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到了极点。
芙妮丝现在就是这种心情,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她刚从惊愕中回过神准备弯腰捡起裙子,紧接着才发现一束藤蔓已经从天花板落下将她的双臂死死缠住。
银发女孩当即被吊了起来,后背猛然挺直,镜中腰腹曲线玲珑浮凸,肌肤如丝绸般细腻白皙。
“心情不错嘛,平时都没见你这么开朗。”
那破窗而入的漆黑身影无疑是切西娅。
摘下缀着面纱的礼帽放在床头边,墨发魔女提裙起身,她从后头一点点靠近芙妮丝,鞋跟踩地声响清脆在小房间里回荡。
蕾丝镂空手套穿过长发细细摩挲腰臀交际,挺翘婉转优美如山川,指尖轻缓流连。
丝线织料摩挲。
点点酥麻。
“魔、魔女小姐……我只是觉得有些热,所以……”芙妮丝声音在抖。
“可是再热也不至于连这里都想脱掉吧?”
切西娅拨开女孩颈间发丝,越过奶油般柔滑的肩膀,酒红眸子视线垂落降下,从胸口到腰间再到小腹以下。
她轻轻拉拽内衣侧边的丝带,却并不怎么用力,略微绷直就又立刻松开。
镜中女孩连呼吸都不敢太过剧烈,芙妮丝想闭上眼睛,又生怕切西娅真的将那里解开,泪水在眶里反复打转,轻喘声里都带着低低抽泣。
“弗洛桑白雪绵,奇妙的植物,能吸收其重量上千倍的水分。这东西织成的布料并不便宜,可是你的贴身衣物选项就只剩下它了,卸去伪装后的女孩还能留住几分矜持呢?”
切西娅只是稍稍揪了那么一下。
淅沥。
滴落地板声音清晰。
芙妮丝原本瓷白的小脸蛋顿时被染成一片绯红色,耳根脖颈都熟透了似的,仿佛随时都能泌出血来。
“劣质差劲的谎言没有存在的必要。姑娘,我应该教过你的。”切西娅在她耳边低声说。
女孩抿唇又坚持了一阵,最后却还是放弃了。
“好吧……我承认……”她声音很小。
停顿。
芙妮丝斜瞄了一眼切西娅,期望只说到这里她就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可女孩还是低估了魔女的恶劣。
切西娅轻抚着芙妮丝如柳细腰,随即凑近用轻柔魅惑的嗓音轻声又问:“承认什么?我没有听清。嗯……还是说你不够诚实?”
如遭雷劈。
芙妮丝不敢相信这女人居然真的想让她让一个曾经的男人亲口说出那样难以启齿的事情,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咬牙。
银发女孩浅紫眸子里蕴着恼怒,但她仍然无法违逆魔女的意思。
“我、我承认……”芙妮丝一脸嫌恶地带着哭腔对切西娅说,“有些忍不住了……所以……”
再往下怎么也开不了口。
“所、所以才……”
因为那既不符合男性灵魂的意愿也不符合淑女应有的矜持作派,男女两世受到的教育与学到的伦理常识都不再允许她继续说下去,芙妮丝急得有些想哭。
“忍不住了~好可爱的说法呀。”不过好在切西娅并不介意,相反她正享受着,捏着嗓子模仿起女孩又急又气又彷徨失措的语气,“我能理解,毕竟是第一次实战,之前可从没经历过这么剧烈的运动量。”
“有数过么?大概多少次?在你扣下扳机时在你将刺剑送进敌人喉咙时,会在那种关键时间来么?”
可魔女依然不打算放过芙妮丝,很快就开启了新一轮的拷问。
当然会啊!
平时穿着丝袜光坐着不动都那么猛烈了,更别提战斗时要随时注意保持灵活的身位,踩着高跟左蹦右跳精神一旦不集中都有可能因为过于激烈而当场失神。
数?
次数多到已经根本数不过来了……
可是芙妮丝也只能暗自抱怨,她根本没脸把这些羞耻到极点的心里话说出口。
意料之外,切西娅突然松开了芙妮丝,她沉默着走到一旁从地板上捡起女孩先前随手丢到地板上的皮革弹药袋,金属拉链口半敞开着,羊皮纸和纹章从里头轻然滑落出来。
叮咚坠地声令芙妮丝不禁娇躯一震。
她不敢看。
“重要的东西像这样胡乱扔在地上,就这么着急吗?”切西娅皱眉。
芙妮丝想起自己进屋时一边哼歌一边丢衣物的模样,那实在不像个懂事的人应该做出来的事情,她什么话也反驳不了。
她能感觉到切西娅是真的生气了。
虽然切西娅发怒的理由总是稀奇古怪,但那总意味着女孩犯了错事。
魔女阴沉着脸又走回到芙妮丝身边,锐利视线上下打量她娇柔酮体,藤蔓吊起双臂姿态妖娆,浓密银丝披肩将裸露的胸背朦胧半掩。
“什么时候开始的?”切西娅冷声质问。
芙妮丝斜瞥一眼立刻就被那没有几乎温度的视线给吓退回来,她哆嗦着回答:“三、三个月之前?沐浴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下……”
“后来呢?”切西娅不留情面继续质问。
“一周一次……”
“是么?”
“先、先是一周一次……然后……越来越频繁……”
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像是蚊子哼哼。
芙妮丝抬不起头,可藤蔓还吊在天花板上,她也低不下去头。
套着白丝的圆润足趾尴尬地在皮鞋里抠抠挠挠,汗水浸湿后脚底板些许滑腻,一轮又一轮刺激流过脊椎窜过大脑。
“那现在呢?多久一次?”切西娅接着拷打。
像是烧开水的壶,芙妮丝憋红了脸,就快要冒出烟一样。
“您不在的时候……”
“意思是只要我不在,一有机会就忍不住?”汩汩血流环绕在切西娅周身,她板着脸,“姑娘,我叮嘱过你在外要保护好自己,你就是这样保护自己的?”
“不、不要……魔女小姐,请别……”芙妮丝看到了那如铁索如针尖的血流缓缓逼近,顿时被吓得脸色铁青。
女孩挣脱不开藤蔓的束缚,她因为恐惧闭上双眼,泪水止不住从眼角落下。
切西娅扶额,深深叹了口气,身边血流无声间消散崩解。
芙妮丝等了许久,却始终没有等来记忆中那般蚀骨的痛苦,她微微睁开眼,却发现切西娅也拉开了前襟的蝴蝶结系带。
“既然是教育,干脆就完完整整地教育到底吧,连同如何做一个女孩子这方面。”
如夜礼裙窸窣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