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气。”她叉着腰横眉冷对:“不论是你和其他女人勾勾搭搭还是打赢了我。”
“所以我现在不管你,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膨胀后的小孩子,我不会跳乩舞给你看,除非你证明给我看你已经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了再说。”
她是骄傲的女人,绝不会伏首甘心分享她的独享,只要让她找到机会——总有一天能打断弟弟的腿把他捆在自己身边。
何方摇摇头没有如往常一样服软,就按着管家女士的想法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要让姐姐满意要么彻彻底底征服她,要么任她捏圆搓扁。
学姐被安排到了客房,仆从比他会照顾人得多,他去瞄了一眼就离开了,她不但是专属自己的女人,也是一件极其宝贵的大规模杀伤性奇物。
准确地说奇物是她的声音,当她唱《送别》时就会针对所有听见她歌声的她讨厌的人。
总有一个阈值,当她的怨恨达到一定程度就会触发瞬杀。
某种意义上说兰圃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拥有智慧的怪异,对式微的家族而言意义重大,她的忠诚就是对自己最好的助力。
何方按照宁妃的吩咐,在深夜去了她的房间。
荔枝园的布局很有意思,整个大园区没有高层建筑,最多就只有四层而已,零零散散的建筑分门别类坐落在园中。
最外层的是服务人员的居所,数十位安保在外层游动驱散可能接近的无关人员,再往里是伺候日常生活的仆从。
她们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妇女,这么多的仆从就围着最中心的家族寥寥几人打转,管家、姐姐还有自己在核心别墅群生活。
当然还有无数常人看不见的小矮人,他们才是真正保卫荔枝园的核心力量。
荔枝园几个小矮丘的后山则是禁地,依靠神木困住了顶级怪异[渴石]。
宁妃住在一楼,她习惯早起,踩着的高跟鞋即使不会在地毯上发出任何声音也本能地克制着步伐,轻巧地行走。
自己隔壁住着妹妹,他轻轻按下门把无声无息地推开了门,淡蓝色的大床上空无一人,空气中弥漫着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为了避免刺激到小颖,妹妹的房间整体呈冷色调,蓝色白色似乎可以抹平她狂躁不安的内心——即使这里空无一人。
她或许在荔枝园的某个角落盯着虫子发呆,也可能就呆在家里的某个藏身处,何方推开了衣帽间,里面女孩子的衣服散发着好闻的芬芳。
衣橱里面没人,推开书桌旁的椅子,桌子下面也没有搭窝,书桌上零零散散摆着幼儿启蒙的图画书,小颖这辈子可能就看得懂这些了。
这里也没有?何方推开了浴室的门,里面黑漆漆的,暖光灯的自动感应似乎出了问题,过了几秒才缓缓亮起,浴缸里面水光盈盈,探出了一个小脑袋。
“哥哥!”她开心地喊了一声,却被齐着脖子的水呛到,趴着浴缸沿咳嗽了起来。
“泡澡怎么不开灯?”何方心疼地卡着她腋窝把人抱起来,顾不得沾了自己一身水,轻轻拍她骨感瘦弱的脊背。
“不知道。”洗澡水和口水混在一块咳了出来,何颖骑在他的腿上,开心地咕哝:“哥哥进来就亮了,我进来就不亮。”
水居然还是冷水,何方叹了口气,扯过浴巾给她擦拭,问她:“觉得天气太热了?要下去游泳?”
何颖享受着自己的擦身服务,嗯了一声,她不知道空调怎么打开,也不愿意和女仆们交流,她有自己的乘凉办法。
何方给她穿上睡裙,又教她了一遍怎么开空调,她嘴上啊啊唔唔的,一会献宝一样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件利器,一会问些天马行空的问题。
她马上就会忘掉自己教她的事情,何方带她去了自己的房间,“这里不热,小颖今晚睡这里。”
他指着床说的,而不是衣橱、浴室、收纳箱之类的地方,何颖乖巧地点点头,躺了上去咧着嘴笑:“我要和哥哥一起睡。”
“今晚恐怕不行。”宁妃还等着他呢,何方戳着她小巧可爱的鼻尖叮嘱:“不许骑我的枕头,不许睡床以外的地方。”
可是她已经把枕头抱在怀里,两条纤细白皙的腿盘在上面滚来滚去了,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我想骑马。”
她最近发现了一些奇妙的事情,摩擦身体的一些部位会得到奇妙的快乐,她比以前更喜欢骑马游戏了。
何颖向来不喜欢毛茸茸的玩偶,一些拟人化的动物玩偶甚至会导致她的应激反应,所以整个别墅里面都没有什么毛绒玩具。
他找了一圈,把妹妹自己的枕头捞过来:“想骑马就骑这个。”他实在是接受不了小颖两腿夹着自己枕头蹦来蹦去的游戏。
何颖接过了自己的枕头,乖乖地抱在怀里躺了下去,等何方推门离开后,立马就扔掉了自己的枕头,换上了哥哥的。
她已经试过了,带有哥哥味道的东西最喜欢,最快乐。
何方小心地绕开了二楼的姐姐,宁妙诗在家族的正式身份是自己的贴身女仆,就挨着楼梯,上去就是自己的房间。
那一刀应该很痛吧,自己当时完全没有料到她竟然反向握刀刺来,到底是为了证明她更加心狠?还是为了留下一点温情?
他敲了敲一楼管家女士的房门,几乎没有给他第二次叩动的机会,瞬间门就被拉开了,白皙纤细的手拽着他进去。
管家女士罕见地画了一点妆,本就红润如绯花的唇瓣现在是危险魅惑的艳色,金发高高盘起,露出光洁的肩颈白肉,一点碎发坠下,刺在她瓷白色肌肤上,随香肩扭动滑落。
她依旧穿着套裙正装,黑色外套里面是鼓鼓的白色衬衫,套裙下两条黑色丝袜在灯光下油光水滑,随着高跟鞋起落反射出妖娆的弧光。
“大婚后还有什么仪式?”何方挪开目光,孩子总是会在大人面前保持正经的样子。
“摆脱孩子,成为大人的仪式。”宁妃笑了笑,按着他的手放在了腹部的纽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