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苏寒今天骑着自行车,穿着地摊货,来到幼儿园,不仅会让小雨没面子,还会遭受许多白眼。
想到这儿,苏寒就释然许多,全当这是工作需要了!
园里的两个男人,此时没有交谈,只是抱着膀子盯着苏寒,仿佛要把苏寒当成一朵花,供他们欣赏。
一个男人皮肤白皙,带着黑框眼镜,穿着西服,看似很斯文。
另一个皮肤黝黑,留着短发,穿着运动服,像是运动员。
苏寒走进园里,刚要张嘴说话,却听那斯文男,撇嘴冷笑:“你就是小雨的父亲啊?长得也不像啊,是不是亲生的?”
“呵呵,不会是小雨的后爸吧?”
听到二人的奚落嘲讽,苏寒皱着眉头,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你们二位就是那两个孩子的家长吧?”
“没错,不知你何处高就啊?”斯文男不屑道。
苏寒笑了笑回道:“刚从国外回来,目前待业在家。”
“原来还是个小白脸啊!”
那运动男丝毫没给苏寒面子,像是智商欠费的大马猴。
‘这二人有些不正常,不像是给孩子打抱不平的,更像是碰瓷的!
可我之前从没见过他们,为什么一上来就对我嘲讽奚落?’
“呵呵,我叫苏寒!是萧小雨的父亲。”
苏寒只是笑了笑,但他们听见苏寒的话后,却怔了一下,斯文男眯着眼说:“你姓苏,小雨姓萧,还真是后爹啊?”
“萧暖怎么随便找个人做小雨的后爸呢?”运动男小声地说道,可苏寒还是听见了。
斯文男怼了运动男一下,示意他说话注意点,运动男扭头瞅斯文男一眼,撇撇嘴,“听出来能怎么样?你和我谁比不过他?”
这两人给苏寒的感觉就像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神经病!话中没有任何重点、信息,有的只是对苏寒的鄙夷以及讽刺。
苏寒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们了,竟然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怼自己。
不过,听着运动男的话,苏寒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我是向南,东南物流经理,年薪三百万左右,呵呵。”
斯文男向苏寒伸着手,苏寒愣了愣,然后礼貌地和他握了握手。
“傅远,博远散打教官兼老板。”
运动男伸出友谊的手,而苏寒也没多想就握了上去,刚说完你好,想要松手的时候,运动男忽然加大力度,弄得苏寒手很僵。
苏寒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瞪着眼睛,盯着他,冷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苏寒的确很不开心,明明是为了孩子的事过来的,可现在却变成了暗中攀比较量,可他们在较量什么?
较量谁更有钱?
本来苏寒的身份就是假的!只是在演戏而已,真要较量这个,恐怕苏寒还真不是对手。
毕竟人都有弱点,傅远是散打教官,而苏寒只是运动爱好者,怎么和他比力气?
傅远得意笑了笑,仿佛一人战胜千军万马一般。
正在这时,远处走来一人,她四十岁左右,身穿天蓝花纹旗袍,脚下穿着红色高跟鞋,显得韵味非凡。
苏寒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就是园长。
“傅先生,您这是干什么啊?”
园长的一颦一笑,都很有风味,有时不得不承认,正宗熟女和轻熟女之间,还是正宗熟女更胜一筹!当然,这只限于气质。如按年龄,还是轻熟女更有韵味些。
傅远笑着说:“和苏先生交流一下。”
一旁的向南嘴角翘了翘,好像打仗胜利了一般。
“是嘛,当初你和向南也交流过,向南感觉怎么样?”
向南面色一僵,有些尴尬,摇了摇头。
“你好,我是萧小雨的父亲,我叫苏寒。”
她看了看苏寒两眼,然后点了点头,轻吐道:“不错…”
不错?什么不错?哪里不错?您倒是说明白啊!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不好?
下课铃声响起,一群半大孩子冲了出来,萧小雨眼尖,一眼就看见了苏寒,大喊着:“爸爸!”
随后向苏寒跑来,苏寒半蹲着身子,张开双臂,萧小雨扑进苏寒怀里,苏寒一把抱起她,对着她说:“想没想爸爸?”
“想了,昨晚我都没睡好,还梦见爸爸和妈妈带我去游乐园了呢。”萧小雨噘着嘴,好不满意道。
“哈哈,是嘛。那有时间我带你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好耶!”萧小雨激动地举起手,伸出二指禅。
向南和傅远的孩子也见到了两人,只是两个孩子貌似有些怕他们,走过来时唯唯诺诺的,站在两人面前各自喊了声爸爸。
两人见苏寒盯着他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小雨,昨天的布丁好吃吗?”
小雨歪着头说:“当然好吃啦,爸爸给我买的都好吃。”
“呵呵,就你嘴巴甜。那有没有分给这两位小朋友吃啊?”
苏寒瞟了眼向南和傅远,发现二人身子一顿,貌似有些紧张。
“分了啊,但是他们没吃…”萧小雨瘪着嘴。
苏寒咦了一声,看着牵着大人手的两个孩子,轻声问:“小朋友,为什么不吃啊?布丁多好吃啊?”
向南的儿子和傅远的女儿,相互对视一眼,然后低下了头。
苏寒看了眼园长,然后放下萧小雨,并说道:“小雨,去和这两个小朋友一起玩去,爸爸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好啊!阳阳、笑笑我们走!玩滑梯去喽!”
三个孩子牵着手,蹦蹦跳跳地跑到滑梯那边去了。
而苏寒转头看着二人,道:“我不知道你们两人是什么意思,但如果是无理取闹的,那只能说明你们很幼稚!”
园长这时说:“他们啊,可是你的情敌呢。”
情敌?
坏了,冲我来的!
可这是啥时候的情敌?
二人同时老脸一红,向南摸着鼻子说:“方姨,您就别调侃我了。”
“是啊,方姨。您也知道,我们追了萧暖将近两年,没得到正经答复也就算了,这突然跑出来个……哎,我也是不甘心啊!”傅远叹着气,摇着头,不解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