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的人们肆意地舞动着自己的身躯,释放着最原始最狂野的欲望,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下,扭曲着。
少女轻轻地抿了一口手里捧着的小可可乐,把身上的外套裹得更紧了一些,轻轻叹了口气。
“美女,在酒吧里不喝酒,偏偏要喝可乐,这就有些煞风景了吧?”
吧台旁,已经观察了许久的胖子咧嘴笑了,他坐在少女身旁,伸手想搂着少女,却被少女微微侧身给躲开了。
“我喝什么,跟你有关系么?”
少女的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悦,她的目光如寒星般冷冽,直直地盯着胖子。胖子似乎感受到了少女的抗拒,但依旧不依不饶,他咧嘴一笑,露出了满口的金牙。
"嘿,嘿,别这么冷漠嘛,我只是觉得咱们可以交个朋友,一起喝几杯,聊聊天。"
胖子说着,打了个响指,对着酒保吩咐道:“来一杯莫吉托,给这位美丽的姑娘。”
酒保微微颔首:“稍等。”
“莫吉托,来自于西班牙语中的'mojadito',寓意是潮湿,这就是我遇到你时的清新感觉。”
“像你这样的人,在夜都很少见了。”
胖子冲着少女伸出手:“我是肖恩,很高兴认识你。”
“娜塔莉。”
少女不愿多说,也不愿和胖子握手,把手插在口袋里,即便是夏夜,酒吧里的空调温度还是太低了,这样能让她暖和一些。
“您的莫吉托。”
酒保将一杯鸡尾酒轻轻地放在娜塔莉面前,杯中的液体清澈透明,薄荷叶的绿色点缀其中,大小不一的冰块在杯中轻轻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它们在灯光下反射出晶莹的光芒。
娜塔莉拿起酒杯晃了晃,然后轻咬杯沿,轻轻用嘴唇碰了一下。
“好冷。”
“但是总体来说,还不错。”
“谢谢你。”
少女偏过头去,冲着肖恩道了声谢。
这是肖恩第一次看到娜塔莉的正脸,即便刚才已经在一旁打量她很久了,但是她那如瀑的黑色长发还是干扰了他的判断,如果不是看到她白皙的手腕,肖恩可不会浪费时间这么久。
那碧蓝色的如同海洋一般深邃的眼睛,浓密的微微颤动的睫毛,五官更是精致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小巧的鼻子下是一抹淡淡的粉红,她的嘴唇微微上翘,即使在不笑的时候,也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有戏,而且是,极品!”
肖恩舔了舔嘴唇,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女人,而且根据他多年的经验来看,五官都是原装货,百分百血肉,不是那些硅胶能比的。
他不怕娜塔莉喝他的鸡尾酒,他只怕娜塔莉油盐不进,那他就无计可施了。
不管是瘦到脱相的瘾君子,还是醉醺醺的酒鬼,他总是要找一个的,今天他运气好,居然碰到这等货色。
接下来的故事,就和大多数寂寞男女在酒吧的故事大差不差了,肖恩用一杯酒打开了娜塔莉的话匣子,两人越聊越投机,最后决定以成年人的身份在外面过夜。
“懂?”
肖恩冲着酒保使了个眼色,酒保会意,直接对他说:“13楼1326房间,你刚来的时候就为你准备了。”
“那就好。”
“来吧,娜塔莉,让我们到房间里再继续。”
肖恩看着脸颊微微泛红的娜塔莉,嘴角的笑意再也控制不住,想要伸手搀扶她。
“不,我自己会走。”
娜塔莉把手插进裤兜,慢慢地走在肖恩前面。
两人乘着电梯,来到了十三楼,娜塔莉看了一眼窗外,又看了看摄像头,然后跟着肖恩进入了1326号房间。
“来吧,宝贝!”
肖恩早已经受不了了,他直接脱掉外套,露出了层层叠叠的赘肉,看得娜塔莉眉头一皱。
“肖恩,不要着急,我想玩点有意思的。”
娜塔莉蹲下身子,熟练地从床头柜里取出红色的麻绳,冲着肖恩眨了眨眼睛。
“好,就听你的!”
被小头控制大头的肖恩几乎丧失了理智,任由娜塔莉把他绑在了床上,连眼睛都蒙上了。
“果然刺激!”
肖恩大笑道:“你个马蚤浪的女表子,刚才装得那么矜持,捆起人来却这么熟练?”
“嗯?怎么不说话了?”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几乎可以称得上诡异。
肖恩渐渐冷静了一些,他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肖恩·莱斯特,用搭讪等方式诱骗女性,是任务目标,没错。”
娜塔莉拿起剩下的红色麻绳,死死地勒住肖恩的脖子。
霎时间,恐怖的窒息感淹没了肖恩,他拼命挣扎,但手脚已经被死死捆住,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想要求饶或者呼救,却因为脖子被勒住而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这是个陷阱,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针对他的陷阱。
在想明白这一切的时候,肖恩已经因为缺氧而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娜塔莉从兜里拿出一根棒棒糖,拆开包装袋塞进嘴巴里。
“我不明白,”娜塔莉将包装袋也塞进兜里,不留下任何痕迹,“为什么已经得到那些女人的身体了,却还要把她们杀死呢?”
可惜肖恩已经不会说话了,他也解答不了娜塔莉的疑问。
娜塔莉将指纹全部擦拭干净,头发也用镊子捏起来全部带走。
“走廊那个摄像头是坏的,不然还要再多费一些功夫。”
娜塔莉来到房间外,打开了窗户,拽了拽这座楼和对面那座楼之间的晾衣绳。
“挺结实的。”
从腰间取出锁扣,扣在晾衣绳上,娜塔莉纵身一跃,朝着对面那座楼的楼顶滑行而去。
“这次任务的报酬只有一千欧,该死的中间人,要是没有第三方赚差价就好了。”
收起锁扣,娜塔莉甩了甩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打开天台的门,在楼梯上小跑着下去了。
再不抓紧时间就要感冒了,去医院治感冒都得花好几百欧!
“阿嚏!”
娜塔莉一边下楼一边抱着胳膊,哆哆嗦嗦地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