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起黛尔娜提,在她开枪之后,还是受到了惊吓,也有可能是措不及防,她的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没办法,为了能赶紧离开那儿,我只能把她抱上走了,那场面像极了拐小孩的。
下次应该随身携带一个麻袋,黛尔娜提要是晕倒了,就往麻袋里一塞,然后把她的眼睛蒙上,带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
“你觉得那个人是谁呢?”我问道。
“你是说刚才那个躲在小角落里偷看我们的人?”
“除了他还有谁呀!”
“虽然说当时我都站不起来了,但我还是能看出来的,他给我的感觉有那么一些熟悉,我猜想应该是那位不知名的先生吧。”黛尔娜提说道。
“就那个房子的主人……”我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我想应该是的,除了他还有谁?查尔斯吗?”黛尔娜提沉稳的说道,丝毫没有刚才的紧张感。
“你就这么确定?”我半信半疑的确认,毕竟我也想不出那位先生到底有什么跟踪我们的理由,除非……
“我想他也参与了这个案件,而且扮演这里面非常重要的角色。”黛尔娜提突然说道。
“事情还真是越来越乱了呀!”我吐槽道,要是将涉案人员一个一个抓过来宰了,那是不是杀的人就有点多了呢?
“确实挺乱的,或许在这里我们可以整理一些信息。”黛尔娜提说道,说完便开始思索,我估计她是在想整件案子的经过吧。
过了一会儿,我问黛尔娜提有没有想到些什么?黛尔娜提抬头,扫了一眼我,随后开口说道:“现在是几点了?”
“五点三十,已经到了下午了。”
“这么快了吗已经。”
“确实很快。”
“首先事情起因是索菲玛老师出走,说是家里有些事,然后瑞莎去帮忙代课,结果孩子们说艾米丽从据现在前天起就不见了,之后确定索菲玛老师没有参与这件事情。”
黛尔娜提讲述这件事情的经过,随后她继续说道:“之后从伊凡那里听说的前几天,也就是距现在很久之前,有个男人来找艾米丽,因为艾米丽父亲的遗愿,说是要把艾米丽接走,艾米丽看上去很高兴。”
“当时所说带在外面的人名字叫爱德文·乔伊。然而实际的姓并不是乔伊,甚至那些胡子什么的都是掩饰。”
“为了寻找艾米丽,我和警察就在那一天赶了过来。找到了尸体,伤口并没有太多,但是有一处致命伤,此前剧烈挣扎过,在河里面找到了凶器,是一把手术刀。”
“艾米丽的生父是个船商,经常遨游四海。”
“艾米丽是半自愿跟过去的,当时的判断是凶手是个瘸子,身高很高,当然后来见到的凶手也印证了这一点,不对,不对,突然想起来了,那个牢房里的并不是一个瘸子,有可能是我出错了,也有可能……”
“性质是仇杀,所以当时罗伯特判断可能和她的生父有关系,通过这条线索,查到了凶犯头上。”
“凶犯居然直接认罪了?并且在他原本的五零二号住宅,发现了曾经身为船医的证明,还有一个长得像的弟弟。”
“现在从这件事情上来看,发现艾米丽的失踪和找到尸体是发生在同一天的,然后今天又找到凶手了,前天失踪了一天,只能是大前天的晚上,凶手的动的手。”
“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先生,刚才应该把那个先生拦住的,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套他的话。”
“…………”
她喋喋不休地说了许久,但始终未能将事情解释清楚,于是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好了好了,别再绕圈子了!说重点吧,你接下来究竟有何打算呢?”
“先去找查尔斯吧,我想通过他能找到更多线索。”黛尔娜提说道。
“可是我们虽然知道他现在生病了在住院,但是我并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个不知名的先生应该会知道他在哪里吧?”黛尔娜提好似说了一句废话,我不禁对此感到有些无语。
然而,她紧接着说道:“但也不全是废话哦,我觉得他极有可能在中心医院,而且那位先生多半是那里的医生。”
我疑惑地问道:“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呢?”
黛尔娜提微微一笑,解释道:“原因其实很简单,你还记得他进屋去拿了什么东西出来吗?”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当时并没有看清楚。
“是一双鞋。”黛尔娜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一般人回来可能是为了换一下鞋,应该是不会带出去的,除非他是给某个人带的。”
“万一他就是想拿双干净的鞋呢?”我质疑道。
“是吗?那为什么干净的鞋会有泥土呢?再说了,他选择回来偷偷观察我们,而不是站出来指责我们私闯民宅,也只能说明他心里有鬼了。”她说。
…………
“他应该是和查尔斯认识,这点不用多说,但为什么要帮查尔斯一双沾满泥土的鞋呢?还记得我们之前猜测过爱德文和弟弟吧。”黛尔娜提提到。
“我记得好像还是我提出来的,哥哥让弟弟冒充自己,去帮忙顶罪。”
“那间房子是爱德文租的没错,杀人的爱德文被关到了牢里,明明已经认罪了,但是能被作为物证的鞋子却被查尔斯所带走了,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所以说有可能,那个在医院里的弟弟其实并不是查尔斯,而是爱德文,而那个在牢里的哥哥也不是爱德文,而是查尔斯。”
“我想是对的。”
“那这和那个不知名的先生是中心医院的医生有什么关系?再者为什么弟弟要帮哥哥顶罪呢?是因为爱吗?”
“我曾经会面过牢里的那位“哥哥”,但是怎么说呢?他很多东西都回答的很完美,我想这是他们提前串通好的,至于为什么会帮忙顶罪,那理由可太多了。另外的话,爱德文其实无妻无子,但是我们并不知道查尔斯有没有家室。至于为什么说知道了那个先生是来自中心医院,那是因为他那陈旧的西服,其实不瞒你说。我在遇到你之前知道了自己的病,那件西服,是我在去中心医院时,刚好撞见他们拍照时,所穿的西服样式,估计订的是同一批的,不过有趣的是,他们当时拍的是彩色照片,还是挺新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