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走两步,就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

童谣满怀激动道:“关于你丈夫的牺牲,我也很遗憾……但你还有我啊!当初不是说好了,等一切都结束后就归隐山林的呢?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回心转意……”

“谣谣……”白可飞想起了当初的两小无猜,她最大的梦想就是与一个妹子找个没人的地方,安安静静生活到终老。

只是后来太多不可控因素,让她不得不背负起更多责任,从而这个梦想就变得遥不可及了。

而现在,一切都已尘埃落定,自己也失去了最爱之人,是不是能考虑对方了呢?

“谢谢你,谣谣。”白可飞斩钉截铁道,“虽然小泰不在了,但我仍然是他的妻子,我会继续等待他,直到永远。因此我不想辜负你……抱歉。”

童谣放开了手,深深叹了口气,含泪微笑道:“那我也祝福你,可以早日遇见他。如果……你不得不离开的话,也放心把这里交给我吧,我会想办法解除一切危机的。”

“嗯,那拜托你了,但愿我们有缘再见。”

白可飞毅然决然离开了大众视野,她要踏上新的旅程,去寻求与丈夫团聚的一切可能性。

一路跋山涉水,她来到了最初的那座监狱,如今已成了废墟。

想当初,自己从一个渺小的奴隶,一步步走上神坛,一切的一切早已是沧海桑田。

但自己记忆最深刻的,依然是与他的初遇,那个伟岸的身影从天而降,给了她小小的心灵带来无与伦比的震撼冲击。

此刻故地重游,她多么期盼能与他重逢,哪怕在这之后会要了自己的命。

“你来啦,我等你好久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废墟中走来,不由令人震惊。

“小泰?”

她忙跑上前去,却发现是个女子。

她的五官与泰瑞斯神似,形象略显潦草,有些不修边幅。

“是你,凯拉莉丝?”

没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正是小泰的妈妈,无论是游戏世界,还是现实世界。

“你怎么还那么见外呢?”凯拉莉丝笑道,“你与泰瑞斯既然结为夫妇,好歹叫我一声妈妈吧?”

虽然白可飞不喜欢这个女人,但见到她总会联想到自己的丈夫,因此心情还是很愉悦的。

“你不是不认可我们的关系吗?再说了,我只是一个游戏世界中的虚拟角色,怎么配的上你儿子?”

“此言差矣,是人就有精神需求,你修复了我儿子破损的灵魂,我还是很感谢你的。”

“那我能再见到小泰吗?”

“很遗憾,他的游戏账号已经被注销了。”凯拉莉丝回答道,“而且他好不容易回归现实,我不希望再让他以身犯险。”

白可飞不禁苦笑,“原来你就是来摘取果实的啊,我与小泰辛辛苦苦培养的羁绊,最后却将他从我身边夺走,这就是你对我的报答?”

“我只能说,作为NPC,你的价值已经拉满了,你应该感到骄傲才对。”

“大概吧,你这个强盗,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扔下这句话,她便转身离去。

“等一下。”凯拉莉丝叫住了她,“既然我承认你是我儿媳,自然不会亏待你的,除了不能帮你们见面,别的我都可以答应你,包括帮你传达你的思念,有什么想对我儿子说的吗?”

白可飞愣了好久,才回答道:“但愿小泰能有个幸福的人生吧,别再沉迷游戏了,而我注定只是一个NPC,不值得他牵肠挂肚。”

“哎,我都快被你感动得哭了,好吧,你的话我会传达的。”

接着,凯拉莉丝又补充道:“对了,你还做了一件好事,消灭了我的死对头,也就是技术总监。现在我已经取而代之,成为了潘氏集团的CTO。”

“哦?你指的是那个金光闪闪的天使?”

“没错,还记得我给过你一件道具吗?那就是‘血凰翎羽’,你用的就是这个力量打败了他,只有它才能对现实世界的人造成危害。”

直到这时,白可飞才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

虽然失去了所有形式的力量,但有一样东西却保存了下来。

那是一枚看不见摸不着的血色羽毛,在自己体内缓缓流转着。

现在她才想明白,凯拉莉丝是在借刀杀人啊,利用她的手消灭别的监察者,好帮她平步青云。

“怎么,你要回收这枚道具吗?”

“不,送给你了,当做我对你的补偿。”

白可飞不禁好笑,“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还要这个干嘛?”

“它的功能可不止于战斗哦,至于还有什么秘密你就自己摸索吧。”

说完这话,凯拉莉丝的样貌就慢慢淡出了视野。

…………

“等等!”还想再问,突然天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而整个世界都在发生扭曲,直到空无一物。

白可飞也清醒过来了,随手将闹钟给按掉了。

她惺忪着眼睛,慢慢坐起身,发现自己正躺在小旅馆内。

果然,刚才那是梦啊,真是够吓人的。

她不由得回味起来,的确能够拯救游戏世界的并不是自己,因此继续留着也是多余啊。

这时,她突然发觉了异样。

连忙闭上眼睛,只见一根血红的羽毛静静呈现在视野中。

“血凰翎羽?”她感到不可思议,忙想进一步确认,羽毛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果然,是自己太疲劳了,导致幻视了。

游戏中的道具,怎么可能在现实中出现呢?

她不去多想,还是赶紧起床吧,不然打工要迟到了。

…………

拉尔夫一大早就骑着小电驴在宾馆门口等她了。

看到这个与自己一起长大的损友,有一种阔别多年的感觉。

可以再见到他,说明自己的确生在现实中,真的感到很欣慰。

白可飞坐在了后座,并将头靠在了他背后,体验着这份活着的真实。

感受到了她的体温,拉尔夫十分腼腆,“阿飞,你今天做啥了?脑子瓦特了吗?”

“怎么啦?”

“靠得……太近啦,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哼,之前我没洗澡,不想脏到你而已,既然你不领情,那就算了。”

于是她与同伴保持了一定距离。

拉尔夫有些小小的失望,但紧接着又想到这个女孩是可阿飞假扮的,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果然喜欢上好兄弟之类的话只能是玩笑啊,正常人很难跨过心里的那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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