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盖住了皎月的层层云雾,却好似感觉到了什么纷纷避让开了,使得朦胧的月色再一次笼罩在了幽静的山涧之中.
恰逢此刻,在山间小院中的花田内,两株长势喜人的百合花迎着月色似乎变得灵动了不少,伴随着清风的摇曳,更是在不经意间缠绵在了一处.
琼花珠液晶莹,倒悬星河璀璨.
而这时,院内响起的一声不轻不重的关门声,似是惊扰到了它们,也让睡在了正厅之中洛梓曦,微微皱了皱眉头,旋即换了个姿势,继续酣眠了过去.
至于闺房中的两位……
被褪下了半身衣物的洛梓薇,倒是如同自己说出去的话那般,淡然地坐在了床上,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
这一天确实是该来的。
其实之前每次将叶冰玥的手筋脚筋挑断的时候,她看着女孩扭曲的面庞上所流露出的恨意与怒意,心底都不禁会咯噔一下。
无论她如何说服自己,她只是在用最恰当的方式训练叶冰玥,这还是能有如今的成就离不开自己年复一年的“虐待”。
可说到底,她终究是为了自己,剥夺了一个孩子的十年光景。
即便不是因为魔海天穹中发生的事情,她估计也会找系统讨要一个保命符,然后直接当个甩手掌柜销声匿迹起来。
而如今……
看着持剑的绝美仙子缓缓地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洛梓薇拿了一块毛巾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大方地伸出了自己双手跟双脚:“先断脚筋还是手筋,你挑一个,要么干脆些全整了,给我留口气就成。”
可是,令她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叶冰玥只是将青峰剑随手放在了一旁,旋即靠近了洛梓薇,伸手推上了她的双肩。
直到被倒在床上的那一刻,洛梓薇的脑海里仍旧是一桶浆糊。
发生了什么?
这丫头又想要做什么?
她本能地想重新坐起身子,可叶冰玥的身体已经压了上来,并毫不客气地按住了她的肩头,把她二次按在了床上。
“你……”洛梓薇愣愣地说道,“你脱我衣服不是想——”
剩下的话,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说不出口。
映衬着此时的月色,银丝与青丝交缠在了一起,而洛梓薇也只感觉,自己被人亲吻了。
那是一次,毫无征兆的索取。
那也是,她的初次.
趁着洛梓薇还未曾明了她的意图,叶冰玥就深入了这个吻,任她予取予求,洛梓薇也没有半分抵抗的资格。
不过,洛梓薇倒是很快反应了过来,空出来的双手拼命地想要推开她,可在叶冰玥的这般动作下,她的双手根本就办法发力,双腿也只能蹬在空气上。
不……不能这样……
仿佛心底坚守的东西,正在被慢慢融化一般。
——她是凌云宗的大师兄,是举世闻名的魔头跟英雄,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变成被压在他人身下的……
终于,她心下一横,把仅剩的力气都用在了嘴巴上,一用力便咬在了叶冰玥的舌头上。
霎时,一股杂糅咸甜的铁锈味弥漫在二人的嘴间,叶冰玥也倒是如洛梓薇所愿一般,暂且停下了第一轮的攻势。
只不过……
“师姐刚刚不是说,我做什么都可以么?”叶冰玥的语气听上去那般无辜,可嘴角却不禁流露出几丝残忍的笑意,“而且,师姐似乎……提醒了我一件事。”
“什么事——啊!!”
仅仅一瞬间,叶冰玥便用力卸脱臼了洛梓薇的胳膊,一瞬间的剧痛让洛梓薇忍不住再次张开了嘴巴,也毫不意外地,再一次被乘虚而入了。
只是这第二吻,不似初次那般极富有侵略性,反而给洛梓薇带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纠缠感,也让她的身体软若烂泥,彻底失去了任何反抗的可能。
“师姐……你可还记得,在寒霜之洞的那一日?”
冷不丁的,被吻得神魂颠倒,几乎已经快要丢盔弃甲的洛梓薇,听见了一句传入耳畔的呢喃。
在寒霜之洞的那一日,正是他逼迫叶冰玥与自己双修一事。
两人虽然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可从未经过男女之事,正值豆蔻年华的叶冰玥,却逼得与师兄单方面地坦诚相见,无论对于任何一个女子,这都是难以接受的事情。
所以,如今若是我俩角色互换。
“师姐,这一次换做我,要你助我修行。”
……
……
仅仅过去没多久,在放眼尽是旖旎之色的闺房之中,叶冰玥看着浑身发红,已经失去了意识却仍因痛楚而发出了喘息声的洛梓薇,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她收回了注入银发女子的灵力,也顺便检查了一番女子体内的情况,可桃红色的面庞上,却不禁流露出了几丝错愕。
叶冰玥将一旁的被褥盖在了洛梓薇的身上,自己则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衣物披在身上,旋即便下了床,右手的双指指尖上,闪烁起了沧澜般的色彩。
很快,从湛蓝的光华中便响起了一个声音:“是宗主?”
“寒笙长老,彼岸双生花,天苓琼玉露,北海寒光菇,凡是所有能稳住心脉,缓和天人五衰之相的灵药,我要你用最短的时间好,如果买不到就去找那位岳医仙,她欠我一个人情。”
“啊……这……!”
尽管,凌元宗药典堂长老顾寒笙听着这堆东西就忍不住头大了起来。
她甚至都想说,这堆天材地宝,就算是那位岳医仙也未必能那么轻易的给出来吧?
可听叶冰玥这从未有过的严肃口吻,连她也难免被带动了起来,赶紧应允了下来。
“这样吧,三日,三日之内我一定搞定。”
“三日么……”叶冰玥看了看脸色已经恢复了许多的洛梓薇,倒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轻轻地松了口气,“三日足够了,有劳寒笙长老。”
“哪里的话,小事一桩。”
待到手中的光芒在月色下逐渐消散了开来,叶冰玥才回到了洛梓薇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她酣睡的模样,一阵无言。
良久之后,似有一番呢喃,在房中回响了几许便消失不见。
“我该,那你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