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原大学附近的某个民宿小区里,乘着傍晚的阳光,金发萝莉正在奋笔疾书。

【……综上所述,昔日流氓混混是其中参与者,考虑到他们生性不良,且重利轻义,对神秘圈也一知半解,大概率对社会造成不良影响,极大概率暴露圈子,因此申请使用“黑天鹅之吻”。】

苏轻语在写工作报告。

理由很充分,兴隆国际那几个人以前都是混混,都坏,接触了神秘圈子里的东西,以后可能会利用这些来做坏事,还会给社会暴露神秘圈的事情,所以需要果断处理。

黑天鹅之吻,是一种功能类型的物品,等级不高,可以让人失去至少几年内的记忆。

但效果并不是那么精准,有时候会多失去几年,有时候直接变成植物人,而且不管怎样大脑损伤是肯定的,这也是它等级不高的原因之一。

这就是苏轻语的目的,兴隆国际这几个人,必须完全处理好,避免家族查到白筱雅头上。

“算是为民除害啦。”

苏轻语小脑袋忽然一点:“阿嚏!”

谁,谁背地里说我坏话啦?

不管那么多,先把报告提交上去,速度快的话东西过两天就到。

苏轻语站起来走到窗户旁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

原来是要下雨了,怪不得这么快天就黑了。

“阿嚏!”

到底谁在背后说坏话啦!

…………

是白筱雅说的。

“你这也没比苏轻语强多少呀。”

白筱雅像个枕头公主躺在床上,对白夏的手艺做出点评,不过声音很小,听不清楚。

既然没反应,大胸女一边舒服地嗯姆,一边小声嘀咕:

“就这点水平,和苏轻语差不多,还整天凶巴巴的。”

“你行你上,上了也就这样。”

“我就喝绿茶,回学校以后多喝几口。”

也不是真的要多喝绿茶,只是为了说出来气一气白夏。

但就在这时,纤纤葱指猛地一勾。

白筱雅可爱的小脸瞬间绷紧。

怎、怎么回事,为什么……

没来得及想明白,大胸女的身子已经软下来了,还微弱地哆嗦几下。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仿佛做了半小时按摩,身体已经完全放松下来,正是最松懈的时候,忽然往敏感的地方来那么一下。

“卑鄙,”白筱雅漂亮的眼角噙着泪珠,“你太卑鄙了,大变态。”

居然还搞战术。

“只是热身时间结束了而已,我没有通知你么,”白夏略一停顿,随后恍然,“哦对,是忘了提醒你。”

她低下脑袋,伏在白筱雅耳边,轻轻地说:“现在我正式通知你,热身时间结束了,准备好了吗?”

“没有……呜哇!”

白筱雅剧烈地颤抖起来,泪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幽怨。

不是说了没准备好吗,怎么还动啊。

“我说了,是通知,”白夏一脸平静,“不是咨询意见。”

真以为问你准备好没有啊。

白筱雅的娇躯抽抽起来了。

她忽然明白那只笔的感受了,在白夏的手中旋转,宛若蝴蝶振翅的蹁跹。

变起魔术来了!

“雅雅,其实,你刚才说话的声音太小了,我几乎都没有听清,”白夏亲了亲大胸女的耳朵,‘温柔’地说,“能不能再讲一次?”

“呜呜呜,我说,我刚才说,以后再也,再也不喝绿茶了。”

不主动喝就是了,反正先认错,不然今天走不出卧室了。

然而白夏太清楚她的性子了。

“真的吗,我怎么有点不信呢,而且你到时候肯定会有各种理由吧,比如什么……欢乐谷效应?”

昨天在家里白筱雅用的那些话术,那些专业词汇,白夏一个一个重复出来,而且说一句就勾一下。

这是应激反应,这是代偿效应,这是大辟谷效应……

“呜咕呜咕……嗯嗯……呜哇哇!”

最后的涌动过后,白筱雅彻底没力气了,双眼略微失神地望着窗外,冰雪聪明的小脑袋里全是哲学问题。

太阳为何会升起?星星为何坠落?

“下雨了。”她忽然呢喃道。

白夏擦了擦身上的雨水,点头说:“确实下雨了。”

淋得她全身都是。

“不,我是说,”白筱雅轻轻呼吸,“真的下雨了。”

窗外,雨水哗啦啦地往下淌,六月初的雨,就像古风歌词里描绘的那般,点点滴滴连绵不绝,仿佛落在人心里。

一条毛毯盖到白筱雅身上,大胸女茫然地抬起视线。

“嗯姆?”

她看见白夏替她掖好被子,然后望向窗外的雨幕,红眸中倒映着另一个的雨夜。

“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儿给爸妈发消息,说我们在学校宿舍。”

“……喔。”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白筱雅好困,小脑袋一歪就进入梦乡。

Zzzz

白夏离开卧室,走到刚才的房间里,这里其实算是客厅,只是空间很小,仅有一条过道和一张书桌而已。

嗡嗡嗡,手机收到消息:

【李管家:二小姐,我查到了!】

白夏没有急着看下文,把手机放到桌上,双手摸上父母的遗像。

【恭喜宿主狠狠地超似反派小姐,正在抽取奖励中——

获得奖励分类:神秘!

请选择一个已拥有的神秘物品,增加对它的掌握力,由于宿主目前只拥有一个,默认选择:厄迪文斯的怀表。】

任务奖励的提示文字出现了,但白夏的目光穿过窗户,眼中看着另一个雨夜。

父亲从雨幕中走回来,满身血污,走进家门却顾不得身上的伤,而是拉住她的手。

‘阿夏,不必伤心,这是我的选择。他们让我丢掉它,从此就可以远离这些纷扰,继续过自己的生活,但我这次没有照做。这些天来,家中无数收拾不了的烂摊子,我不想给你留下的只有还不完的债,所以,我把它带了回来,带给你。’

白夏从上衣口袋中摸出怀表,这是那天雨夜中,父亲放在她手心的东西。

‘世界上最危险的力量之一,主宰命运的东西,他们这样称呼它。’

她轻轻摩挲怀表的链子,将表壳一点点揭开。

‘他们用这种力量进行威胁和恐吓,我们所知甚少,无可奈何,除非将这力量拿在自己手里。’

‘他们说无人可以做到,但是从现在开始,阿夏——’

白夏抓着怀表,右手大拇指按在纹丝不动的分针上。

‘你会拥有它。’

手背和胳膊绷紧,全力集中在大拇指上。

‘掌控它。’

刻刀形状的分针划破指腹,丝丝鲜血染红表盘。

白夏没有收手,反而更加了几分力,手背上的血管浮现而出。

表盘下的发条齿轮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像是生锈的机械和人力正在拉锯。

‘驾驭它!’

咔嗒——!

齿轮咬合的声音清脆悦耳,分针不再牢固,随着少女的动作指向下一个刻度。

【人总会同时产生很多念头,但随着一点冷静思考的时间后,大部分都会被一个一个接连否决——裁剪之分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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