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前夫别和我离婚。”

“中。”

“不对不对,姐,阿不,神父大人咱这个许愿是,啥都能许是吧。”

“只要你的真心祈祷,不违背道德,任何愿望都会被应允。”

“不是,那我还扯什么离婚不离婚的,能直接把我前夫变成我的星怒吗?没我不行那种。”

“……”

“成吗?”

“……。”

兔子神父双手合十,像是在和某位高悬在上的大人物交流,许久她撇着嘴点了点头。

“多多春会满足你的愿望,生育是高贵的,他在合适的时候会变成你的星怒。”

“爽,回去就狠狠的干那个要和我分房子的烂裤裆,对了,我前夫还有个弟弟,他能那个啥,也一起那个了吗?”

“滚下去。

在台下的刚醒来的黎和听完猛拍大腿。

是啊,直接变星怒就好了,我还整什么大月凶。

再再下一个。

我想要考上研究生。

可以,还有吗?

神父,你们能给我多切一根吗,我还想读博士。

最后一个人。

“李欢。”

当这个名字被念出来的同时,李欢条件反射的站起来打喊了一声“到。”

周围的女孩们先是一愣然后纷纷笑了起来。

“肃静肃静,对你的教友保持善意。”

李欢倒是不在意这些,被点到名一蹦一跳的就上了台。

她跪倒在神父脚下,麻利的把手伸了出来,手腕一翻食指和无名指的假肢立刻脱落,因为是肉色的之前完全没发现。

“你想许什么愿望?还是要钱吗。”

李欢摇了摇头讲出了不太是她能说出来的话。

“我想要瑞满人不再受苦受难,不是这一次,是之后的每一天都能平平安安的,都可以国泰民安世界和平。”

大家都笑了出来,我有点分不清他们是在笑把愿望浪费在别人身上的李欢,还是她的工装上身破了一个小洞,或者是前两者的结合达成了幽默的效果。

一个穿破工装的女人是不应该许出国泰民安,世界和平的愿望的。

这一次神父没惯着底下的人大手一指。

“底下那个,来你不是笑吗,你上来讲,你也是,站起来来,不是觉得很好笑吗?都上来说啊,啊!”

在训斥之下,没人再笑了,兔子神父摸了摸跪在地上的李欢,说了句。

“你不错。”

……

……

……

五根手指对应了五个愿望,即使意犹未尽,但是已经收集齐了。

我不想说谎,我确实在某一个时刻被周围的人传染了,我知道这有可能和那些个传销一样都是骗局,这些人的狂热也可能只是洗脑或者被下药的反应,理智思考一下那个廖老师的死而复生也很有可能是双簧,

这完全有可能就是一场骗局,

训化,服从,神秘仪式。

接下来可能就是把这些人的钱,信用贷款,房子全部榨干。

即使如此但是我心底深处,有一瞬间,也只有一点点————我希望她能念出我的名字,我也有想许愿的东西。

水淹到膝盖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空气里的口水味越来越浓。

接着又是祈祷,

大家一起唱歌,

蛮无聊的这个环节和拜耶稣的教会一样。

——

七日的头一日,黎明的时候,那些妇女带着所预备的香料来到坟墓前,  

 看见石头已经从坟墓滚开了, 

她们就进去,只是不见主耶稣的身体。

正在猜疑之间,忽然有两个人站在旁边,衣服放光。  

妇女们惊怕,将脸伏地。那两个人就对她们说:“为什么在死人中找活人呢? 

他不在这里,已经复活了。当记念他还在加利利的时候怎样告诉你们, 

 说:‘人子必须被交在罪人手里,钉在十字架上,第三日复活。’”  

她们就想起耶稣的话来

 便从坟墓那里回去,把这一切事告诉十一个使徒和其余的人。  

—……

多多春的并没有出版一本新的圣经,秉承拿来主义,直接把耶稣老弟的玛尔谷福音直接偷过来了,很多地方连主的名字都没改成多多春,直接把耶稣念出来了,实在是无聊。

周围的人应该和我的想法大差不差,后排已经睡倒一大片了。

还醒着的,除了那几个年纪大的还在听,年纪小的玩心也大不少已经开始为接下来的“运动”做戏了,脚在座位下缠绵,口腔分泌唾液提前润滑。

我靠在阿周身上,人就是这样那个一歇下来,困意就往上涌,眼睛不由得上下打架,没撑住直接合上了。

我这边稍微一愣神呢,台上的神父好像喊了什么。

她讲了一遍,见没人回应又讲了一遍 。

“韩顺,韩顺在不在。”

这个时候左右走到神父身边低语了两句。

“读错了读错了,这个是韩川页,上来。”

我坐在那一动不动,好几双眼睛坐在前排的人转过看往后面张望。

“韩川页来没来,没来再抽一个人当监管人了。”

廖老师坐在第一排,她直接站起来了四处张望。

“来了的,我今天都还见到他了,你看,不是在那靠着的吗,找到了找到了。。”

那伸出的手指直直的指向我。

我这时才猛得想起我是韩川页。

……

我走到了台前,兔子神父在看到我正脸的一瞬间神情明显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她就用高昂的嗓音盖过了这份不易察觉的迟疑。

“恭喜你韩川页小友,多多春刚刚已经对我下达了执意,将由你承担教化“加里·梦莎·丁”的任务,她为拜圣教出了很多的力,

但她同时也是罪孽深重的剥削者,多多春下达了让她赎罪后升至主教的命令,但咱此之前,她必须用肉体的痛苦还债,被殴打,被羞辱,被剥夺她赖以生存的义体,

直到多多春下令停止这才算结束。”

……

……

……

我不知道是不是职业习惯,这个神父讲的话我一个也听不懂,每天都整这赎罪呀还债的死出,说的啥啊这是。

“姐姐,能简单点吗?没听懂。”

兔子神父大手一挥,指着地上那个黑皮说道。

“加里·梦莎·丁,这个女人今天归你处置,

由多多春决定的,我主选中了你的名字,

你将彻底摧毁她的人格和肉体直到多多春再次发话,说明她完成了考验,她将成为新的主教,但在那之前……”

她凑到我的耳边小声说道。

“惩罚她吧,用尽一切办法让她痛苦,这是神的旨意。”

话音未落黑皮就从昏迷中醒来,挣扎的说道。

“水……”

我这个时候脑子一片空白。

丝毫没有注意到兔子神父看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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