点点将她那双小巧精致的玉足缓缓抬起,轻微颤抖间双手紧紧扶着身下高脚椅,像是正要面对着什么残酷刑罚一样。

半跪在女孩跟前的夏洛蒂将手中裤袜卷缩成筒,以一副欣赏和享受的神情朝芙妮丝的双足靠近。

不是像酷刑。

这分明就是酷刑啊!

当意气风发凯旋归来接受整个瓦蒂卡的欢呼和赞美时,当笨拙却感情真挚地试图让养女承认并接纳自己时,塞拉·弗雷德根本无法想象到,仅仅只是几年以后,他就会被自己记恨的魔女变成一个娇柔无助的喷泉萝莉,甚至还要让他照顾了将近十年的养女来给自己穿丝袜。

虽然说命运常变难以预料,但也不至于总给她整这出大起大落吧?

经过这地狱般的一年,芙妮丝深刻地学习到了一个道理:节操和底线并不是一次性全部丢掉的,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潜移默化渐渐蚕食,直到最后完全消失。

比如现在,从芙妮丝将自己的腿主动抬起伸向养女的那刻起,她就又往深渊滑移了一寸。

要知道那可不单纯只是一双腿,在被梦魔血脉增强感官后,她臀部以下包括臀部的所有皮下神经都比常人丰富敏感成千上百倍,轻轻吹一口气就能够令芙妮丝体验到足以陷入失神昏厥的刺激。

刚被变成女孩子的前两个月里,她就没几个小时是完全清醒的。

往往是刚恢复意识,脚一落地马上又边哭边喘边喷边叫,很快再次陷入下一轮昏迷,循环往复夜以继日……

切西娅还说她即使昏迷时也会一直洒个不停,那画面实在太美芙妮丝连想象都不敢想象,所以当这老女人兴致勃勃描述场景时她索性捂住耳朵不听。

而如今,芙妮丝虽然能够表现得面不改色却并不代表着敏感度下降了。

随着不断发掘出新的梦魔能力,她对这具身体的适应性日益提高,其结果是,敏感程度也与日俱增,刺激强烈比一年前接近翻倍。

可是芙妮丝依然要在人前展现出端庄典雅的冷漠模样,否则就会受到切西娅的严厉责罚,她那不堪的真实一面只有切西娅能够独享,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如果只是冰冷的无机物例如袜子鞋子地面,芙妮丝还勉强能忍受,可但凡触碰她犄角和双腿的换成活生生的人,那情况又截然不同了。

像是先前在墓园的幽魂圣所里遭遇茉伊拉时,仅被舔了一下角,芙妮丝就被刺激得快要昏迷过去。

可她又能怎么办呢?

夏洛蒂一旦认准了某件事就不会轻易放弃。

这丫头大概率在买丝袜时就已经想好要亲手给芙妮丝穿了,询问只是走个过场,被打断的那一瞬间芙妮丝当即就意识到大事不妙。

但是她这养女儿为什么要对一个捡回来的小女孩如此执着?她明明记得夏洛蒂最讨厌小孩了,难道只是讨厌长得不好看的小孩?

区别对待,这一点也不节制呀!

大天使拉贵尔有关和谐与公平的教诲呢?作为一个执法官怎么能……

可仔细想想夏洛蒂确实即使特别讨厌小孩也会耐下性子与他们交流,尽力帮助孩子们解决困难。能抵御住心中偏见和厌恶,与每个遇上麻烦的人和谐共处,夏洛蒂其实已经算得上是一位优秀的节制院执法官了。

不知不觉间,当初那个倔丫头原来已经这样优秀,康拉德先生如果能看到应该也会感到欣慰吧。

然而,芙妮丝心中感动还未存续几秒,足尖冰凉触感就如电流般窜过脊背。

“咕♡——!?”

突然袭击令她差点没憋住声音,芙妮丝赶忙捂住嘴巴,将喉咙里不争气的娇吟硬生生摁了回去。

再低头望去时,丝袜已经包裹住右足前半,夏洛蒂趁着她暗自感慨之时冷不丁地套上来,打了芙妮丝一个措手不及。

残留汗液将加固袜尖略微浸湿,烛光间能透过极薄材质看见小巧足趾如糖果般并作一排,甜蜜而诱人。

“小塞莉,怎么了?不舒服么?”夏洛蒂一边抚摸足背足弓一边将长袜往上提拽,还一边抬头询问芙妮丝的情况。

芙妮丝脸一直红到耳根,她仍是紧紧捂住双唇,只朝夏洛蒂轻轻摇头;“我♡……我没事的……呜♡~请继续……”

“感觉不合脚的话要告诉姐姐哦。”夏洛蒂没有起疑,她只觉得芙妮丝的反应特别可爱。

柔软冰凉,却又不是绝对光滑,那种磨砂般轻微粗糙的质感才是着袜过程中最大的难关。

当袜沿袜身经过脚踝小腿腹的瞬间,芙妮丝都几乎失神差点摔下座椅,但一想到自己养女就在面前,要是被发现自己的体质这么涩情那人生一定就当场结束了,惊慌害怕之中又强撑住保持清醒和坐姿。

这个位置……

芙妮丝低头望向自己的这位养女儿。

挺拔的俊俏鼻梁和粉嫩的纤薄双唇,湛蓝天空般的双眸清澈明晰,柔软飘逸的长卷发金黄灿烂,兼有女性的柔美与偏中性的英气,像极了一位史诗绘卷中所刻画骑跨骏马领兵作战的英勇女将军。

极佳的容貌以及永远盛放的骄傲与自信,绝不只是会吸引同龄的男生们而已,女孩们或许也难以抵挡其如骄阳般的热烈。

九年只是转瞬,她所珍视的宝贝女儿已经是一位美丽成熟的大姑娘了。

可此刻芙妮丝却已经不再是那个站在养女身后永远默默给予支持的塞拉,她坐在这里,变成了这副不洁的样子。

只隔着薄薄一层弗洛桑白雪棉织物。

一旦被撤去,那些难以言说的污秽汁液就会尽数溅洒到夏洛蒂这张既俊气又纤美的精致面容上,曾经以往建立起来的信任与亲情也都将四分五裂。

猛烈浪潮一轮接着一轮地传遍全身涌入脑海,反复陷入空白与迷惘。

直到柔滑裤袜彻底将腰臀处包裹,腿部的每一寸肌肤都经受着紧缚与摩挲时,芙妮丝才粉眸上翻着彻底倒入夏洛蒂的怀中。

弗洛桑白雪棉其实从未离开过该在的位置,仅仅手帕大小就能吸干一整池水,它从来都不会出问题。

但芙妮丝心里的那层棉织物却早已经被卸去。

夏洛蒂的微笑里已经不再是以往的依赖与期待,那份陌生的宠溺与怜爱是属于“塞莉”的。芙妮丝在这一刻清晰地认识到,她与夏洛蒂之间的关系已经永远无法再回到从前。

不过又是一段扭曲与欺骗的新关系。

可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段可憎的人生?可她究竟如何才能杀死那个把一切变成如今局面的女人?

“好想……死……”女孩低声。

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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