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去女孩额头上的冷汗,上官青继续涂起了草药。
她把女孩宽大的衣服下摆向上提了提,准备处理那里的鞭伤,却惊讶地发现,这小家伙竟然xxxx
(pink and tender)x的x(pistil)x直x接x(exposed)x在x了x(air)x中x,并x且x还x害x怕x地x一x缩x一x缩x的,想x要x隐x藏x掉x自x己。
可这又怎么能隐藏的了呢?
强制忍住自己去摸的冲动,把衣摆往下又放了放,这才长出一口气。
开始专心致志地涂药。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就过去了,天色渐暗,上官青已经包扎好了伤口,她此时正端着一碗热粥,让小女孩的脑袋斜靠在自己身上。
勺子挖了满满一勺,微微吹了吹,送入女孩口中。
只是唇瓣刚接触到粥,嘴巴就立刻将勺子整个地含住口中,“咕哝”地咽了下去。
这孩子饿坏了吧。
上官青想道。不一会儿,她就把一整碗粥都喂了下去。
于是嘴角含笑,她有些开心。
虽然一直小家伙一直没醒,可就这样喂饭也是超满足的。
一阵冷风吹过,让上官青打了个寒颤,思绪也从幻想中飘了出来。
她忽然意识到女孩穿的是不是有点过于单薄了,竟然浑身只套了一件极其不合身的上衣,并且好像还受过暴力损毁似得,这唯一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哪儿都是洞。
女孩幼嫩的肩膀几乎都完全露在外面了,以及大腿一半处往下,都是直接裸在空气中,没有丝毫东西遮挡,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与冷空气来了个直接接触。
先不说暴露问题,在大冬天穿这样一件衣服真的不会被冻死吗?
上官青自己都是穿着很厚的棉服,脚上踏着结实的鸭绒靴,可这么小的孩子却如此单薄。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给小家伙弄一套合适的衣裳来。
可就在这时,有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从远处走到了上官青身边。上官青认得他们,是姐姐身旁的侍卫。
“少主!”
侍卫看到上官青,恭敬地拱手道:“时辰不早了,我们是来带她回去的。”
侍卫指了指少女怀中熟睡中的女孩。
“带走,去哪儿?”
上官青疑惑道,手里不由得护住了苏落。
“很抱歉少主,没有主上的命令我们什么也不能说,还望谅解。”
两名侍卫恭敬道。
上官青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早就看出了女孩的不一般,毕竟脚上锁着铁环,身上穿着囚服,还有一堆伤。
这明显是被囚禁虐待过的样子。
少女清楚地知道,如果把女孩送给这两名侍卫,可能就是羊入虎口,会让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再次陷入深深的绝望中。
可她最后叹了口气,还是把女孩交给了他们。
他们毕竟是姐姐的人,是受姐姐的吩咐行事,而姐姐做的一切都肯定有她的目的,因此自己不好插手。
于是万般不舍的把女孩的脑袋从自己身上放下,在这时还感觉到了女孩的依恋,小手竟不自禁地拉住了她的衣角。
暗还是狠下心,直接站起身,让女孩的手落在地上。
“谢谢少主体谅。”
一名侍卫粗暴地把苏落扛在肩上,像是扛一件不起眼的货物一般就走了。
上官青站在远处,看着一行人逐渐远去的身影,她犹豫再三,最后从自己的婢女那里拿过一条也是很破旧的毛毯,追了上去。
“给,请把这个盖在她的身上,天太冷了。”
侍卫考虑了一会儿后同意了,把毛毯盖在了女孩身上,娇小的身躯被完全隐藏在毯子下。
上官青又站着不动了,虽然已经看不到女孩了,还是坚持到完全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为止,才离开。
那条毯子,是多少年前,也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天,她缩在漏风的屋子里,冷到哭泣。
她母亲挑灯几夜未睡,用父亲和大哥白天辛苦在野地上捡的草絮棉花,一针一针为她编的毛毯,
当时她幸福地躺在这张毯子里,觉得全天下没有比他更坚固更温暖的东西了,她缩在母亲怀里,听哥哥讲的神话故事,听爸爸说的他早年的英雄事迹,然后再调戏一下婴儿的妹妹,她是带着笑容睡去的。
可没过多久,一场场悲剧降临在她周围,父亲,母亲,大哥二哥,还有最小的妹妹,一个个先后悲惨的死去。
她只能流着泪,抓着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毛毯,依偎在自己唯一在世的亲人旁,那一刻她是感觉到那么的孤独,她是感觉到那么的害怕。
她颤抖着幼小的身躯,止不住的哭泣,却被一双手有力地抱住,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不怕小青,不怕,还有姐姐在呢,还有姐姐在呢...”
上官岚抱着自己的妹妹,竭力用自己还没长大的身体遮挡着萧瑟的冷风。
“呜呜呜,姐姐,姐姐,爸爸妈妈他们,他们都...呜呜呜”
上官青缩在姐姐怀里,泣不成声。
“没事的,有我在呢,有我在呢...”
那一刻,上官青感受到自己姐姐的怀抱竟然和妈妈的一样,让她感到温暖,更让她感到心安。
于是她睡去了,睡在自己姐姐的怀抱中,小手还紧紧地抓着那张毯子。
上官岚抱着妹妹,眼泪也控制不住地蓄满眼眶,可终究是没有往下落。
她现在是家中唯一的顶梁柱了,她不能再向以往那样懦弱了。从这一刻起,上官岚变了,她如此巨大的改变了。
轻轻扶摸着自己妹妹柔顺的长发,上官岚在心里呢喃道: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只要有姐姐在,家,就还是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