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冬枫抱臂托腮，嘴角挂着猥琐地笑容，“嘿嘿嘿……不干嘛，就是问你接点东西。你身上嘴宝贵的东西。”
“最，最宝贵？”护士脸色羞红，觉得面前的人前后形象转变过大，想骂人下流，脑海中又带着方才对方卖萌的滤镜，只得试探性地问，“大庭广众之下，做那种事情，有伤风化。”
叶冬枫抽出插在护士上衣口袋里的签字笔，道了声：“谢啦！能给我单独几分钟吗？有些话是苏秦的家人让我带给他的，不方便给外人听。”
“啊，好。”护士又尴尬又不好意思地走开。
对啊！明明是笔啊！
医护人员最常消失的东西就是笔！
比起送一捧鲜花给他们这种职业的人，他们会更加喜欢别人送自己一捧黑蓝色签字笔做成的花束！
她竟然在胡思乱想，对方想当众吻自己！
难道这就是单身久了，在大脑中产生的三大错觉之一，他喜欢我？
况且人家都有女朋友了！
护士偷偷瞟了眼跟在叶冬枫身后的穿着女仆装的女生，人家对象还是二次元，有钱人啊！
不是她这样的人可以高攀的上的！
叶冬枫在苏秦的眼前挥动自己的手，对方一动不动，没有反应，接着他拔掉笔套，用笔尖部分朝向苏秦，猛地朝他的眼睛刺了过去，最后停留在眼睛前。
竟然还是没反应！
按理说正常人没法克制住身体的本能反应才对，要么他真的是精神病，要么这家伙是智商超高的犯罪天才。
“苏秦，我叫叶冬枫，叶冬枫的叶，叶冬枫的冬，叶冬枫的枫，是个斩妖师。”叶冬枫俯身凑到苏秦的眼前，故意向其透露自己的身份，留意对方眼睛里的细微变化。
叶冬枫在介绍自己的时候，苏秦的眼中没任何变化，在听到“斩妖师”三个字后，死寂如水的眼睛，仿佛被人丢了一颗石子，溅起小小的水花。
苏秦缩着脑袋，抱住自己手臂，斜眼看人，弯着身子摆动自己的脑袋。
“走吧！跟个精神病没什么可耗着的！没想到竟然猜错了！”叶冬枫带着子桑柔转身离开。
走出精神病医院的门口，子桑柔提醒道：“恩人，那个病人，身上有股奇怪的香味，跟他身边的人不一样。”
香味的确是有。
真正吸引子桑柔注意的，是他身上残留的鬼气，一般人未必能闻得出来。
鬼与人不同，他们的味觉和视觉会在一定程度受损，同时嗅觉和听觉会相应的增强。
所以，在遇到寻常的鬼时，用锅灰之类的东西涂抹全身，屏住呼吸，基本上就可以躲过一劫。
她没办法直接告诉叶冬枫这些信息，只能通过所谓的奇怪香味间接透露给将军大人，希望能给他帮上忙。
“奇怪的香味？有吗？你这么说，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
两人坐回车里，关上车窗的门，叶冬枫从手机里打开地图，用手圈出几个常见的案发地点，的确是以这家医院为中心，向四周散发性作案。
按照犯罪常规法则，苏秦大概率就是他要找的犯罪目标，问题是，他怎么做到的一个晚上往返到达那么远的地方。
西部地区地域辽阔，苏秦白天要正常在精神病，晚上要出去作案，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除非他精神正常，或者大部分情况下精神正常，是他花钱把阿姐鼓交到可靠的人手里，再由他们一块作案，自己负责远程指导。
团伙作案？
这个难度还蛮大的！
人越多，合作环节越多，越容易出现疏忽，露出马脚！
正当叶冬枫陷入僵局的时候，西部负责人猛那边传来消息：“没有在物品上发现嫌疑人的指纹哦！该物品没有查到批号和厂家名称，大概率是嫌疑人自己去买齐零件，自己拼凑改装而成的！”
“知道苏秦吗？”
猛愣了下，随即调侃道：“知道啊！就是喜欢玩真人版倩女幽魂的人嘛！以为自己是宁采臣，结果差点被失控的女鬼杀了！关于他的事迹，还是我们刚上任的那一年接收处理的第一个传奇案件。
没想到叶兄弟也对此感兴趣？莫非你也想来段人鬼情未了？作为好同事，我得好心提醒你一句啊，人鬼殊途，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他没法直接把实情告知叶冬枫，只得以这种开玩笑的方式提醒，希望对方机敏点可以明白自己的意思。
叶冬枫的注意力自然是没有在猛的劝告上，而是落在了猛的身上，“你说什么？苏秦的事情，是你上任西部负责人接收的第一件案件？所以说，那个女鬼是被你们杀的？”
“也不算是！我们重伤了杀人的女鬼，本来想把她带走交给总部，谁知道，苏秦这个二货憨批闯了过来，往我弟身后捅了一刀，害得他差点失血过多死去，还因此放跑了女鬼！
我弟文，住ICU生死不明，苏家的梁子算是结上了，他们的事儿自然是转交给当地的斩妖师负责，后来那女鬼惹毛了某个门派的暴躁斩妖师，直接把她给宰了！
之后的事嘛，就是苏秦疯了，被家人送进精神病医院了。真他妈的晦气，我老弟就这么白白挨了一刀，罪犯却好吃好喝的住进神经病医院！”
叶冬枫这边刚听完对方的话，大脑里立马整理出一堆的信息，好意提醒帮他查找人验证指纹的负责人猛。
“猛，你听着！现在开始，我说的每句话，你必须听得清清楚楚！记不得就开启录音模式！如果我猜的没错，最近几晚你们需要小心点，那东西就会来找你们两兄弟复仇！
记住！准备些隔音效果好的耳塞！那像肉团的怪物怕火！见到鼓要远离！杀人的是用少女人皮制成的阿姐鼓，鼓声可以控制人的行动！必要时破坏鼓面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