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汐瑶也没空为花婉柔的失败感叹,她一路从三层走下,快步朝着夏云爱或许会去的梳妆房间走去。
一路下到了一层的最后一个偏院,玉汐瑶询问着一旁的侍女,语速有些快,“夏云爱还在不在里面,她下台之后去了哪里?”
“啊…夏小姐,她似乎是直接离开了,”侍女见玉汐瑶有些慌慌张张的,整个人也有些手足无措,“刚,刚离开不久,就,就在之前……”
“这样啊。”
玉汐瑶叹了叹气,点点头表示理解,她左右一寻思,感觉夏云爱不会是因为预先知道了自己要找她所以先一步离开了吧。
“那,那个,客人,您今晚要留……”
“不必了不必了,我也要回去了。”
玉汐瑶摆摆手,夏云爱不在,她也没有继续留着的意义,况且在绮梦轩住宿一晚也是一笔不小的花销,目前玉汐瑶没什么收入来源,诈来的这些钱都得用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面。
缓步走回到绮梦轩的前台,玉汐瑶抬手敲了敲那木制的柜台,轻声询问着,“只看了小…夏云爱小姐的歌舞,顺带去了偏院饮茶等等…需要缴纳多少呢?”
如果没记错的话,绮梦轩是有着入场费的,玉汐瑶并不打算通过自己和花婉柔的关系赊账,她来的原因也只是单纯因为想要支持夏云爱,仅此而已。
“欸,如果没记错的话,您是……”
站在柜台前的小妹抬起头来疑惑的眨眨眼打量着玉汐瑶,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般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用的不用的,花姐说过,玉汐瑶小姐来的话可以免除一切的账单。”
“哈?我又不是什么穷酸的人,直接按正常收费来就好!”
玉汐瑶从怀中掏出了她的储物戒指,表示自己的钱要多少有多少,柜台前的小妹儿见状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就在她迟疑的时候,玉汐瑶单手撑在柜台前,浅紫色的眼眸中浮现出一丝戏谑,挑挑眉开口,“放心,我之前跟叶白打过招呼,她说我想付就付~”
“啊,居然是叶老板说的……那,那好,我这就为您算。”
前台小妹疑惑的表情很快就转变为了惊讶,紧接着,她的手指开始在算盘上啪嗒啪嗒灵巧的拍动起来,“嗯,因为玉小姐并未消费其他的东西,仅仅只是看了场夏小姐的演出……”
“不止于此呢,还有一壶茶,呃…虽然是夏云爱请的客,但我帮她买单好了。”
玉汐瑶将自己下午的行程冲前台小妹说了一遍,对方很快便给算出了钱。
“嘛啊,看起来也不算多么贵~”
和寻常的生活相比自然是贵到离谱,但玉汐瑶也有过去高端场所的经历,将绮梦轩和狐斋宫的那个比较一下就知道这边还是考虑到永安镇的居民大多数都是平民的缘故,入场费收的其实并不多,大头都在过夜和茶水酒水上。
玉汐瑶拿过小妹写的账单点了点头,她将账单展开来细细看了看,发现入场费也就只需要两枚银币,折合算下来也还能接受,毕竟里面能免费听琴免费观舞,只是像夏云爱这种级别的人需要再多缴纳一下大厅的观看“这不是白河剑派的吗,身为修仙者不努力修炼,居然跑来这个地方花天酒地?”
门外传来的话语引起了玉汐瑶的注意,她急忙把那张纸随便揉成个团塞进衣服兜里,便快步赶了出去。
外面,夏云爱似乎被五六个人堵住了道路,那些人穿着清一色的紫色道袍,玉汐瑶一眼便认出了这些都是霹雳宗的人。
眼看夏云爱只是微眯着眼睛,唇角正挂带着完美的微笑,周遭属于绮梦轩的三三两两的侍卫虽然和霹雳宗的人对峙着,但也没有主动发起攻击,于是就僵持在了这里。
“做什么呢?”
玉汐瑶皱着眉迈步出了绮梦轩,叶白和花婉柔估计今晚是出不了面了,但玉汐瑶根本就没想太多,快步走到侍卫身前,冷冷的扫视着那些霹雳宗的人。
方才没在里面闹事大抵是因为人数众多,怪不得自己在演出时感受到了令人不悦的气息,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敌意,原来是来自霹雳宗的这些人。
“哟哟哟,这不是白河剑派的一个普通弟子吗,怎么,你也想和我们的二长老和三长老平起平坐的在这里说话?”
五人中那三人也立刻朝前迈出一步,想来便是狗仗人势,玉汐瑶连搭理都懒得搭理,只是右手轻轻搭在了腰间的佩剑上,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原想着辞去宗主后能落个清闲,玉汐瑶直到现在才发现,清闲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之前的风平浪静和小打小闹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宗主’那一身份,现在身份没了,麻烦事就像藤蔓一样顺着蔓延上来。
到最后自己反倒是把自己给坑了……
玉汐瑶无语的想着,在感受到对方再度前进了一步后,搭在剑鞘上的右手也转而变为紧握,将水蓝色剑刃拔出一段。
“再敢上前一步,我不介意直接在这里和你们开战,毕竟,”玉汐瑶抬眸,眼神穿透了前方的那三个弟子,最后直接落在了他们口中的二长老和三长老身上,轻笑一声,“毕竟已经不是宗主了,我还在乎什么呢?”
“啧。”
一直坐怀不乱的三长老负着手将脸朝一旁摆了摆,那三人立刻心领神会的退下。
“其实呢,也没什么大事,”三长老声音浑厚的说着,“只是这位小姐如此大的阵仗,啧啧,还拒绝我们进入,怎么,这绮梦轩,难不成是她开的!?”
“哈,”玉汐瑶嗤笑一声,眯眼点了点头,“兴许还真是,在绮梦轩创建之初,我和小爱便是这里的元老了,若是说这绮梦轩是我们开的,倒也没错~”
玉汐瑶毫不在意的摊了摊手,她有自信,这话就算被花婉柔和叶白听到也无所谓,她只不过是在阐述一个事实罢了。
“因此,规矩也都是我们设立的,我们,想什么时候更改,就什么时候更改,你被拒绝,为什么不想想自己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