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今天怎么还要特意加班来给这儿当保安,这怎么说都不该是我们执法猎人的工作吧。”

在演唱会场馆的内馆的入口周围,几名身穿便服的缉

察局局员正站在角落游走巡视着有哪些危险或者不寻常的地方。

其中一位长相年轻的青年,手捧着咖啡对着身边与其结伴的稍比自己年长一些的前辈道。

“年轻人别问这多,能多做事就多做事,听从安排总是没错的。”

“可我确实感觉有点浪费啊,拿为数不多的人力去给这种集会当安保,这不应该是警察的工作吗?”

“而且听小道消息说,前些天局里刚折损了一个精锐小队,据说是是被高阶异能者出手团灭的。”

“现在这种情况,不应该是加大力度调集人手做出反制吗,难不成就放任这么危险的因素继续在市里游荡?”

青年缉察局局员异常愤慨。

看得出来,对于局里的同僚们受到这种重大袭击这件事,让他以及大部分人的情绪都因此异常愤怒。

毕竟都是同一个阵营的,虽然可能互相之间连面都未曾见过,但因为有着共同的立场和为之奋斗的目标,这多多少少能激起他们内心的共同情谊。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对当局领导下达的静观其变指示会显得这么不爽。

在他看来,这完全就是懦弱的表现。

“果然,新人就是新人,你们每个总是这么傻傻地怀抱着一腔热血,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青年的身边,老局员揶揄他道

“但是前辈,我就是不理解领导这种秘不发丧的做法,还有这种能避就避的态度。”

“缉察局不是一直和异能罪犯是死敌吗,干嘛表示得这么懦弱?”

青年不甘心地道

“不知道,但我只懂这不是你我该管的东西。”

“而且,这个节点能安排我们来这种低风险的非前线岗位,你应该感到幸运才是。”

“不用打打杀杀,能就这么摸鱼摸着熬过一天,有什么能比这还舒服的吗?”

相比于一心愤慨想要做出一番事业的新人局员,老局员在这事上就看得很开,尤其是经历了越多之后。

毕竟怎么说也是一份极具危险的工具,从每天缉察局披露的阵亡名单上就可以看出。

据不完全统计,受伤或死于在任务过程中的缉察局执法猎人比例,约占现役总人数的百分之27%,属于是一个好很高的比例了。

相当于快三四个人里,就有一个会死或者负伤,而且这个数据近年来还在提高。

“我可不是为了安逸才来缉察局的!”

“如果不是为了讨伐这些破坏社会稳定的家伙,我大可没必要干这份工作!”

眼见青年一心愤慨只为除恶,老局员也只能是一脸无奈。

“那前辈我只能祝你好运了,你争取在前线上边活下来先再说吧。”

他不再好言相劝道

“放心吧前辈,这我肯定是会去的!”

“等这次任务结束,我就回去向领导…”

“嘭嘭—!”

“诶…”

周围火光响起,刚才还说着激昂话语的年轻局员此刻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在他胸前洁白的衣衫上,几朵血雾就这么在他眼前炸开,很快,他便满眼不可置信的倒下了。

看了眼身旁刚刚还在和自己侃侃而谈,生龙活虎的后辈,此刻却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年长局员一时间赶忙寻找起掩体,并拿出对讲机和其它同伴紧急汇报道

“艹!”

“他码的,总部总部,场馆内a区这里发生袭击,一群持枪凶犯主动对我等发起了攻击,我这已经有一位局员遇袭受伤了!”

“快一点,通知其他区域的局员过来支援,情况很紧急!”

想起刚才那一瞬间发生的事,老局员心里就不禁感到无比的后怕。

好在他有习惯,在与对方交流的时候还懂得观察下四周的状况,以至于在那群持枪分子出现的第一瞬间,他便警惕地有所动作。

但不过,对方的反应迅速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几乎没等他通知到一旁的后辈局员,对方便已经快速地掏枪齐射,且速度快就算了,其隔着将近百米的距离,射击还相当精准,以至于他就算是及时躲避,但也不免受到了几发流弹波及。

他身边的局员更是在第一时间便直接被数发子弹直接击中当场牺牲,之前在对讲机里说是受伤,不过是他想给自己一丝安慰而已。

但事实上,他又何尝不知道已经发生了的事实。

“他妈的,支援呢!”

老局员躲在一根大圆柱后边,顶着对面数人的火力,硬是拿出手枪不断还击,但奈何一个力量实在太薄弱。

对方全副武装,就算他们一点也不躲就这么站着给他打,他也很难对对方造成什么威胁。

而且,他也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码的,这群人tm的不会是…”

靠得近了,他突然眼尖地注意到,在那些人的臂腕上,有着他十分之熟悉的臂章。

“…蚀天”

老局员目光呆滞,眼看双方之间只剩下不到十数米的距离,他此刻内心只剩下一个念头。

只见他抓起对讲机,想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呐喊道

“总部,这帮人是蚀…!!”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迎面走来的几名持枪武装分子之中,一人突然以肉眼都快看不到的速度,霎时间像瞬移似的来到了男人的身前,抬腿将还没反应过来的他

一脚重重踢飞了出去。

顷刻间,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男人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记重锤所击中,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反击能力。

很快的,那人走到了他的跟前,透过面具,可以看到他眼神之中不带着任何一丝情感,以一种宛如看待死人的目光望着地上被自己踢残的老局员。

“你码的…”

他一边咳着血,一边充满仇恨地看着这几人,此刻他接下来所要面临的结局已经不言而喻。

然而,当前真正让他所感到的绝望的是,在对讲机的那头,同样不约而同地转出了数道熟悉之人的惨叫声,这让他明白了一切。

这是一场,所谋划已久的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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