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注满了毒剂的空心弩箭!小小拍着胸脯和他保证,只要她们出动,今夜就能干出一个世纪大案。

从上面下来的小人不比小小一样活泼,而是内敛羞涩得多,低着头缩在小小身后,时不时偷偷地看他一眼。

“这是瑟瑟。”小小介绍道,眨眨眼睛:“她比我还早跟着少爷两年,话少一些。”

何方打了个招呼,瑟瑟个子比小小高一些,站在她身后捂着嘴羞涩地笑。

“你们暴露地很及时,今天我们有大动作,会很缺人的。”何方找到了姝姝送给自己的小包,比了比两个小精灵。

“你们能进去吗?”

小小翻进去看了看,摇了摇头:“如果要带着我们一块,还得改造一下。”

言下之意就是会破坏包包,这是可能的少奶奶姝姝送给少爷的礼物。

“可以!”何方没有犹豫,现在不是瞻前顾后的时候。

何方帮她们把小包放在了杂物间,她们从秘密基地里取出了微型剪刀和针线、纺布,麻利地开洞。

他简单洗漱一番,做了顿早饭,这次的量比以往要多一些,倒了一小瓶盖清水和牛奶,切下小块食物一起给她们送了过去。

喊醒姝姝,她迷迷糊糊地抱了抱自己,念叨着今天是周末要晚睡晚醒,又突然惊醒一般想起了昨夜的荒唐,抱着脸怎么也不肯起床。

“你又要出门了?去哪啊?”当何方套上袜子时,她才一掀被子,巴巴地问道。

昨夜他一直不回消息,人也没了踪影,可是快气死她了。

“去拜访一个朋友,这一次一定要拯救世界。”何方刮了刮她的鼻子,端来了早饭,干脆就让她在床上吃完算了。

姝姝噗嗤一笑,瓷白色的脸蛋上显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叉起一块鸡蛋,微笑道:“你就扯淡吧……”

看着他严肃、英气的面孔,她渐渐收起笑颜,盯着他的眼睛道:“撒谎,你顶多拯救拯救我,还能拯救世界?”

“说对了。”何方吻了她一下,姝姝很特别,她起床时身体会带有淡淡的奶香味,单纯而瑰丽。

“我顶多拯救几个人。”

陈姝歪着脑袋轻轻吮咬他的脖颈,种下了自己的痕迹,抱着腿看着窗外道:“去吧,要记得回我的消息,要记得……”

“你是我的,不准随随便便消失。”

她能感受到何方内心的决绝,陈姝没有去劝,虞姬就从来没有对项羽的事业指手画脚,只是在被团团包围的时候说出了“贱妾何聊生。”

“当然不会。”何方跨上了小包出了门,沉甸甸地,里面探出了两个小脑袋,他戴上了蓝牙耳机,小小在耳麦中兴奋地喊道:“出发!”

和小矮人们比起来,算是多愁善感的人了,何方将小包护在肺腑下。

她们动手能力极强,不过片刻就在包里面粘结了一个框架撑起布料保护自己和设备,兴高采烈如春游一般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自己脖子和脑袋的剧痛似乎都被两个小家伙治愈了几分,疼痛稍稍缓和,何方没有已经从宋莪那里要来了所有的镇定剂,但是他没有用。

这类镇定剂本是用于重刑犯的审问、押运过程,也会用于躁郁症患者的治疗,只需几克就可以让一个膀大腰圆的成年人麻木地盯着挂钟一天一言不发。

今天是最关键的一天,他要保持最敏锐的状态。

上了一辆出租车,何方按照宋莪发来的消息说出了一个地名——那是评审众多住宅之一。

宋莪联系了他,她已经和父亲说过了,那位往往只出现在新闻中的宋先生应允了,已经向赛事官方暗示施压。

“干得好。”

何方挂掉了电话,抬头,庭院深深深几许,院落中草木掩映,西式的兼职只露出小半个屋顶,宋莪借助司务的监视系统推测那头肥猪马上会从宾馆回到这里。

小矮人之一瑟瑟一脚踩着肩包边缘跃出,从金属栏杆的缝隙中进入了院落内部,小小被他托在手心,拿出了一整套设备研究贵气十足的大锁。

“里面没有人,监控关掉了。”瑟瑟的声音轻柔羞涩,小小用力坐在了吸管一样的小棒上,门锁开了。

何方如回到自己的家一样,推门而入,洋房的门被瑟瑟用力推开,畅通无阻。

“找,把兰圃的唱片找出来。”何方和她们一块散开寻找,很快小小就发现了堆放在杂物间的学姐作品。

学姐的唱片被压在下面,那是整整一摞唱片,都是本次赛事的投递作品,何方看了几眼贴在盒子上的标签,都是一些男女青年的作品。

可怜这些才华横溢的歌者,他们可能只是姿色上乘,就遭到了这样的无妄之灾。

兰圃的唱片被放在一个小木盒中,封条如新,她的梦想和努力就这么被随便地扔在了无人问津的杂物间,成为勒索和胁迫的工具。

“少爷!有人回来了!一个胖子!”放哨的小小突然在耳麦中喊了一声。

何方将成片放好,回到了客厅:“不用拦截,放他进来。”

今天也是收获满满的一天,评审挪着虚浮的脚步,感慨自己早起的不易——还有收获。

昨天,又有一位男选手选择了屈服,他没有过多为难,在那个美少年晕过去以后就没了继续下去的心情,简单休息以后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走人。

其实他是一个精通音乐的人——熟悉他的人都这么说,美少年会惨笑着赞美他演奏的大手富有力量,美少女会拍着他肥硕的肚子,夸耀他的声腔荡气回肠。

这样的评价多少有失偏颇,评审很清楚自己已经上了年纪,这些年也疏于练习,水平早就不能和身下的青年人们比了。

但没关系,谁让他在上面呢?上面的人就是可以琢磨下面的人今夜是谁明晚又是谁。

推开熟悉的房门,他层层叠起肥肉的肚子还有些酸痛,大概是有些用力过猛,也许自己该服老,该试试下面了。

但是不速之客的到来,让他诡谲的幻想骤然蒸发。

“请坐。”青年人如主人一样抬手示意,开阔健硕的肩腰臂腿和冷冰冰的面孔,让肥评审有些汗流浃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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