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低语者究竟是什么,它们被形容为一种无法被看见却又无处不在的东西。

也没人觉得低语者真实存在,教会认定那是异说胡诌,而母亲们则喜欢这种恐怖的传说吓唬爱哭不听话的孩子。

芙妮丝当然也这么认为,她盯着切西娅的眼睛,“别拿骗小孩的东西糊弄我,你们这群魔女口中向来就没有几句真话。”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至于相信与否,那是你自己的事。”切西娅没把女孩的顶撞放在心上,“更何况,你现在也是魔女,是我们中的一员了。”

“唔……”芙妮丝一时哑然。

她本想说自己就算变成了魔女,品性也不会腐败恶劣,可这反而让自己先前的观点不攻自破了,芙妮丝没办法反驳,只能憋屈地咽回肚子里。

“最初的魔女可以与低语者直接交流,她不停地做梦不停地疯言疯语不停地写写画画,留下了不计其数的手稿和图纸。”切西娅瞥了一眼芙妮丝扭扭捏捏的小表情,随即继续讲述起来,“其中就包含了《魔女法典》的原卷,以及一张有关于人体改造手术的详细流程记录。”

“对象只能是未成熟的女孩,致幻的草药与毒素的爬虫将进入稚嫩的肉体,一次血腥的剖解过后,是为期七天的痛苦煎熬。”她接着说。

芙妮丝突然想起了梦中那些可怖的画面,眼前这个女人曾对她做过一模一样的事情。

“那……那不就是……”

女孩娇小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打颤,她感到害怕。

“这就是一位新魔女诞生的过程,血腥而残忍,通常是被迫,出于无奈,或其他各种原因。”切西娅牵起芙妮丝发抖的小手。

“啪!”

清脆响亮。

“离我远点!”芙妮丝尖叫。

她打开了切西娅的手,惊恐与嫌恶,就连女孩那浅紫色的瞳孔都在轻微颤抖。

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几秒,魔女停在半空的右手手背渐渐显出红色的痕印,不设防的情况下她的肌肤同样娇嫩。

那双酒红眼眸中先是短暂的讶然。

随即转为狂乱的欢愉。

红色逐渐浓郁。

血色。

那只被打开的悬停的右手猛地揪住了女孩睡裙前襟,将她狠狠地拎起再掷下,无力反抗的女孩像任人摆布的玩偶,被丢倒在床上只能低声轻泣。

衣料撕裂的声音。

那件薄若蝉翼的丝绸睡裙不堪魔女的暴力,在芙妮丝身上只余留下残破的碎片,女孩大片大片雪莹光滑的肌肤暴露在烛火昏沉的光晕下。

易碎。

这个词用来形容现在的芙妮丝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了。

星河般耀眼的银发宛如月光流泻散漫满床,盈着泪的紫罗兰眸子晶莹剔透眼神躲闪眼波荡漾,无措双臂想遮住裸露的娇嫩身躯却又不知道要放在哪里。

璀璨迷人。

但也脆弱。

她又挑衅切西娅了。

这种状态下的切西娅才是真正的血色魔女,眼角唇间总携着邪异笑意,与暴力为伍,以残杀为乐,与平常的切西娅简直判若两人。

望向芙妮丝的目光里再无怜爱。

贪婪。

渴望。

索求。

纯粹的欲望。

连足底小皮鞋都还未褪去,双眼猩红的切西娅就已经急不可耐地攀爬上床,岔开纤长双腿将哭唧唧的玻璃姑娘压在身下。

惹恼了大灰狼的小白兔就该遭到惩罚。

这是四岁孩子都知道的道理。

“对……对不起……”

芙妮丝不敢和切西娅对上眼神,她害怕地偏过头,用手臂挡住眼睛。

先前还故作镇定硬气顶撞的女孩此刻只剩下道歉求饶,或许曾为男性时的骄傲和自尊心仍在作祟,但她在将来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从这里头学到教训。

但想象中的侵犯或虐待经过许久后都未曾降临。

烛火安静。

芙妮丝颤颤巍巍地挪开手臂,偷偷观察切西娅的状态,却发现魔女眸中如血的猩红已经悄然散去。

然而那如烈火炽烈的欲望却仍然存留其中,迷离视线犹如唇舌舔舐一般从女孩滑腻肌肤表面反复游移,每一寸都不被放过。

“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调教就提前开始咯,没有意见吧?”切西娅轻轻拂开雪白娇躯上残存的丝绸碎屑。

芙妮丝打着哆嗦,不敢说话。

切西娅却在这时突然叹了口气,“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自己身为魔女为什么却听不到任何低语和嚎哭么?”

“低语?嚎哭?”女孩还没能回过神。

但芙妮丝实际上对这两个词有印象,甚至于非常深刻。

节制院不总是立刻就将犯下罪行的魔女处决,那些疯女人中有很多都被关进了牢房。作为执法官,塞拉·弗雷德有时需要从这些疯女人口中逼供套问出线索与情报。

当然,收效甚微。

她们总是没完没了地抱怨有什么东西在耳边一直低低沉沉地说话尖锐刺耳地哭闹,听不进去任何问话,根本无法交流。

几乎没有卫兵愿意看守魔女,和这群疯子近距离接触一分钟都是折磨,更别提要站岗一整天或一整夜。

主教说那是恶魔的诅咒,这些女人是不洁的,她们正为此付出代价。

可正如切西娅所说,从发现自己变成魔女到今天为止已经过去三天,芙妮丝从未听到过任何奇怪的声音。

“聆听那些低语与嚎哭是入眠的关键,因为预言梦的存在,魔女才被视作是一种资源。”指尖从颊侧轻柔拂过,切西娅含情脉脉地凝视着身底的芙妮丝,“可那也是魔女陷入疯狂的根本原因,低语者的叙说并非人类所能理解和承受。有一点你说的没错,魔女的确都是疯子。所有的魔女到最后都会疯,这是可以望见终点的绝望的无法回头的结局。”

“但你不一样——”话锋一转,切西娅微笑。

言语间,纤长细指已经攀上女孩额边,那是芙妮丝透明小角所在的位置。

“呜嗯♡~!?”

娇气悲鸣一下子溢出嘴角。

纤柔腰肢顷刻弓曲成夸张的弧度,要不是切西娅正压在身上,芙妮丝大概会直接从床上弹跳起来。

和自己触摸时感觉完全不一样,芙妮丝不敢想象那对看似小巧的角里藏了到底多少感官神经,以至于只被轻轻碰了一下就当即获得了超越男性时○○的快感。

身体溃不成军地僵直紧绷足足数秒,就连思维也被牵扯成一团乱麻,在空空如也的脑袋里随波逐流。

腰还没来得及软下来,芙妮丝听见切西娅带着近似使坏的笑意轻声说:

“除了手术时采用了经过改进的特殊药草配方以外,在那之前,我先用上了梦魔种族的秘传法术为你塑造了一具与我同族的身体。”

梦魔?

芙妮丝的小脑袋还没从刺激中恢复清醒,但她隐约还记得这是只存在于地摊污秽刊物中的一种传说——魅惑、催眠、吞噬梦境中的情绪,她们自己就是精神领域的佼佼者,当然也有可能抵抗来自低语者的推搡与诱惑。

可从没有人告诉过她,梦魔的身体原来这么涩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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