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就是女仆装，中午的时候你应该见过了。”
“嗯……”
怀瑾咬着手指，看了看天花板。
好像是有见过来着……长什么样子来着？
“不记得样子了，只记得是黑白的。”
怀瑾摇了摇头。
话说回来，这个世界的女仆装也是黑白色的呢。
“那个，为什么女仆装是黑白色的啊？”
怀瑾向陆清竹抛出了这个多年的困惑。
“因为主人通常都是穿色彩艳丽的衣服，为了不让仆人抢走主人的风头，便只能穿黑色与白色的装束。”
“可是你穿得不也是白色的长袍吗？”
怀瑾看了看陆清竹，疑惑地问道。
“我只有在待客或者是出席重要场合的时候才会穿那种衣服，平时都是穿普通的白色长袍。”
“为啥？”
“因为很贵。”
不等怀瑾追问，陆清竹继续解释道：
“那些华丽的衣服通常都是用那些昂贵的绫罗绸缎制成的，本来就贵，更别提还比普通的衣服更容易洗坏这回事了。我可不愿意花这钱。”
“那也用不着穿白色吧？这样子不是很容易弄脏？”
“是啊。”
令怀瑾没想到的是，陆清竹竟然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反正又不是我洗。白色的衣服只要脏了就能立马看出来，而那些灰色、褐色的衣服粘上尘土都看不出来呢。”
“……”
怀瑾无语地望了陆清竹一眼。
怪不得你家女仆知道合同解除之后那么高兴呢。
“先说好，我可是给足了钱呢，是她们自己说着什么‘有命赚没命花’之类的话的。”
似乎是看出了怀瑾心里所想，陆清竹轻轻叹道。
“你开了多少？”
“十两白银一个月。两个人的话就是总共二十两白银。”
怀瑾顿时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口，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道：
“这待遇可真好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红楼梦》里的袭人作为等级最高的丫鬟之一，在涨工资之前一个月也才只有一两银子，而宝玉黛玉这些公子小姐月钱也不过二两。
虽然时代不同，相应的购买力也会有所区别，但陆清竹能给女仆开出十两银子的月薪仍然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
“对吧？”
陆清竹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用这些钱去多招几个人呢？”
闻言，陆清竹忽然陷入了沉默，常常挂在脸上的微笑也消失了，这反应十分出乎怀瑾的预料。
“因为……人多的话，人际关系之间就会变得很乱。”
“每一个人都会为了让自己得到更多好处，每天勾心斗角……不、当我没说，就当我喜欢人少安静的环境吧。”
陆清竹摇了摇头，脸上重新浮现出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走吧，先带你去看看女仆装吧。”
陆清竹起身离开了正房，怀瑾连忙跟上。
……
……
“姐姐！你觉得这样改如何？”
厢房里，怀瑾张开双臂，提着一张大纸的两角在怀瑜面前展开。
“造型还挺新颖的……我还挺期待它造出来是什么样子的呢。”
怀瑜看着纸上画的一身衣服，点了点头加以肯定。
“嘿嘿……”
之前的那个样子也太朴素了，还得是这种才能叫女仆装嘛！
怀瑾把白纸放在桌上，再次欣赏了一遍围裙和领口上那优美的花边。
能不新颖嘛！这可是领先了一千多年的设计诶！
可惜差了双白丝——不、还是算了，我可不想在这种季节再往腿上裹上一层贴身的布料了。
“来吧，姐姐帮我一把！”
怀瑾叫了一声，随后把女仆装从床上扯出，铺在了桌子上。
从怀瑾刚与怀瑜相遇时的情况来看，怀瑜还是多少会些针线活儿的，这可帮大忙了。
“你别扎到手。”
“知道啦，我还没蠢到那个地步——”
没过多久，怀瑾便穿着改造完成的女仆装在落地镜前晃了两圈，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欣赏着自己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简直是标准的二次元女仆装——漂亮的很呐！
怀瑾一扭头，把视线投向了一旁同样在观察自己的怀瑜。
可惜了，我这身衣服不合身。要是哪天能忽悠姐姐也穿上这女仆装就好了……
“嘿嘿嘿……嘿嘿……”
怀瑾望着那挺立的狐耳与左右游动的尾巴，脑子里已经幻想出了她穿着女仆装的样子，嘴角都不禁流了些口水下来。
“……瑾妹妹？”
“唔、嗯！咋啦？”
怀瑾连忙擦了擦口水答道。
“没事，只是看你样子不太对劲。”
“不用在意！”
说完，怀瑾便离开厢房，打算给陆清竹看看自己一个下午的成果。
此时的太阳已经趋近落山，橙黄色的光芒照耀大地，给世界都染上了一层金色。
“主人！”
怀瑾推门进入正房，大声叫了一下正在桌子前研究什么东西的陆清竹。
“下次记得敲门。”
陆清竹顿了顿，扫了一眼怀瑾，补充道：
“同桌用餐、偷窥主人、打断工作、私改服装、不宣而入，你今天犯下的错，放在别人那早就被开除几十次了。”
“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
怀瑾啪的一声双手合十，对着陆清竹鞠了一躬。
“嘛，算了，你一个王室的公主，不在意这些礼数也情有可原。”
陆清竹摇了摇头，笑道：
“我还指望着你重新夺回王位之后提携提携我呢。”
“唔……我一定会做到的！”
陆清竹听了这话，露出来些许诧异的表情。
“这么有自信？”
“哼，那苏焕本就得国不正，我只是夺回本就该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虽然严格来讲是白玲的东西。
“那皇帝的位子，他苏焕可坐，轮不到我这原主来坐？”
如果能做回皇帝的话，想要给姐姐搞到筑元丹也就会容易很多了。
陆清竹点了点头。
“被抓了别扯上我就行。”
“这种事情我还是知道的……”
“对了，你过来是干什么的？”
“我过来……呃……”
虽然她不在意，但私改女仆装看来是违规的说……
“我过来是为了学炼丹！”
“你还没到二阶呢，这么着急做什么？”
“毕竟我现在蛮闲的嘛……”
“落叶扫了吗？”
“呃……”
“晚餐准备了吗？”
“这个嘛……”
“衣服洗了吗？”
“呜呜……我知道啦……”
怀瑾哭丧着脸转身准备离开，却忽然被陆清竹叫住了。
“等一下。”
嗯？难道是要放我一马？
“拿着这个，没事可以看看。”
陆清竹从桌子上抽出一个小册子交给了怀瑾。
“这是啥？”
怀瑾看着空白的封面，不禁感到有些疑惑，便将其翻开了。
里面记载着大大小小许多丹药的详细信息，包括集中怀瑾熟悉的丹药在内，但更多的是怀瑾压根没听说过的丹药。
“我自己整理出来的笔记，拿去看吧，别弄坏了。”
“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