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在他的心底仿佛响起两道争执的声音，一道声音在蛊惑着他：“人生苦短，何妨一试~~更何况自己又不是没穿过~想想异装癖~~”
另一道声音则在死守心底防线：“不行！小爷我可是纯爹们，性转之后穿女装，万一穿上瘾了怎么办？一个异装癖就已经够麻烦了！！”
“穿！”
“不穿！”
“人生苦短，何妨一试！！”
“滚粗！！小爷我纯爷们！！”
两道声音不断地来回交替，季月年感觉自己都快被吵晕了。
“停停停......”季月年双手捂住耳朵，小声喊道，“别吵了，别吵了，我试试，我试试！”
说着，颤抖的手捡起地上的银币，轻轻抛投，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垂下，视野骤然缩小，原先能轻易触碰到的衣柜顶端，现在哪怕是踮起脚尖也摸不着。
季月年脸蛋通红，深吸几口气后，抿着唇，慢吞吞地靠近衣柜。
除了异装癖之外，季月年其实还有一种病，准确来说，她也不知道这究竟算不算是病。
在遇到某些难以选择的难题时，她脑海里都会冒出两个声音，这两个选项都是她想选的，可最终只能选择一个。
她私底下也看过不少医生，害怕自己是不是患了精神分裂症、人格分裂症。
得到的大部分建议就是让她多放松，少臆想，这些都自己是潜意识反应，算是选择困难症的变种，不存在精神分裂人格分裂。
她的视线落到一件清纯又甜美的jk制服裙上，裙摆及膝盖处还有着一圈细小的蕾丝花边，裙子很短，但不失青春少女味，很符合某些电影中的学生服，同时也很戳季月年XP。
人生苦短，何妨一试。
……
直到直播间因为大片污言秽语被封，姜螭都也没等到自己的要的白丝手套图。
螭龙宝宝爱洗澡【私聊】：“我的图呢？”
抱月：“稍等，在做心理斗争。”
几分钟后，一张高清图发送过来，男生凑近屏幕，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地盯着屏幕里的那双白丝小手。
薄如蝉翼的白丝，娇美柔嫩的手腕，滑嫩馨香的手背，修长白嫩的手指……
他用幽暗的视线描摹“她”的白丝小手，修长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抚上屏幕。
用力按了按。
真……好看~
姜螭是有洁癖不假，但他也有正常男人的爱好。
螭龙宝宝爱洗澡：“不对，你的手，怎么变小了？”
电竞椅上，季月年低头看了眼自己晃悠的那双白丝小短腿，以及白丝小手。
抱月：“手套勒肉，看起来小而已。”
抱月：“等等，螭宝，你不会拿我的图再施法吧！！可怕，瑟瑟发抖JPG.”
螭龙宝宝爱洗澡：“没有。”
抱月：“长舒一口JPG.”
抱月：“那个，螭宝，如果我告诉你我是男的，你会恶心吗？”
螭龙宝宝爱洗澡：“第一，这不是你第一次告诉我你是男生，第二，不会，因为我只喜欢看你的手，不在乎你的性别，乃至长相。”
电脑桌前，身穿一袭清纯又甜美的jk制服裙的可爱少女双手托腮，望着对方的消息，瘪了瘪嘴，嘟囔道。
“这是什么渣男发言。”
想了想，少女白嫩的手指再次在键盘上敲击起来。
抱月：“螭宝，你觉得一个男生喜欢女装算不算bt。”
螭龙宝宝爱洗澡：“不知道。首先，我没学过心理学，不知道怎么回答；其次，在背后议论他人属于不道德行为；然后，我只是喜欢看你的手，仅此而已；最后，我明早有早八，下线了。”
消息刚读完，季月年便见对方头像灰了下去，知道对方已经下了线。
她点开另一则带着小红点的消息。
喵喵侠【私聊】：“抱月大大，对不起了，今天遇到个很坏很坏的大哥哥，把我的夜宵搞没了，晚上又因为要给老师准备情人节礼物，所以没来看直播。”
喵喵侠：“对不起喵~~。喵喵道歉JPG.”
抱月：“没事，早点睡。”
做完这一切，季月年关上电脑，坐在电脑椅上原地旋转了几圈，等到旋转停下，她看向不远处的那面镜子的镜中少女。
清纯又甜美的jk制服裙，蓝色领子，系着领结，上衣有些短，自然而然地露出那截雪白纤细的腰与肚脐，裙子刚过腿根，遮住春光，白色蕾丝的及膝袜微微挤着腿肉，勒着曼妙的小腿曲线。
季月年很想双手捂脸低声大笑。
羞耻感？
不刺激！
异装癖害人不浅！！
少女眨了眨眼，杏眼满是不谙世事的单纯无辜，声线清纯：“你好啊~季月年~~”
季月年抽出一根烟，少女也随之抽出一根，金属弹簧的声音伴随着火苗跳动时发出的轻微响声。
纤细修长的白丝小手夹着烟，清秀微红的脸蛋微微仰起，在黑暗中看向季月年，那双清澈如泉水般灵动剔透的眸子似乎会说话般，带着一丝调皮与俏皮。
少女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
白色烟雾升腾，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她那青春清纯的五官被朦胧的烟雾所覆盖，让人无法看到她眼底的情绪。
“你是季月年。”
“我也是季月年。”
“所以，当充满无限可能的机会摆在眼前，季月年是选择继续当男生，还是尝试当下女生满足自己异装癖呢？”
两人相视一笑，皆没有回答。
口嗨和发癫完一番后，季月年将烟头按在烟灰缸中，她屈指敲了敲小脑袋，口中嘟囔道：“怎么感觉自己迟早得进精神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