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干净了家里,就只有等了,等来了何方的电话,没说两句就挂掉了,她能听出来他还有事情要忙,多大的委屈都不得不忍着。

陈姝坐在阳台上的吊椅上等一会生气一会,拽着玩偶,咬着枕头,在小手伸向一旁的绿色植物开始折磨它们以前,总算是在深夜熬来了一辆车。

姝姝一开始可失望了,何方没有车,那是一辆流线型的轿跑,和出租车根本搭不上关系,但还是秉持着不放过的原则起身贴着窗子看。

今晚每一次有汽车驶进来她都会重复一遍这个动作,期期艾艾地张望,然后失望。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她看见了何方下来了,一起下来的还有一个高高的女人。

噔噔顾不得穿鞋就跑到了门口,动作快,心却慢了,陈姝也吃不准自己该拿出什么态度去面对何方。

是应该温婉一些,展示女友的大度?还是激烈一些,让何方知道触怒姝姝的后果?那个女人是谁?

可最后看到他穿着病服的一瞬,什么装模作样都忘掉了,委屈心酸地想按住他不让动弹,准备好的诘问、撒娇的话一句都用不上。

就会可怜兮兮地拽着他的手,一遍遍地问怎么了。

“嘶!姝姝!别这么用力!”何方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陈姝才发觉自己出神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如勤劳的奶工,挤出沄沄而下的腺液。

被牵制的坏东西让被子盖着,她看不见,只能盲人摸象一般去感受,用越发滚烫的柔荑去摩开涓涓瀜泄。

“对不起!”姝姝低着头道歉,放松了手上的力气,她的方方是一个成年人了,她除了身材膨胀,小手还是一如既往,两只手一前一后,有些勉强。

是自己做的不好吗?所以才让方方被外面的女人勾走了?陈姝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大眼睛开始氤氲水汽。

何方本来就心软,看着青梅马上要掉小珍珠了,摸了摸她的细密柔润的秀发:“那个女人是司务的人,我和她清清白白。”

“嗯!”陈姝侧着脸让他的手顺势滑在了苹果肌上,缱绻道:“我知道了,方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注意保护好自己。”

“当然!我做的事业是拯救人类的事!”何方带着开玩笑的口吻笑道,按耐着越发急促的心跳,被姝姝柔荑拨开层层理智。

“嗯。”陈姝没有丝毫犹豫,开心地应和着,她能分辨何方在哄她还是在说实话,她完全相信他是一个能拯救世界的人。

得到了他的保证,自己就放心了……一点点。

陈姝想起了何方是如何荒唐地取悦她的,那就是吻,不过不是嘴巴和嘴巴,而是倾吐爱意,对着血沃之土吟唱颂歌。

方方可以吟诵,那自己总是要伴奏的,这就是夫唱妇随,姝姝收回了一只手,将最糜烂的膏脂在丰润饱满的唇上涂匀。

然后俯身拉开薄被,环住方方的腰,献上自己热烈暧昧的吻,如同哺育一般舐吮,将一切漫溯向无知的迷茫。

何方轻轻摩挲着她齐肩的乌发,热烈的亲吻总是让人呼吸不畅,他断断续续地喘气,伴着她呜咽的喉结汩动发出滋滋的动静,猛的想推开她。

但是陈姝是多么固执的女孩,无所不有的大小姐就这么一心吊死在了一棵树上,如果何方不予,她就自己抢。

何方上次都没有嫌弃自己弄的一团糟,喝了不少,她又怎么会害怕嫌弃?忍耐着窒息的迷离,哽咽呜哝。

她坚信爱是无所不可的包容,死死地勾着他的腰,将至死方休地吻延续到被呛的咳嗽起来。

“姝姝!”何方挣脱她的手臂,将她扶起,有些不忍地抽出纸抹去她嘴角的余韵,她微笑着低声咳嗽,精致可爱的小鼻子呛出不雅的白腻。

何方细致地给她擦干净,将床头柜上的水杯端到她嘴边:“很恶心吧?吐出来。”

“不要。”姝姝推开了水杯,咂着嘴混着热涎咽下,抿唇不去看他含混道:“方方才不恶心,就是……有点怪怪的。”

何方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舔着牙齿思考,拽着她去洗手间。

“方方!”陈姝喊了一声,捂着嘴噗嗤一笑:“算你识相,和前几次一样多,差点就没全部咽下去,方方还是忠诚的。”

居然是这么相信的吗?何方牵着她,给她倒出一杯漱口水。

陈姝抿着唇不满地哼哼:“你干什么啊?你不是也吃……吃人家吗?你也没有嫌弃脏脏的啊?”

越说声音越小,何方脸色一沉,这能比吗?把水杯端到她嘴边:“这不能类比,快点!”

陈述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喝了几口,嘴里搅了搅吐掉,“你心疼人家就直说嘛……”

何方咬住她的咿咿呀呀就不停的丰唇,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闹到现在也没多长时间可睡了,何方躺在床上抱住了终于熬不住睡着的姝姝,等待着天亮。

宋莪给自己注射的镇定剂效果正在消退,他的感知正在增强,也就越发能察觉到有些存在正在活跃。

翻身,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客厅,一瞬间,一切又回到安静,没有了老鼠一样的轻巧动静。

但是这样已经瞒不住自己了,何方揭开了纱罩,果盘里的葡萄少了几颗,他的记忆力也在增强。

按照青石交给自己的机关小册子的说法,在极端危险、痛苦时的生理、心理压力可以强化人的注意力、敏感度还有记忆力。

这是人体的自我保护状态,会随着和平、安宁的日常生活而逐步削弱,现代人已经很少会进入此状态了。

何方搓了搓手,他现在依旧能感受到手心和脖子上蚀骨裂心的剧痛,身上没有伤,而是身体在提示他要注意危险。

唯一的危险就是死亡,而疼痛是活着的证明。

何方猛的揭开了镜子上那面巨大的幕布,模糊不清的镜面上隐约可见一个体态婀娜的女人——那是姝姝的倒影。

[等身镜子]依旧在生效中,保护着青梅,但是……何方视线下移,看见了躲在镜子底部的一截衣角。

何方往后一看,衣角又出现了前面。

这样的游戏好玩吗?何方蹲下身,拽住了衣角。

一个身着披风,约莫一掌高的小矮人被自己捏起,无辜地和自己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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