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结束时,慕霞仙和苏酩刚用完午膳。
这个结果不由得让她再次怀疑起来。
难不成自家弟子是什么天道垂怜的命运之子?
和谁打架谁就举白旗,现在更是连匹配都匹配不到了。
这么运吗?
“负责干检录的弟子是这么和我说的。”
那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总不能一直这么好运的,也要做好准备。”
慕霞仙言尽于此。
因为第一轮结束之后第二轮的要去检录了。
中午的休息之后,该疗伤的疗伤,该吃饭的吃饭,检录完下午第二轮就开打。
坐在观众席上的这个早上,苏酩也收获良多。
不是关于战斗技巧之类的。
宗门大比里面是按照进入宗门的时间分开匹配的。
也就是说苏酩只能匹配到那些老东西。
但比起那些老东西动不动就恐怖如斯,黄金缠绕之类的,她还是更喜欢纯正的新弟子打拼。
他们往往没有华丽的战法,没有绚丽的光污染。
只有最最淳朴的拳脚,令人热血沸腾,仿佛想起了自己那尚未逝去的青春。
新弟子的对决也是观众最多的,大家比起那些飞来飞去还处处留手的华丽战斗,似乎更喜欢这种拳拳到肉的快感。
苏酩似乎听见了海虎爆破拳什么的新弟子自创的拳法。
再次前往了检录处,还是那个女弟子。
不过这次和师尊说的一样,不可能一直有那么好的运气,这次就没有轮空。
陌生的名字。
不如说除了师尊和陈珑珑,其他人的名字都是陌生的。
哦,还有那个外门待着的谜语人,琼音。
这两天出来大比,不去看她,也不知道宗门里面是安排谁去伺候对方的。
那副变态的样子,最好不要叫个女弟子过去。
“怎么,在想我的事?”
那副欠揍的脸忽然就出现在苏酩旁边了。
无声无息靠近,还是这么个快要贴到一起的距离。
“现在一个宗门派过去的弟子已经没办法满足你了吗?”
“你在说些什么诋毁我名声的东西?”
搓了搓苏酩的小脑袋,把那一头乌黑的秀发快要搓成鸡窝后才收手。
“我可是和你们宗门上头说过了,我今天要来看戏的。”
盯——
明显,苏酩不太相信。
“别这样嘛,来看看我给你把谁带过来了。”
说罢,往旁边退一步,拎出来身心憔悴,看着半死不活的陈珑珑。
苏酩总算想起来把什么东西忘掉了。
“师妹!你这是怎么了,被谁欺负了!”
苏酩有些生气了。
但是陈珑珑说不出话来,大概是累坏了。
于是旁边的琼音就开口了。
“我刚刚出门的时候看到这个家伙和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于是我就上去问她,她说在找宗门大比的举办地点。”
“然后我就跟着她转啊转,差点都下山去了......”
苏酩叫停了打算继续发挥的琼音。
“那你们是怎么来的?”
“我见她撑不住了,就带她过来的啊。”
红衣少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似乎还因为自己帮助了一个迷路少女而自豪。
“那你怎么不早说你认识路!”
快要绷不住的陈珑珑总算憋出了这么一句怨言。
“你也没问我认不认识路啊。”
琼音摊手,似乎这一切与她无关。
苏酩了然点点头。
怪不得整个早上都没见到师妹,原来是走丢了。
所以师妹原来还有路痴属性吗?
峰上的仙鹤认路,平时出门又都用的仙鹤,确实看不出来师妹是不认路的。
“好啦好啦,别生气啦,下次师姐等你睡完回笼觉再出门。”
“还是师姐对我好~”
陈珑珑整个人要扑到苏酩怀里,但却被旁边的琼音一把拉住。
“你师姐不是刚刚检录完吗?待会就要开打了,这时候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别去打扰了。”
苏酩和陈珑珑皆是诧异地看了看对方。
很难想象她嘴里还能说出来两句人话。
“那师姐你好好休息,我去找个地方睡一觉。”
说完,打着哈欠离开。
刚刚经历上午的一轮,哪怕是炸鱼局也是要休息休息的。
“不是......”
这时候,苏酩也说不出自己上午其实轮空的话语了。
眼前还站着似笑非笑的琼音。
苏酩心底突然冒出来一个猜测:这个家伙不会就是为了自己才来看大比的吧?
刚刚冒出来这个念头就立即被苏酩按下。
太自信了,苏酩你怎么可以这么普信,太不像话了!
“怎么了?今天上午一不小心把别人打死了?”
琼音伸着那张脸,凑到苏酩面前问道。
“我今早轮空了。”
“轮空?”
红衣少女眉头一挑。
“不应该啊......”
话音刚落,双手就开始掐算,随后一副了然的样子。
“那你运气算好的。”
抬头,却发现刚刚自己才拉进的距离又被苏酩退后两步拉开了。
“我身上很臭吗?”
其实也没有,离近一点还能闻到淡淡的檀香。
但苏酩的态度也很明确了。
不想和不请自来还有目的性的变态说话。
“不要把我想成什么坏蛋嘛......”
说完,添上一句:“下午打帅一点,我会在观众席给你加油助威的。”
“我倒是希望你闭嘴,我现在不想被别人知道和你这种变态扯上关系。”
“真无情啊。”
苏酩在前面走着,琼音在后面跟着,离开了检录处。
就在两人离开不久后,来了一位风度翩翩拿着扇子的公子哥。
那位检录处的女弟子看到名字后忽然有些绷不住。
“你来的好,你的对手是苏酩。”
那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一愣。
“我打苏酩?真的假的?”
“真的,保真。”
这下就连那风度翩翩都快绷不住了。
后面跟上来检录的弟子一愣:“是那个道心破碎者苏酩吗?”
“肯定是啊,听说一拔剑就能让男弟子道心破碎,女弟子嚎啕大哭。”
“这么恐怖?真的假的?”
“还能有假的?就第七峰和苏酩一起的那个陈师姐说的,这还能假?”
“这么吓人,是我我就投了。”
一时间,唏嘘声,幸灾乐祸声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