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哦。”
“欸。”
一阵香风袭来,玉汐瑶的眼前只出现了一块散发着粉色光泽的小石头,她浅紫色眼眸中的光泽正在以飞快的速度逃逸着,甚至连一句话,甚至一个词都说不出,她很快便呆愣在了原地,双手无力的垂在了身体两侧,脑袋朝着一侧忽的一歪。
……
清晨,小柯准时的叫声将玉汐瑶从睡梦中唤醒。
“哈啊~第二天了……?”
玉汐瑶缓慢的支起身子,口腔有些微痛,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立刻凝聚起灵力为自身补充着水分。
“昨晚的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高喊着让外面叫早的小柯闭嘴后,玉汐瑶自言自语的低了低头。目光向下,手心向上,茫然地将双手举在胸前。
她的脸上和后背都是汗,心脏‘怦怦’跳的很快,举起的手止不住的在抖。
玉汐瑶快速扫视着四周,然后怔怔的看着前方,注意力完全不能集中,反复确认自己处在偏峰的小木屋中,这才长呼一口气。
“我这是…做噩梦了?”
玉汐瑶抬手捏了捏眉间,不知怎么的,就是有一阵莫名的心悸,像是忘记了什么东西般。
可…昨日,自己去了永安镇,本想购入一些家禽和种子,却意外得知秘境的消息,回到宗门,扮装下达了指令并在之后的秘境中获得了和那三人独处的机会,随后便如往常般将她们带到了木屋,玩起了游戏。
嗯,没错,记忆还十分清晰,甚至一些细节都能想清楚。
玉汐瑶抬手捂了捂脸,也不知怎么的,做都做了,现在回忆起来却异常羞耻,或许这也和‘事后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但唯一搞不懂的是……
后半夜发生了什么?
玉汐瑶抬手抵住自己的纤腰揉了揉。
从身体的反馈来看,后半夜估计又被反守为攻了,可恶…即便是在催眠状态下自己也没办法全身而退吗?
拽起薄被子挡住自己胸前,玉汐瑶闷闷的想着。
这倒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毕竟多多少少习惯了,可记忆呢?为什么后半夜的记忆模糊不清,似乎在‘弹琴’的途中,即将要进行二段演奏之前,记忆就中断了。
难不成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反守为攻的?然后又因为自己体质有些羸弱的原因失去了意识?
事到如今,玉汐瑶也只能这样去想了,她有些闷闷不乐的换好了衣服,叹了叹气。
还以为这次能彻底调查清楚呢,但到最后,计划却出了岔子,不过,今后还有的是机会呢!
单手握拳在身前挥了一挥,玉汐瑶为自己打着气,从木屋中走出。
“小柯,我去问了,永安镇没小羊,但有鸡鸭鹅之类的,我有时间就给你买些做伴,但目前得为秘境做准备,里面绝对有灵种,指不定还有开了灵智的灵宠呢,到时候你就幸福了。”
蹲在正低头吃着野草的小柯身边,玉汐瑶抬手摸着羊头为它解释着。
毕竟昨夜回来时,心思只放在了三人身上,没顾上它,但看它吃草的样子,好像没有生气,只是顿了顿,叫了一声,算是表明‘知道了’的意思,实在是太好了。
“唉,结果,还是没能找出到底是谁在假装吗?”
沉闷的嘟囔着,玉汐瑶正朝着药宗的方向前进,从白山上快步走下,她并未使用灵力,虽然已经累的喘息都变得凌乱起来,但想到这或许算锻炼身体的一种,就没那么难受了。
在修炼的同时也不能忘记锻炼肉体,玉汐瑶抬手遮了遮上方的阳光,顺带用手背擦了下汗。
“天堑裂谷,应该快到了吧?”
天堑裂谷位于白山的南麓和药宗的北界之间,玉汐瑶一路沿着西南方向走,嘴里叼着一块方便快捷的干粮饼,眼前出现了一片深邃且绵延不绝的大地裂缝。
裂谷两侧是陡峭的崖壁,底部则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只有少数几处狭窄的桥梁或栈道连接着两岸。
从高空俯瞰,天堑裂谷如同一条巨大的伤疤划过大地,崖壁上生长着各种奇花异草,有的还散发着淡淡的荧光,为这险峻之地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说起来,秘境就直接在这下面?”
玉汐瑶扯了扯嘴角自上方探出个小脑袋低头看了看,裂谷底部云雾缭绕,扑面而来的湿气很重,而裂谷之上则吹着干燥的山风,或许是由于裂谷的深度和宽度,才使得其内部形成了独特的微气候。
该怎么下去呢?
正当玉汐瑶摸着下巴思索时,眼角余光却看到了桥梁后的几道身影。
不会是药宗的弟子吧?
玉汐瑶心下好奇,便打算凑过去看看。
踏着连接裂谷两岸的古老桥梁,它们由坚固的铁链和木板构成,玉汐瑶觉得即便拔剑去砍都不一定能将这粗大且蕴含着灵力的铁链给砍断。
跨过长长的桥梁,玉汐瑶这才看清那聚在一起的两人,他们穿着淡紫色的宗门袍,一看就是霹雳宗的人,还是两位金丹期的长老。
“哟,这不是白河剑派的宗主吗,啊不对,现在应该已经不是宗主了,据说啊,已经……”
“劝你们嘴巴还是放干净点为好。”
玉汐瑶利落的打断两人话语,浅紫色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感情,对方拿不出什么好态度的话,她自然也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看,再说了,她可是从许怜梦那儿听说了,霹雳宗和烈火宗一起联合针对白河剑派,那就更不可能给这群人好脸色看了。
“啧,别以为你在永安镇和人论道了一次就能如此口出狂言,你现在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弟子,甚至金丹期都未到!”
其中一位看上去较瘦的男子出言说着,另一位肩头较宽的人也在一旁呵呵笑着附和,“就是,我们可是霹雳宗金丹期的长老,在这里惹了我们,哼。”
他说着说着便冷哼一声,抬眼看向下方的那个大裂谷,其中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