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崖,茅草屋,水池间。

在一番我逃,你追,我插翅难飞的戏码之后,洛梓薇最终,还是被叶冰玥逼到了池水边上。

水中的雾气变得越来越浓厚,仿佛给澡池里添上了一道圣光buff,令人实难看清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变得越来越浓郁的,也不只是这水雾。

自从进入水池开始,洛梓薇便感觉到了一股药力穿过了奇经百骸,在自己的体内逐渐累积,一股特殊的酥痒感顺着经脉传遍了全身,仿佛身体都在渴望这种复苏般的欢愉。

额……说人话就是。

这玩意怎么感觉这么像**?

尽管某人自己没喝过**,可他确确实实地强迫别人吃过,而且还是品质上乘的玩意,吃完不把人丢进冰池里估计能把自己烧死。

各种意义上的烧死。

那会儿,听着里面之人发出的各种靡靡之音,他就在门口无聊地修炼着内功,对于**大体上能造成什么效果,多少还是知道了一些。

“叶冰玥!”洛梓薇看着水面上自己那面色潮红的倒影,忍不住斥责道,“你不知廉耻,居然往水里放**!”

“嗯?”叶冰玥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不过她倒也没有反驳洛梓薇的话,反而露出了如同挑衅一般的笑容,“就当我真的往池子里加了师姐所想之物,你又能如何?”

“我……!”

洛梓薇震惊了,她没想到叶冰玥居然真的应许了下来。

难不成,自己在男体的时候,由于系统的迷之操作而永远无法破掉的处子之身,居然在变成女子之后,被曾经的师妹拿了一血?

这他娘的是个什么说法!

“你卑鄙!下流!无耻!”

洛梓薇本能地想对抗药力的侵入,可当她动用起为数不多的灵力之后,药力的侵入反而更加迅猛,自己的灵力很快也融入了这般波涛,连带着意识都开始飘忽不定了起来。

不……

不行!

其他的事情自己都能接受,可被女子强上,而且还是被师妹强上什么的……

那种事情……那种事情不要啊!

可冷不丁的,当叶冰玥趁着这会儿,忽然伸手,轻轻地触碰在了她的面庞上。

池水愈渐热切,自己的体内也有一股逐渐燃起的火焰,仿佛将她夹在火上炙烤一般,若是在这时,她触碰到了柔软冰凉之物,会如何呢?

下一刻,就连叶冰玥都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几乎进入了半入定状态之中的洛梓薇,竟是反过来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在水中完成了身位的交换。

掀起的水浪逐渐消散成了涟漪,叶冰玥看着紧扣住自己手腕,却依旧坚持着不肯往前一步的女子,眼底突显的诧异也逐渐被莫名的情愫填满。

其实有些话,她从未对师兄,或者说是师姐提起过。

那时不会,而现在,也依旧不会。

因而全部的话语,最终都只变成了,落在了水润樱唇上的,浅浅一吻。

【师姐,这一次,我不会让你逃离我的手掌心,我也决不许你,就这么离开。】

霎时。

水中掀起了一阵纯粹由灵力所引发的长风,长风卷起漫天花瓣,卷起满池春水,将二人的身影包裹在了其中。

如同梦幻般的冰蓝光彩,在水波以及池雾的透析下,折射出九耀奇虹,并向四边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强大灵压。

灵力卷起的气浪横扫了浴池周围的所有东西,更是穿过了宗主小屋的特殊空间屏障,将九虹之相延绵至九天之上,令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都不禁睁大了眼睛,

尤其是凌元宗的绝峰崖上,在几乎完全禁止的空间中,九色的天虹仿佛给这里注入了新的活力。

这,是世代宗主的魂归之处,也是凌元宗那位已经数千年年未曾出世的太上长老所在洞府。

如此奇景,震撼了整片寰宇天地,也让那位在洞窟之中,已形容枯槁,深受天人五衰摧残的皮包骨头之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种难掩的激动。

“二十年前……那小子断了吾等仙法大成之路,不曾想如今仙灵根再现,看来这一切确实是天命所归……天不亡我……咳咳咳……咳咳咳!”

几番重咳之后,他突然吐出了几口黑血,黑血看着几乎已经没有血液的特征,反而更像是一口充满着污秽的泥浆,在泥浆之中,甚至还能看见一些还在跳动着的蛆虫。

“老夫的时间……看来已经不多了……”他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比起哭还要难看的干笑,“魔婴尚且在世,又与天赐仙体,这便是老夫最后的机会……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洞外,九色奇耀的景象并未维持太久。

约莫十余息光景之后,所有的光芒便全然聚拢了回去,如同时光倒流一般消失在了凌元众峰之上。

而屋子里,看着在被九彩水雾包裹,悬浮在了半空之中的银发女子,面色有些苍白的叶冰玥,也重新披上了自己的衣物。

“师姐,所幸你生出的仙根天生便能对抗你身上的沉珂。”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方才从洛梓薇身上脱落下来的一根银丝,眸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了几分轻柔。

“不过,你欠我的债越来越多了,你当真以为,你还还的清么?”

而在这时,她的眼中闪过几丝光芒,沉吟片刻,她收起了手中的银丝,用灵力将整个澡池都变成了一个无人可影响的封闭区域,做完这件事后便转身离开了屋子。

踏出茅草屋半步之后,叶冰玥的目光便落在了院子中正在看着花朵长势的女子。

那女子头戴斗笠,一席白衣。

定了定神,叶冰玥便对她轻声开口道:“岳神医的来访,倒是颇为意外。”

“那些东西,对你可有用处?”白衣女子并没有接下她的话茬,只是淡淡地说道,“不过我还不知道,你究竟是用那些能护住心脉的稀世之物救下了何人。”

“只是……一位过去的朋友。”

“过去的朋友?”白衣女子冷眸一闪,手中的花瓣旋即化作不可思议的兵刃,擦着叶冰玥润湿的长发便射向了远端,“寒笙告诉我,你已确定魑魅屠幽不是那个畜生的手笔……”

“叶冰玥,你是不是,已经找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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