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梦想的女孩总是充满行动力,原本哀莫大于心死的宁妙诗被窗前一句戏语“姐姐”,激地整个人都有些癫狂。

从小到大,她和何方都是不公平的,何方是家族的少爷,她是家族的女仆,两人所受到的教育截然不同。

她一举一动都被管家女士要求做到最好,从走路端坐,到说话神态,宁妙诗没有选择,她必须如宁妃一样从一个被怪异害死全家的孤儿开始,一步步成为可以独当一面的管家。

家族一代代都是这么过来的,管家就是家族的宰相,也是族长的皇后,如此才能守住代代家业。

宁妙诗从小就被勒令要求成为最好,当她拿出千锤百炼、自以为完美的成绩期盼地交给宁妃时,往往得到的只有淡淡一句:“再练,做的不好还有人替换你。”

外语、格斗、礼仪、管理……一遍遍在练,却没有将她的人性彻底摧毁,只是因为有一个人没有把她当做随时可以被撤换的女仆。

我的弟弟啊!宁妙诗推开大门,发疯一样赤着脚奔跑。

如果不是一声声姐姐,自己一定已经承受不了巨大的压力而选择自杀了,如果不是约定了自己会做他的妻子,她一定不会心甘情愿地把一切做到最好。

她恨死了家族,如果不是祂,自己就会浑浑噩噩地在孤儿院中混日子,最后平平凡凡地死去。

她爱死了何方,如果没有她,她就不会铸成铁一样的心,在千奇百怪的怪异手中屡次死里逃生。

宁妙诗对宁妃管家是敬畏和恐惧,甚至到了顶礼膜拜的地步,而对那个弟弟,则是恨其不取、怒其不争,他应该狠辣地利用自己、征服自己。

他的慈悲和温柔,几乎快让她幸福到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当她听见那一声姐姐被用来唤另一个女人的名字的时候,宁妙诗突然醒悟了。

她根本就不是因为弟弟想着招惹其他女孩子而生气,而是生气他为什么没有来招惹自己?为什么没有骗她上床?骗她去做青春期少年最喜欢的游戏?

明明是她先来的啊!

所以当何方粗暴地撕咬自己、拽自己头发的时候,她几乎就要快乐到喊出声了,在他不能知晓的膣室角落,早已经泛起涟漪。

她所展现给他看的不忿和埋怨,都是博取他关心的筹码而已,她渴望更多温柔,当然还有粗暴的征服。

但是现在,她的位置看起来已经岌岌可危了。

紧缩的房门的根本拦不住几欲发狂的宁妙诗,宝贵的奇物被用在了破坏上,她撞进去犹如保卫孩子的母豹一样咆哮。

“够了!宁妃!放开他!”绝对绝对!不能交给那个金发恶魔!赤着脚奔跑然后横手拦住何方的脖子,整个人趴在他身上。

憔悴的脸蛋上满是暴怒,尖声吼道:“你这个家伙!快点!快点拔出来!你不准这么做!不准留在里面!”

专心致志地何方如遭雷劈,他全神贯注地享受着管家女士保养了三十多年的极致瑰丽,突然遭遇袭击,整个人彻底懵了。

他根本就没有料到姐姐竟然会这么疯狂地冲了进来,更没有料到方才的电话游戏其实是假戏真做——宁妃真的把电话打出去了。

他彻底人都傻了。

尤其是宁妙诗见他迟迟没有反应,而是按照几乎固定的节律依旧在机械地摆动,被压在身下的管家女士半眯着眼睛,呼呼吸着气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似乎是打破了什么禁忌,宁妃丰熟美艳的身体微微发颤,金发黏着细汗如一捧纱巾一样贴着脊背,脚趾紧绷,猛的勾在了何方身后。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宁妙诗彻底没了耐心,伸手就去捉那只诱惑伊甸园中夏娃的毒蛇,却在抽出后才发现如没关阀门的水管一样还在倾斜浑液而下。

看着一塌糊涂的黑丝、雪白、菡萏、浑浊共同融构出的无比混沌的恶乱杰作,宁妙诗整个人都有些发晕。

心中一颤的同时,浑身气的发抖,浑身僵硬一动不动没了动作立在当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古怪的腥涩气味让她脑子迟钝了起来。

“松开……宁妙诗。”何方才猛的反应过来,伸手去夺自己的一部分。

他不是没有和姐姐互相之间坦诚相见,但是从来就没有如此的糜烂情景中这么尴尬。

“我松手?然后让你就这么羞辱我?羞辱我的……”

宁妙诗话说到一半住嘴,恨恨地尖叫道:“还有你!宁妃!你这个一点不知廉耻的怪物,居然勾引他!他可是……”

“我已经为何方献上乩舞喽。”

宁妃如沐春风,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晕着喜色,瞥了一眼床单上晕开的湿痕中一点红色,赤着身子不紧不慢地取来一件睡袍给何方披上。

什么?乩舞是成年和成婚的标志,她宁妙诗怎么不知道?绝望的眼神期期艾艾地挪到了何方身上,希望得到一个答案。

但她失望了,何方沉吟片刻,点点头:“我爱宁妃。”

原来自己才是小丑,宁妙诗从心底冲上脑门的怒气和勇气霎时凉了大半,噫噫呜呜地指着她们两个,半响说不出一个字。

“妙诗,这不算什么,你知道的,你弟弟负有壮大家族的责任,你不但在和他作对,还在和整个家族的未来作对。”

作为最熟悉自己女儿的人,宁妃带着笑意扬着脑袋,“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的答案:旁观还是加入?”

宁妙诗很坚强,但是越坚强的女人被打垮的时候就越软弱,现在事实已经证明,宁妃她自己的权威,何方证明了他的强大。

再加上宁妙诗最敬畏的人和最喜爱的人两者之间的无耻媾和,足以彻底将她的意志打垮,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够了!够了……”宁妙诗靠着桌子,摇摇欲坠,何方见势连忙扶住了她的腰。

她如捉住了救命稻草,抓住他的衣领含着泪问:“你保证,向我保证,我是你唯一的姐姐。”

何方一愣,郑重地点点头:“我保证,宁妙诗是我唯一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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