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无头尸体,洛云刚刚因为杀人而加速的心跳又逐渐平息。

【杀人的感觉…仅此而已吗…】

明明是第一次杀人,却是没有过多的不适,他不仅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正常。

在确认眼前之人已无气息,洛云放心的俯身查看,就在右手要触碰到尸体衣角时,他敏锐的观察到尸体的手指活动了一下,幅度十分轻微。

【不好…】

来不及多想,迅速收回右手,双手交叉式护在胸前。电光火石之间,尸体已迅雷之势轰出一拳,洛云硬生生的挨了一拳。不算结实的身体瞬间飞了出去,撞击在结界壁上,滚落在地。

“咳…咳咳…”难以言喻的痛苦贯彻天灵,温热的鲜血从嘴中喷出,“怎么回事…明明没有生气了才对。”

洛云艰难的站起身,左手捂着肚子,擦去嘴角挂着的血液,靠着结界壁,看着眼前的一幕,滚落在地的头颅竟然悬浮在脖颈处,丝丝黑色的的细线从两端伸出连接在一起。

不过三秒的功夫,一个完整的人边站了起来,看着毫发无损。

“幸亏我提前施展了‘影附身’,这可是四阶魔法卷轴啊,你知道有多贵吗?!小子,你真该死啊!”男人嘴角咧开,瘆人的笑容爬满脸庞,眼中满是杀意。

“不管你是不是假装废物来羞辱我,现在,都一样。”

死而复生的事发生在眼前,洛云看的头皮发麻,虽然知道魔法世界会有很魔幻的事,但是怎么就这么快让自己遇到了呢?

看对方的架势,今晚是不死不休了。额头不禁浮现几滴冷汗,虽然很出乎意料,但他脸上还是不动声色,暗中调转灵力,修复内伤,顺便凝聚灵剑护身。

黑衣男看着洛云面不改色,淬了一口,双手虚握,一双暗影匕首凭空出现,同时双脚发力,瞬息之间,消失在原地。

洛云心中警铃大作,身体侧闪同时举剑格挡,“铛!”,一声清脆的声音,黑衣男一手匕首前刺,另一匕首横扫,纵使洛云躲闪及时,侧身也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经此一击,黑衣男也发现了,眼前的年轻人,虽然气息不俗,但是似乎不能完全发挥出来。

感觉到自己的胜算提高,脸上的笑容不觉又变态了几分。

洛云心中暗道不妙,这小偷貌似比自己想象的要强“一”点。

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噌!噌!噌!”八柄灵剑环绕自身,这是他目前能凝聚的极限了。双手作势,一掐剑诀,七柄灵剑激射而出。

瞬间,黑衣男便被重重包围,一剑接一剑。男人只得出手防御,但也只能防御。飞剑攻势凌厉,出手极快,让他十分被动。

好不容易取得的喘息时间,洛云死死地盯着被围困的男人,要想取胜,只有在紧密的攻击下使对方露出破绽。

这样一来,战斗变成了持久战,黑衣男子也慢慢意识到不对劲。

“不行,不能继续防御!这小子在消耗自己!”

他想抽身反击,但洛云压根不给机会,飞剑攻势不减反增。男人心中不免急躁起来,当余光瞟到洛云云淡风轻的看戏时,又添几分怒气,尤其是他还顶着张废物的脸,简直嘲讽拉满。

终于,男人一声怒吼,魔力爆发,震飞了周围的飞剑,刚要出手,“小子,你完……”

话没说完,洛云一个箭步冲刺,被震飞的七柄灵剑瞬间汇聚到手中成一柄巨剑,双脚用力一蹬,高高跃起,全力挥出一斩。

男人一惊,来不及躲闪,匕首护于胸前,向后一躺,企图卸力。

“ 铛!”的一声,男人飞出,在地上疯狂翻滚,生死不知。

洛云手中巨剑消散,单膝跪地,额头暴汗,喘着粗气,很显然,刚才的一击榨干了他所有的力气,现在有些虚脱。

“啧,还真是差点翻车啊……”

远处倒地的男人,缓缓的站起来,慢慢的向着虚弱的洛云移动,脸上挂满了胜利的嘲笑。

“你倒也真是难杀啊…”洛云苦笑,摇了摇头,“可惜,我也还有余力。”

“什么……”

“噗嗤!”一剑贯穿了男人的胸膛,顺势搅碎了心脏,洛云冷笑,这一剑,一直操控着隐匿于周围,他可不想因为没有补刀而翻车。看来,谨慎还是有用的。

“你…”明显,男人还想说些什么,但已经不可能了。他就这么直挺挺的倒在洛云身前,死不瞑目。

男人已死,结界消除,寂静的深夜,只有廖廖几声虫鸣。洛云忍着伤痛,将男人的尸体拖到一旁,刚想撤离回房,顿感疼痛难忍,双眼一翻,便昏迷了过去。

……

翌日,前来打扫的女仆推开门,看着和尸体倒在血泊中的自家少爷,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

露易丝眉头紧锁,转头问纳尔。

“查出来了没,那个人是什么身份?还有,洛云他苏醒了吗?”

“目前还没有,少爷也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知道了,先下去吧,有进展了了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小姐。”

露易丝眉头并没有舒展开来,一个疑问始终萦绕在她的心头。

【自家的废柴老弟,到底是怎么在那人的手中存活下来的,还那人他杀了】

这一切只能等洛云醒来了,到时候再好好的盘问一下他。

与此同时,某处豪宅地下室。

“大人,失败了,未能偷取到目标。”

“……”

一人正跪地向着端坐在椅子上的人报告着。

“大人”并没有回话,只是摇晃着手里的酒杯,一言不发。忽然,他捏碎了手中的酒杯,酒水洒落在地。

“真是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浪费了我的魔法卷轴!”

“……”

被骂的人,跪伏在地,瑟瑟发抖,不敢答话。

“大人”起身,踹了几下,宣泄怒火,留下一句“把地上的酒舔干净”,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而跪在地上的人也不管他走没走,就开始趴在地上,卖力的舔舐着洒落的酒水,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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