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坡上准备返回帝都的时候,娜莉丝塔冷静的思考过关于教国死士的潜入应该怎么应对。

与其这样毫发无伤的回到家中,所能够做的也仅仅是发动大规模的治安官去搜查,但已经能够悄无声息来到父亲卡曼斯身边潜伏的他们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甚至都不一定能找出他们的藏身之处,反而会打草惊蛇,

那些人在暗,她在明。

但如果让娜莉丝塔也在暗中呢?

比如在经历了星月区被劫事件之后本应惊慌失措的西斯塔纳家千金却没有回到家中,反而音讯全无,导致全城戒严之类的?

少女相信卡曼斯会这样做。而且不光是会做,反而是会疯狂般的去找她。

可娜莉丝塔不能这么快就现身。

她要在暗中好好的解决这件事。

娜莉丝塔说过的。

任何想要针对西斯塔纳家所制造的阴谋,她都会精准的抓到背后的凶手并让他们付出代价。

无论教国的图谋是什么。

「只是希望父亲和蒂蕾亚不要太担心。」

少女默默在心中补充道。

身前的高大身影停下了脚步,带着她转头走进了一间异常普通的旅馆。

“一个大一点的房间,住半个月。”

莱宁斯言简意赅的对着正在谄媚笑着的中年男人沉声说道,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但心中却是带上了些许歉意。

其实他并不想如此面对这些普通人,说话也不想这样没有礼貌。

他也是个正常人,也是会带着笑容和善交谈的人。

但现在的莱宁斯需要扮演好“治安官”的形象。冷淡和不近人情才更符合他的身份。

固有印象的前提下,想做一个和善的条子显然是一个另类。

老板很热情的边陪着笑边拿出了一串钥匙在前面带着路:“两位请跟我走。”

“呃……两位还需要点什么?”

“餐食只有简单的烤鱼和……”

披着斗篷遮住身形的娜莉丝塔突然出声,清脆婉转的女声令老板一愣。

“这些就够了。”

“好好……”老板连忙点头,仿佛遇见了什么洪水猛兽般的颤颤巍巍把钥匙递给莱宁斯,随后转头离去。

莱宁斯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转头打开了房门。

在远离少女两人回到楼下简易的厨房后,老板谄媚的模样顿时变得狰狞和愤恨起来,恶毒的语言仿佛在倾诉着对一切的不满。

“妈的,什么臭x子,不过就是个用完就被扔的破鞋罢了,有什么资格来指使我……”

骂骂咧咧中,他却不敢丝毫慢下来,手中准备动作依旧十分迅速。

在他眼中少女只不过是治安官大人玩完就会扔掉的玩具而已,地位比自己还低下,肮脏的人有什么资格来命令他?

要是莱宁斯发话他定然不敢多说什么,手中迅速的动作显然也是为了让莱宁斯快一点“享受”,要是怠慢了或者坏了治安官大人的好事,他的小本生意恐怕也到此为止了。

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接待前来享乐的治安官,所开的房间也是有些特殊道具的专用房间。

一次就要住半个月……

老板舀了一勺鱼汤,不禁摇了摇头。

希望不要闹出人命……

啧,就算闹出人命也不管他的事。

咒骂的扭曲心理散去,取之而来的是幸灾乐祸。

————————

房间内。

娜莉丝塔坐在桌子前三两下便将滋味寡淡的餐食解决掉了,优雅的将刀叉放下后,看着莱宁斯的那份却还一口未动,少女眨了眨眼:

“没胃口?”

莱宁斯摇了摇头:“我只是没想到,娜莉丝塔小姐竟然能……”

“竟然能吃的下去这种食物?”

少女失笑,“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就算不饿也要吃一些。”随后仿佛是想到了些什么,娜莉丝塔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笑意:

“血糖稳定的维持,这样你才能更甜一些?”

“我可不想在吃甜点的时候吸一口脂肪哦。”

莱宁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血糖?脂肪?

非常陌生的词汇,莱宁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他却没有像好奇宝宝一样的向着少女询问。

作为一个仆人,所需要的只是做好一个能够令少女满意的“忠犬”角色而已。

不需要多嘴。

看着莱宁斯吃饭的模样并没有形同那些护卫一样粗俗,慢条斯理的模样很容易就能看出来是已经养成习惯的贵公子。

很不错呀。

娜莉丝塔单手支着头,粉嫩的小香舌将略显干涩的嘴唇变得微微湿润,昨晚那种奇特的感觉再一次令她回味。

有些想要了。

这样会不会不太节制?。毕竟就连做那种事情都是第一个月一次……但面对吸血的诱惑她甚至抑制不住。

有趣的是。

莱宁斯要比她强,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虽然少女知道莱宁斯在藏拙,所表现出来的落第骑士根本不是他应得的形象。

可面对教国死士,他竟然只是受了一点的轻伤。

或者说连轻伤都算不上,毕竟如果少女不去包扎,可能都已经快要愈合了。

这就是梅雷格斯家的血脉吗?

强大又很香。

看着莱宁斯慢慢的将食物吃掉,娜莉丝塔心中更加的愉悦。

等解决掉眼前的麻烦事,回到家中就让可爱的精灵小女仆准备些生蚝韭菜牡蛎, 羊牛肉,枸杞鸡汤之类的东西吧。

嗯,少女现在已经改变了最初的想法。

她舍不得莱宁斯离开自己。

更不想让他死去。

她要将他养在身边,让莱宁斯变成直属于她的可移动的充血宝。

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说是她很坏呢。

娜莉丝塔坐在床边荡着还穿着草鞋的双腿,心情很是不错。

那么,接下来就是要好好想想该如何将那群不知好歹的教国死士连根拔起了。

见莱宁斯正襟危坐在对面,由自己设计的制服下在左肩膀处微微鼓起,正是昨晚她给莱宁斯绑好的蝴蝶结。

老实说,莱宁斯很符合她作为二十一世纪有着现代人灵魂的审美。

黑色的碎发,面庞棱角分明,身材匀称挺拔,身上的肌肉并不夸张,但少女却知道那隐藏在制服下的身材有多么吸引异性。

眼睛深邃的如同一摊清泉,总是不喜流露情绪更让人觉得神秘有加。

更别说那一种天生的贵族气息,以及久经沙场的内敛威严?

根本不像是一个二十岁的少年。

娜莉丝塔随意的踢掉草鞋,露出了白嫩的晶莹脚趾,受到毛糙的坚韧草径剐蹭而变得泛粉的足心宛如草莓般可爱,冷白的肌肤在透过窗户的阳光照耀下微微泛着暖色,显得更加的诱人。

给我舔——————才怪。

少女怎么可能有让自己的乖血包做出这种事情。

娜莉丝塔伸出手在脑后将金色的长发从斗篷之中倾泻而出,眼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

“帮我把鞋子穿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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