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接触到新鲜事似乎对瞳汐的刺激有些大,她那总是含笑羞涩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兴奋,白洛鸢用右手小拇指勾住中间左侧的单根绳,然后又用另一根小拇指勾住另一边,交叉着向两边移动,眼眸抬起。

“这一步会了吗?”

“嗯嗯!就像是,一个在下面的长方形和一个在上面斜着的正方形拼接在一起呢。”

“然后呢…像这样,用双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分别从下方将这个长方形的长边边向上托,嘿~”

“哇……”

瞳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白洛鸢咯咯笑着,“是不是就变成另一种形状了。”

“像一个凹槽,上面还是长方形,但是中间的绳子跑到下面去了~”

瞳汐的眼眸亮闪闪的,白洛鸢的说明,她都认真听着看着,姿势,张开绳子的方法,手指的动作,她看上去异常开心,脸上挂着兴奋的红晕。

又教给她几个动作后,紫发少女有些期待和不安,“我,我可以试试嘛?”

“当然,啊,不过小鸢最开始在炫技来着,想学有些困难,要不要先从最简单的开始教你?”

“嗯~↑嗯~↓前面洛鸢小姐教的…我已经会了。”

瞳汐自信的说着,想快点试试的心情在她脸上洋溢,白洛鸢略微吃惊的将绳子撑开,递到了瞳汐面前。

“这样…再这样……”

瞳汐纤细的手指伸了出来,本以为会和她的性格一样呆萌呆萌的,令白洛鸢惊讶的是,她的双手异常灵巧,几乎是顷刻间就将花绳翻了过去。

瞳汐露出害羞的浅笑,抬眸小心翼翼的询问着,“这样就可以了吗,做的标准吗?”

“当然,这,实在是太标准了,而且动作也很快,你有做过缝纫的工作吗?”

“有学过…但是,因为衣服几乎不会被刮破,因此完全不需要缝补。”

怪不得,瞳汐就像是心灵手巧的代名词一样,白洛鸢哼哼一笑,伸出手来,在瞳汐变化的基础上再度做出新的变化。

瞳汐也认真的凑过去,紧接着将绳子翻到自己手中。

“然后然后,接下来会更难一点哦,但如果是瞳汐的话肯定会学会的~!”

白洛鸢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红眸中闪闪发亮,侧坐在青草地上,专心致志的教导着女孩,随后和她交替变换着手中绳子的形状。

紫发少女则露出一副好奇与兴奋的表情跪坐在地上,身体前倾,臀部微微翘起,视线片刻不移的凝视着白洛鸢的手指,生怕错过白毛萝莉的一丝动作。

仿佛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所处的处境一般,教瞳汐翻花绳真的很开心,和她一起玩更加开心。

她面对着自己单纯羞涩的笑脸让人忍不住想抱抱她。

教出去的东西被认真吸收、举一反三的满足感,至今没体验过的温馨感,在和瞳汐相处之间产生了。

“说起来…一定要杀掉主人吗?”

轻轻拽着绳子,瞳汐忽然露出一副忧伤的表情询问着,但眼眸还是不动摇的看向白洛鸢。

“嗯?嗯……”

最开始还沉浸在愉快的氛围当中没有搞清楚,但下一瞬,白洛鸢便理解了瞳汐的问题,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对她这个‘仆人’而言的主人,就是柳栀柔。

“不杀掉她…我就会被杀,我们,都会被永远的困在这里啊,”白洛鸢昂起头看向逐渐西斜的太阳,露出了脆弱的笑,“我,还不想死,也不能死,我要寻找妈妈,还要陪伴奶奶,还有……”

印象里有人在自己的帮助下逃脱了,想去见一见她,但白洛鸢并没有自信说出这样的话语,‘谁也没办法逃脱’,自己的心中就是会这样去想。

“也是……”

瞳汐呆呆的说着,手中的花绳没了力量支撑,变作一团落在了手腕上。

“就算是瞳汐,也没办法出去吗?”

“嗯,我求了她好多次,都说绝对不可以……”

“这样啊……”

白洛鸢叹了口气。

对瞳汐而言,柳栀柔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呢,主人…喜欢的存在?还是不得不听从柳栀柔的命令。

或许她像银发女那样,绝对不会背叛柳栀柔也说不定。

想到这儿,白洛鸢揉了揉脑袋,曾经,好像挖角过银发女来着,但是被无情拒绝了。

“不过没关系~不是要晚上来小鸢的房间再告诉小鸢吗,”白洛鸢柔声笑了笑,不想让瞳汐太为难,“现在距离晚上还差些时间呢。”

“直接告诉洛鸢小姐…也没关系。”

“嗯?真的可以吗!?”

白洛鸢的心情顿时变得激动起来,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她下意识握住了瞳汐的双手,后者则浑身一颤,并没有反抗。

“嗯…方法似乎…直接攻击身体没有用。”

“哈?”

虽然能理解,但从瞳汐口中说出这样的话语,白洛鸢还是感到难以接受,直接攻击身体没有用的话,难道要从心灵方面发起进攻吗?

让柳栀柔爱上自己,然后自杀,让她抱憾终身……怎么想都不太合理。

“我的理解是…她似乎将类似心脏的东西藏了起来,直接攻击的话,就会产生效果了,但,不在泥土里面。”

瞳汐的话语让白洛鸢感到一头雾水,事态似乎朝着捉迷藏的方向开始展开了。

“那,那是在什么地方呢?”

“或许房间里有些什么?又或者在房顶,但也有可能在身体里,只是藏在了手指这样安全的地方……”

“原来如此,谢谢。”

白洛鸢起身冲瞳汐道谢,知道这一点实在是帮了大忙,想确认到底是不是藏在手指或者脚趾之类的地方,只要引发一场足够大的爆炸就能确认了。

“时候也不早了了…我们去吃饭吧。”

白洛鸢感到轻松般说着,抬手打算将缎带重新系上,双手在身后笨拙的摸索着,却也只是粗略的打了个死结。

“诶,诶诶诶!?”

感受到缎带被自己系死了,白洛鸢有些着急,胸口已经传来了紧勒的触感,影响着呼吸。

越急胸口起伏就越大,越是呼吸不畅,心情也越是变得焦急,就这样陷入了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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