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鲜红的血、明亮的火，还有…他们。

“真巧啊，又梦见你们了。”

也许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会有所感触吧？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痛苦？无力？还是绝望？

“但就算这样我也只能看着罢了，帮不了你们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已经可以无所谓到这种地步了？

“对，没错，跑出去，这样起码不会被烧死。”

眼前的一切都是投影罢了，来自五年前，那场火灾？

“求他们也没用的，蠢货。”

画面中的中年人带着他的妻子跑出了被点燃的木屋，他向围观的村民们乞求着，乞求他们帮助自己，乞求他们灭了这火…

乞求，这只是场意外。

“快跑啊，白痴，神官已经在吟唱了！”

真是…蠢得无药可医，你在期待什么？期待他们放过你？

“离开他们，快点啊。”

明明丛林里就有密道，为什么还要跑出来？跑出来干什么？送死？

“还有机会啊，那只是群废物，你们要跑他们困不住你们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有些烦了，我试着挪开视线，但为什么我依旧还是看得到他们…

“跑啊，往这跑！”

我感觉有些烦躁，为什么？我不是应该已经麻木了吗？这些画面我已经梦到多少次了？一百？两百？还是一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不是都知道吗，我还在期待什么？期待他们能够反抗？

“蠢货！他们想要你们的命！快点离开！你明明早就挖好了密道！”

我在咆哮是吗？我为什么咆哮？这明明只是梦罢了，无论我怎么做也无法改变的梦！

可为什么我的视线还是挪不开…为什么…等一下…不要…求你们…别…别挥下去…求你们…

“快点！跑啊！”

眼前的一切破碎了，有如一面镜子一般，碎片中是村民举起的工具、男人的低声下气的乞求以及…

远处草丛中少年那绝望的眼神…

“为什么不跑啊…父亲。”

我把手盖在了脸上，企图阻止那夺眶而出的泪水，与眼泪混杂在一起的还有我的仇恨与痛苦。

“准备付出代价吧…”

“为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