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都在颤抖，几乎要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所淹没，但洛希还是努力让自己口中的话清晰。
“梦......你到底为什么要对我做这些事情……
……你从来都不怕我因此讨厌上你吗？”
掺杂着委屈。
这一话，倒是把黎怡梦问得愣住了，明明想要去摸摸头安抚小家伙的手滞留在了半空，过了好一会才想起要放下的道理。
她不知为何，笑了笑。
“哈……因为我爱你，想让你成为独属于我的，大概就是这样吧……那么希，你讨厌我吗？”
“我讨厌你……”
没有丝毫犹豫的，洛希低下头轻声说道，话语落下后片刻，传来了很小一声啜泣……
是啊……她以这种方式强行介入自己生活，真的很讨厌呢。
黎怡梦没有继续回话，洛希也不知道她此时在想些什么，也没有勇气去看对方是何种表情。
或许是生气了吧，心里酝酿着某些惩罚。
但是即便是这样，脱口而出的讨厌，她却并不后悔。
可事实真的如同洛希口中说的那样吗？
黎怡梦不会小心对待她。
牵手时候会留下抓痕，接吻的时候会有些粗暴，咬嘴唇或者在口腔中索取想要的一切，明明才刚到半满多些的胸部还是会被揉捏得不像话。
其实，挺痛的……
黎怡梦偏执的认为这就是与洛希最完美的距离，能够掌控一切，让她离不开自己。
爱得占有，扭曲。
但是……
洛希曾经说过，“从来没有人送过给我礼物，毕竟我没有家人嘛。”
就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信息聊天里面随意说出来的，某个臭女人却记住了。
之后的生日、节假日、各种各样的情人节，黎怡梦都会想方设法准备不同的礼物。
这次的毕业也不例外。
明明身为血族的她根本没这种习惯。
不得不承认的是，黎怡梦填补了自己的空白。
尽管一直被欺负，但她确实是唯一一个能够用心对待自己的人，倾听自己任何情绪的人，爱自己的人。
似乎在她身边就会情不自禁地依赖上她。
到底喜欢与否，讨厌与否，洛希想不明白，或许，情感的界限早已模糊，答案也早就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
气氛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尴尬。
这让坐在梳妆台前缩着脖子的洛希暗自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是不是可以免受一顿惩罚了呢？
因为站在后面正在梳理她发丝的黎怡梦看样子并没有在生气，还带着几分玩味的摆弄那头银白色的头发。
真柔顺，发质也很好。
就算被睡得有些散乱，但只要轻轻一梳，便能顺滑地落下，没有一根掉落。
梳理好后，黎怡梦在抽屉里拿出两条黑色丝状的发带，分出两束头发，分别绑上蝴蝶结，给她弄了一个下扎马尾的发型。
“希……真好看。
不过为啥总觉得有什么不对，是因为头发不够长吗？”
现在的洛希说是长发也不算，只是稍微过了点肩膀。
对于下扎马尾来说，分完就只剩个小辫子了，确实有点短，虽然绝对是好看的，不过似乎没有达到完美的程度。
该说弄这种发型太勉强了吗？不然换个马尾？
洛希心里知道，惩罚到底进不进行是要看晚上的，现在下任何定论都不行。
那么为了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还是装得乖一点吧？
于是她借机问道，“臭……哦不对，梦……你喜欢长一点的头发吗？”
该死，感觉叛逆都刻在DNA里面了，臭女人这个词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能够看到，化妆镜里在自己后方的少女点了点头。
“那我一直养着嘛，等到了更长你慢慢玩，作为交换……以后就拜托你帮我打理头发了哦？”
说实话，黎怡梦她并不会允许别人给洛希剪头发，所以她的头发长短完全取决于自己。
不过这句话她并没有说出来。
这可是好不容易才能看洛希乖巧的样子。
所以，黎怡梦只是“爱抚”了一下少女的头巴。
“嗷？干嘛敲我脑袋！”
……
已经完全算是住在她家了。
不仅是去拿那个有些期待是什么的毕业礼物，黎怡梦还说要把生活用品全部购置好。
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会害怕自己逃跑了，该有的能限制自己行动的东西一样也没准备。
像项圈？像手铐？像牵引绳？
奇怪，想这个干嘛，我又不想再戴这些玩意了。
似乎乖乖做好她的枕边公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头靠着冰凉的车窗，看着外面飞速掠过的夜景，洛希的思绪有些发散。
也看不出是个啥，只剩下霓虹灯在视野中交织变换。
或许无论坐在副驾驶上多少次，洛希还是会被这两座跑车的马力惊到。
也因此，脑袋哐哐撞在玻璃上。
好疼……我是笨蛋吗？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洛希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感觉头晕脑胀想吐的。
很好，就算身为强大的血姬小姐，晕车也还是被没有改变。
在停车场陪着休息了好一会，黎怡梦才握住她的手走进了人流量很大的室内商业广场。
乘扶梯来到了三楼的奢侈品楼层，来到了一家装潢精致的香水店前，还没进门，都能隐隐约约闻到弥漫着的淡雅香气。
这时，关于毕业礼物的答案才揭晓。
黎怡梦大概是事先打好过招呼，迎客的并不是站在大厅的服务生，而是坐在休息区的一名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女经理。
本来还在桌上喝着咖啡摆弄电脑的她，看到黎怡梦到了便迎了上来。
洛希有些意外礼物是香水。
她不懂这些东西，但在印象里，几乎是没有看见过她喷香水的。
“您好，黎小姐。”，经理面带微笑的鞠了一个躬，随后将手中的纸包装袋递给了黎怡梦，“这是您定制香水的样品，调香师已经做了最后的调整和完善，那么，您闻闻？”
黎怡梦接过样品，不过没有喷，只是瓶口靠近鼻尖轻轻一吸，随后就点了点头。
“待会我发你一个地址，剩下的那些成品你帮我寄过去就行了。”
“您放心，我们肯定会尽快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