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手动脚的……”
“谁动手动脚了~再说了，这有什么，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间搂搂抱抱，很正常啊~”
“不，不对，明明来到人族的领地后，也，也没有那么多女孩子像你说的那样。”
玉汐瑶摇晃着脑袋，但化形前，狐斋宫的每个大姐姐都这么说，她那三个玩伴对此也无比赞同，玉汐瑶此刻的反驳更像是没有依据，大人说什么都想要顶上一嘴的孩子一般。
“人和妖~能一样嘛，放心瑶妹，姐姐我活了几百年了，见识多，不会骗你的~”
耳边依旧还回荡着许怜梦那温柔的话语，身边也萦绕着甜腻的香气，玉汐瑶想要将体内的灵力提起来抵抗许怜梦的烟雾，却在迷糊间发现自己的灵力已经在先前比试时耍帅般的用完了。
早知道…不施展那个花里胡哨的法术了……
玉汐瑶被半推半就的摁倒在软垫子上，只感觉束腰似乎松了几分，原本紧贴肌肤的衣裙也顺着光滑的香肩向下凌乱的滑动了几寸。
“咕唔…别，这样…等会儿，有，有人来的！”
玉汐瑶手脚并用，双手不断挥舞着拍开许怜梦袭来的双手，纤细双腿也收起，踩在许怜梦圆润的大腿上用力蹬着，身后白绒绒的狐尾已经无法用灵力控制住而浮现出来。
“啊啦~会有谁来呢~”
看着在自己怀中努力挣扎反抗的玉汐瑶，许怜梦只觉得回到了十几年前，对方刚化形的那天，当时她也是这么可可爱爱的挣扎，但因为力气和灵力的悬殊，这只小白狐的挣扎在许怜梦看起来更像是撒娇。
“小二…会，送，好茶好菜……”
“嗯哼，瑶妹身为宗主，好像不怎么收弟子的钱币吧，即便收也都用在了宗门，怎么有闲心点这些~”
“哼，哼，反，反正用你的……”
“你这家伙，软饭倒是吃的毫不害臊，想摸摸你，你却又不肯。”
许怜梦嗔怪的笑着，伸出手爱抚般捏了捏玉汐瑶白净的小脸蛋，观察到人儿撅起嘴的小表情，许怜梦笑得更开心了，“我还是更喜欢这样的你，喜欢狐斋宫里可爱团宠的你，而不是白河剑派的宗主，你呀，分明就不擅长摆出一副高冷样~”
“什……”
听到许怜梦的话语后，玉汐瑶原本远去的意识也或多或少变得清醒一些，她不满的皱了皱眉。
对方这么说，就像是把她这些年的努力全都一笔勾销了似的，玉汐瑶抬起手，揪住了许怜梦的黑色狐尾，“我…才不要当花瓶！”
“哎呀，怎么炸毛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许怜梦丝毫不气，反而探出手臂绕过玉汐瑶的侧身，动作轻柔的为白狐捋顺着她身后有些炸立竖起的毛发，安抚道，“瑶妹，姐姐我当然知道你很努力了，为了体验和你一样的生活，姐姐如今也爬上了药宗的副宗主一位，其中艰险，姐姐怎会不知~”
许怜梦一下又一下抚摸着玉汐瑶的狐尾，另一只手则是抬起，用更加缓慢的动作宛若对待精致瓷器般摸了摸小白狐更加敏感的耳朵，柔声劝着，“但你是不是把自己的那根弦上的太紧了呀，每日过着操劳的生活，偶尔也休息一下吧，姐姐的怀里可以任由你撒娇哦~”
“……”
许怜梦的话语宛若有魔力一般，玉汐瑶想起了自己起早贪黑为弟子们教授剑法的日子，想起了穷苦人家的女儿被父母卖出去，自己费尽心思将人捞上山的事，想起，昔日亲密无间如今却形同陌路的玩伴，心中委屈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到最后，只能用各种繁忙的事情来填充自己，好让生活变得不是那么空虚，但一旦这唯一的事情消失以后，往日的悲伤便会如潮水般涌来。
也不知道许怜梦这该死的烟雾到底都有什么作用…绝，绝对会催人心智…不然，我才没有那么脆弱……
玉汐瑶垂着眼咬了咬牙，许怜梦瞧见怀中人儿浑身都散发出一丝压抑的情绪，无奈叹息一口，抚摸狐耳的手转而拿起烟斗在她脑袋上轻轻一敲，“你娘亲怎么告诉你的，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你可是女孩子啊，我们狐斋宫的女孩子第一课就是学该怎么撒娇，以及如何依赖别人，你现在才多大，还是个小娃娃呢，想那么多做什么~”
“才，才不是……！”
许怜梦的话语让玉汐瑶短暂的找回了理智变得清醒几分，她甩甩脑袋轻哼一声，“我才不要事事都依赖别人，我自己…也什么都做得到！”
“唉，你啊，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倔，小男狐都没你这般倔，但偏偏，你又温柔的照顾，收留着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被贩卖的孩子，还总是帮镇上的居民，身为白狐，你总归要回去的，有必要这么做吗？”
“我，我才不回去，没有白狐就让她们生，一直生，总会有白狐诞生。”
“笨，白狐数千年才会降临一只，你是唯一的，虽然不太想那样说，但瑶妹的身上也。”
许怜梦顿住，摇了摇头没继续说下去，玉汐瑶明白她想说些什么，垂着头轻声嘀咕。
“我…我知道……我想变强，和她们一起变强，想要证明，就算没有白狐的身份，我也有能力做出一番名堂。”
说完，玉汐瑶紧绷着的身体逐渐放松，尾巴与狐耳都轻飘飘的垂了下去，“我不会逃避责任的…妈妈，大姨二姨们，还有你，梦…姐，我不会忘记自己狐族的身份。”
有些艰难的挤出一个‘姐’字，玉汐瑶忽然间意识到，大多数人都是生在一个地方，死在一个地方。
外出谋求些别的，则意味着更大的风险，最后的结果大概也比不上呆在原本的土地上，像自己和那三个玩伴这种背井离乡的人可能才是少数。
正当玉汐瑶想着时，耳旁传来一道甜腻的声音，“呜——！好可爱，坚强的瑶妹也好可爱，原来你还认我这个姐姐，抱抱~亲亲~！”
“起，起来啦！”
玉汐瑶费劲儿的推搡着身上这团软软的重量，灵敏的耳朵却又听到一道少女的声音，令她连带着尾巴也一并惊讶的竖起。
“宗主大人，您点的最贵的招牌菜和茶已经送到，我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