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年轻小伙快跟上啊,啊哈哈!”

“让他们瞧瞧什么叫流野族骑啊!”

“冲杀吧!”

绝尘而来的那队骑兵正是流野族骑。

骑兵队里传出了几个六十岁上下的老兵的狂笑。

一般来说,参军士兵上了40岁就可以称作老弱病残了。

然而这几个老大爷身上丝毫没有老年人的弱不禁风,反而气势上比身后一众年轻的士兵还强盛。

他们这几个人身上的内气量已经到了可以称为C级武将的水平了。

在战场上可不是弱者的存在,而是老而弥坚的雄狮。

这几个老大爷就是帮巴萨卡组建流野族骑的几人。

说来也是悲惨,堂堂四大骑兵之一的他们,退役之后不仅流野族骑消失了,自己还沦落为流寇。

但是当他们投降进了巴哈巴姆之后,巴萨卡提到建一支精锐的时候,他们几个大爷眼睛都发亮了。

他们看到了流野族骑重现人间的希望!

精锐之所以是精锐而不是杂牌兵,就是因为他们那种薪火相传!

只要有火种留下,那么这支精锐就可以重现于人间。

不熄不灭,永久留存。

这才是精锐!

毫不客气地说,赤宁就算练出了自己的精锐,对上这支流野族骑完全要被吊起来打。

这支队伍有魂的存在,有着精锐的最令人自豪的传承!

新生的精锐没有这种时间的冲刷打磨,不可能击败存在已久的精锐。

而这几个大爷就是火种的传承者,他们要的就是要点燃这支流野族骑的魂!

于是他们不辞劳苦,一头心思训练这精锐,花了半年时间,打造出流野族骑的轮廓。

这支骑兵还需要一场实战。

经历一场血战之后,就会蜕变为真正的流野族骑。

他们老了,但是身后的两千流野族骑还年轻,他们要用自己身躯为他们铺路,磨练他们,让他们重振当日这支骑兵的雄风。

然后年轻一代就把属于历代流野族骑的一切一切传承下来,再等待下一个年轻的一代。

“族骑之志,骑战盈野!”

几个大爷吼出了历代族骑的口号。

“族骑之志,骑战盈野!”

后面两千骑兵随后咆哮。

“让我们教给你们看,战场上流野族骑是怎么战斗的!”

“跟上我们这几个老头的步伐!”

没有将领指挥,而流野族骑也不需要。

他们应该要懂得自然而然地列阵,本能地队列游走战场。

流野族骑的头骑倒下了,就会有下一个顶上带头。

他们就是一支编外的骑兵!

战场上的自由人。

即使是天下所有的精锐,都没有一支可以做到流野族骑这一般,一个领头的倒下,就会有下一个领头的。

他们流野族骑与溃败无缘!

在几个老骑兵的带头下,两千流野族骑从后面不需几息就切入了战场。

马披着漆黑的战甲,骑兵同样身着漆黑的战甲。

清一色漆黑,厚重古朴的气息向斯坦基军袭来。

周围是那么的明亮,春日和煦地照耀着这片战场。

而这一支漆黑的流野族骑带着仿佛要驱逐春日的气势冲锋着。

他们手中的武器不是一般骑兵所用的长枪,而是战斧。

这些战斧彬略长,让斧头可以击砍到马蹄之下的敌人。

战斧斧刃与长柄之间的钩状结构,令流野族骑可以将敌人的盾牌轻易击落。

狂野的战斗方式,灵活的游走速度。

这就是流野族骑。

从天空往下看,可以看到斯坦基军队的阵形被流野族骑划出一道又一道裂痕,七零八落。

一位大爷用斧子勾住了斯坦基一个重步兵的铠甲,将他拖行了足足百米,然后狠狠甩了出去,撞倒了好几个敌人。

任何试图拦截他的敌人全部都被砍倒在地。

手起之后,斧刃即落,应声便是敌人头盔碎裂的声音。

不同与长枪的穿透了,斧子更具破坏力。

流野族骑的作用可不是冲散敌人...而是猎杀敌人。

时而散,时而聚。

整支族骑似散实则不散。

年轻的族骑一开始对这种陌生战斗方式不熟悉,但是后来却在战场上的驰骋中爱上这种简单粗暴的战斗方式。

这支队伍的战斗方式本来就是为了在境内消灭灵活而且人数众多的流寇而演变过来的,充满了马贼风格。

但是这不代表这战斗方式在战场上不适用。

流野族骑就如同一头猛虎,凶悍却不失灵活,刚猛却不失韧性。

领头的骑兵注定要吸引最多的火力,其中一位大爷漆黑的铠甲已经有裂痕,身上也中了数箭,头盔下苍老的面容露出疲态。

可是,他没有停下来!他也不需要停下来。

战斗下去!倒下了,就会有人接替他!

他深深地相信着。

这一战下来他已经死而无憾了,传承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看着星星之火燎原了。

只要火种仍在,流野族骑就不灭。

“啊啊啊,咳咳,倒在我马蹄下吧,哈哈哈!”

这位大爷狂笑着。

然后声音戛然而止。

一支箭恰巧穿喉而过。

暗红色的鲜血流在漆黑的铠甲上。

“老家伙太狂了啊,来来来!跟着我!!!继续冲锋!”

昔日老战友就这样在重回战场的第一战中倒下,头盔下那写满沧桑的老眼闪过一丝悲哀。

然后他就扛起了大旗,顶在了第一线,带领着一众队友继续疾驰。

毫不在意蜂拥而来的攻击,大爷挥着战斧劈砍这眼前的一切敌人。

马蹄踏平着眼前的敌人,战斧上是敌人的鲜血,

但是老骑兵终究老了,在内气耗尽的一瞬间,还没来得及再爆发内气,就被四个步兵用盾与长枪夹击。

马被顶住,老骑兵失去了赖以为生的机动性。

在连续的招架中落入了下风。

被一名敌人抓住破绽,一枪带走了。

在又一名老大爷倒下的一刻,又一名大爷接过大旗,引领着身后的两千骑兵。

巴哈巴姆的劣势在一瞬间被扳回了。

这两千流野族骑付出了几十人的牺牲,将几千的敌人踏平在马的铁蹄之下。

精锐的恐怖体现出来了。

我看着这样的场景不由得庆幸当初避风堡一战先坑了敌人的雷哈顿骑兵。

不讲道理的杀伤力。

这样的威力远比一名武将强。

即使是巴萨卡面对这支骑兵也是有含恨的下场。

阵后的赫拉特斯呲目欲裂。

【流野族骑!???这不是已经消失了吗!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巴哈巴姆为什么会有这支骑兵!】

因为先前的伏击中,骑兵的作用没有体现出来,所以导致了赫拉特斯没有清楚判断这支骑兵的威力。

精锐的威力赫拉特斯比谁都清楚。

他可是浸淫领兵军阵很长时间了,四大骑兵的骇人他很清楚,比巴哈巴姆的人更加清楚。

这样的骑兵是正真可以改变战局的兵种。

斯坦基军在流野族骑切入之后,伤亡的速度如同大堤崩塌一般,跌到了仅剩四五千人。

而对方的兵力还剩下六千。

值得一提的是,斯坦基剩下四五千不仅算了战场上的,城墙上的士兵也算上了。

为什么城墙上也会有伤亡?

因为门图一刻不停地在点杀城墙上的兵卒。

他近乎透支内气来点杀远远城墙上的敌人,手中的箭一刻没有停下。

箭用完了?

就抄起敌人的箭继续攻击。

连续数千次的射击,门图视野都感觉模糊了,手臂有点麻木了,其后的射击全凭直感。

但是他没有停下,他知道自己能为战局做的就是这些!

我看着巴哈巴姆军每一个人的奋战,内心也不由得澎湃起来。

战斗持续了不知道多久,几乎一天了。

宽广的战线中留存的人已经不多了。

我眯着眼俯视这战场,看到战局的情况大体稳定了。

“门图,拿点有气势的攻击威慑他们。”

我唤来了了门图。

有气势的攻击的话只有一招了。

虽然很疲惫,但是门图还是照做了。

用着那肌肉已经在颤抖的手臂,缓缓拉开了弓,将仅余的内气汇聚了起来。

“【天惊神】”

如同神罚一般的一箭横穿了战场,击杀了所经之处的数百兵卒,最后稳稳地钉在了城门之上,被射中的城门,隐隐有一道裂缝出现。

射出【天惊神】之后,门图就不支了,盘腿坐下就休息起来,他内气量可不多,可能只达到了B级武将的水平。

让门图实力如此强劲的还是他的箭法。

这样的箭法让他稳稳的在A级巅峰武将的行列。

要是能再来几发,或许城门也不是不可以强破...

不同于看到大局已定的我的轻松,赫拉特斯此时非常凝重。

赫拉特斯沉默着,离开了阵后,慢慢走向的战场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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