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总算明白,柳韵叫他离开慕清月时,为何话中会认为他没有圣师之明。

因为柳韵就是一位好老师!

比起苏南这个肚子里没有一点墨水,教人只能靠忽悠的师父来说,柳韵便显得教导有方,总是能在指出问题所在的关键。

进入教导模式的柳韵似乎像是变了一个人,严肃认真不苟言笑。

明明两人关系算不上友好,但她却没有半点捉弄苏南的心思,一心一意的教他怎么用最轻松的方式学会炼丹。

……

“怎么又在分心?我果然没有看错,连自己都约束不好,你根本就没有成为圣师的资格!”

随着丹炉内传来的一声闷响,柳韵柳眉倒竖,满脸嫌弃地呵斥着苏南。

而苏南不复以往争锋相对的气势,神色尴尬的低着头不敢言语。

这是第三十次失败了。

养气丹最低级的丹药,有柳韵在旁言传身教,即便是再愚笨的修士,失败个十几次也应该可以自行炼制了。

可苏南就像个不开窍的木头,总是会在最后时刻功亏一篑。

就算柳韵放下心中恩怨不去计较那些事,显露出温柔如水的本性,被苏南这一通降智操作,也气得快要压不住心中的怒火。

要不是求着苏南学炼丹,她早就在苏南头上赏几个暴栗,让他好好吃些苦头。

这边柳韵暴跳如雷,白净额头青筋绷起,恨不得打开苏南脑袋看看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另一边苏南也是有苦说不出。

黑锅不能都扣在他头上!

这几十次失败,问题有一部分也出在柳韵身上!

无他,实在是柳韵过于认真,言传身教变成了字面意思!

众所周知,身教就意味着身体接触!

柳韵不仅会从言语上教导苏南,还总是手把手地教苏南该用什么样的姿势引导灵力才能达到最好效果。

而在成丹之时,她便会将半个身子贴在苏南身上,强行控制苏南的动作来取丹。

一般的女人苏南自然不在意。

但柳韵的容颜可是超越蓝星审美极限,如同仙女下凡般的存在,他这要是还能无视,他还能算个人?

别拿两人关系不好,几次发生冲突,苏南还在她手里吃过瘪来说事。

苏南又不是阳痿,身后总是贴着一个柔软温热香香嫩嫩的绝世美女,说话喘息之间,带着香风的吐息钻进耳朵里,直接就让苏南半边身子都酥了。

再说关系不好,不才会产生阴暗思想,想把其压在身下,看她流着清泪一边后悔往日针对自己,一边娇羞道歉求饶嘛!

但凡关系好一些,也不会有这种龌龊的想法啊!

要怪就怪柳韵没有距离感,没有意识到两人动作之间的暧昧!

说实话,柳韵的确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先不说她除顾汐月以外,从来没有和别人有过如此暧昧的距离因而有些不太敏感。

要知道学习炼丹之法对修士来说是一个莫大的机缘,尤其是由高阶修士教导炼丹更是可遇不可求的事!

柳韵从未想过,教学炼丹之时,被教之人居然会因为下流的心思而分心!

还是在双方境界差距如此之大,几乎等同蝼蚁与天地的情况下产生龌龊的想法。

金丹境遇到化神尊者,就算对方再怎么美若天仙,前者不应该只会产生惧怕敬畏的心思吗?

只能说,这是一个美妙的巧合。

一般的修士遇到炼丹这种机缘,心里想得肯定是尽快学会,免得机缘消失。

但苏南不一样,因为慕清月的缘故,柳韵得求着苏南去学,苏南自然不需要担心学不会。

还是因为慕清月,苏南直接拿捏住柳韵的弱点,别说化神境,就算境界再高,他也不会产生恐惧的心理。

而柳韵此刻心中只想教会苏南。

阴差阳错之下,便有了这样的场景。

三十次的失败,苏南也被贴了三十次。

说实话,苏南现在火气很大。

要不是他打不过柳韵,此刻柳韵就不是站着,而是跪在他身前,那双红润薄唇也应该塞得满满当当,说不出半个字来。

当然,这种事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最少现在是办不到的。

“你能不能占在一边安静一会儿,让我自己来!”

见柳韵那满是看白痴的眼神,苏南的面子也有些挂不住,当即黑着脸说道。

“本尊还没嫌弃你蠢笨,你倒是先嫌弃本尊了?”柳韵美目一翻,丢给苏南一个白眼,“本尊手把手教你都学不会,你自己来除了炸炉还有其他选择吗?”

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嫌弃!

柳韵以往哪里被人如此嫌弃过,她火气升起,当即冷哼一声,气鼓鼓地走到一边,冷眼旁观等着苏南又一次失败。

这一次没有干扰,若是还失败,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苏南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心神坚定下来,抛去脑海中杂念,只求此次成功!

双手贴在丹炉之上,将灵力透入其中,苏南回忆着柳韵的教导,一丝不苟的将各种灵药扔进炉中,专心炼起丹来。

……

不多时,一枚还带着热气的养气丹出现在苏南手中。

其实苏南并不愚笨。

若是没有柳韵干扰,他早就炼制成功了。

“你…你居然真的成功了?”

见苏南一次成功,柳韵美眸瞪大,不敢置信地出声道。

此刻炼丹成功只是小事,一项新发现才是让苏南最为高兴的事!

兴奋之余,苏南甚至不再顾及会得罪柳韵,上下打量她一眼,坏笑说道:“下次记得教别人的时候,别贴得这么近!

不知道的人,说不准会以为这是道侣之间的情趣呢!”

此话一出,柳韵美眸圆瞪,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疏忽之下,教导苏南时的姿势是多么暧昧。

她绝美容颜爬上一抹艳红,白净玉颈也被染透,耳垂红得似是要滴出血来,整个人好像都升起一股白烟。

柳韵虽已生下一女,但本质还是一个未经历过男女之情的纯情女人,平日里的高贵身份,也从未有人敢和她说这种话。

她又哪里经受得住苏南如此直白的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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