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我们其实已经干掉它了。”
绝不可能，何方打开了窗户，但是有连着窗户沿的铁链在，所以只能开出不到一掌的缝隙，血腥气散的极慢。
咔哒！何方硬生生拽下了拧在上面的铁链，让窗户再一次能完全打开，凌晨的大学府昏昏沉沉，路灯有气无力地吊着暗黄的照明光。
收拾好了一片狼藉，宋莪问他：“接下来我们做什么？”忙了大半天，女司务依旧精力充沛。
她就是喜欢这种工作的感觉，会让她感到自己的价值得到了肯定。
“睡觉。”何方看着她惊愕瞪大的眼睛，又说道：“不是和你睡觉，是回去休息。”
是这样啊，宋莪松了口气，她嘴上说着为了调查怪异可以牺牲一切，但如果何方真行禽兽之举，她一定会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还有一件事。”何方下了楼，坐上了她的车，斟酌道：“动用你的关系，让全院校赛的评审团通过一个人作品。”
“什么？”宋莪剑眉蹙起，查了一下全院校赛是什么，狐疑道：“这和怪异有什么关系？你要让谁通过？”
“兰圃，她你见过。”何方还解释了一番【名师】已经被搞清楚的杀人规则。
他和宋莪结成了临时同盟，既然她这么想出一份力，那就动用她的关系再给学姐上一份保险。
让学姐的作品通过全院校赛的初选，总能让怪异开心一点吧？
宋莪没有敢打包票，含糊其辞：“我只能联系我父亲试一试，他未必愿意在这种小事上发力。”
何方嗤笑一声：“正是因为这对他是简单的小事，所以一句话的功夫才能解决。”
全院校赛对宋莪的父亲而言真是芝麻大小的事情，他轻飘飘的一句就能顶州长官十句，甚至还要担心用力过猛。
女司务显然有些天真，把她的父亲当成了巨人一样的存在，仿佛已经看不见脚下的蚂蚁了，所以才如发疯一样去证明自己。
“我尽力而为。”宋莪开着车，送他回去。
“不！”何方冷冷地看着她的柔和的侧脸，这个女人严肃起来有一股呆板的狠劲，放松下来反而多了一些人情味，重申道：“你必须竭尽全力。”
“不然，就会有人因你的松懈而死！”
宋莪倒吸了口气，点点头：“我会说服我的父亲，明天就施压到赛事的评审团头上。”
那就不需要自己劳烦宁妃，出动家族的势力了，何方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宋莪喊了一声，“何方同学！记得凡事和我沟通！我们现在是一伙的了！”
何方摆了摆手，消失在楼道中。
女司务叹了口气，回头看着后座上的血迹发愁——那是何方被划破的手掌上留下的，为了消除证据，自己还有的忙。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何方轻手轻脚地想打开了门，门却突然自己打开了，姝姝就赤着脚、琼鼻上夹着无框眼镜抱着手在门口看着自己。
“你去哪里了？”凌厉的眼神在碰到自己身上的病号服时瞬间柔和下来，无措地伸着手想触碰他，又生怕碰到哪里让他难受，举在半空。
“方方这是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何方主动牵住她的手拉她进门，家里灯火通明，奢侈品级别手机已经变成了零件状被扫把扫在一起。
“我没事，浑身上下一点伤也没有。”确实没有伤，因为都已经恢复了，何方浑身上下只有换下来半干的衣服。
他探着头环视四周，想看看姝姝到底糟蹋了多少东西，她是众星捧月的公主，生气了不骂人不打人，就是砸东西撕东西，自己坐着掉眼泪。
好在她是个有涵养的公主，只弄坏了她自己的东西，生完气还整理了一下，书桌上她带来的化妆品少了很多，卧室里满是芬芳。
这是摔了多少？
好像看出了何方心中所想，姝姝瘪嘴发着酸地跺了跺脚：“方方……你有事为什么不和我打电话？”
“大晚上不回家，我多着急啊？给宁姨打了电话，你还穿着病号服……”说罢开始动手扯他的衣服，想看看到底伤在哪了。
“是我错了。”何方配合地斜着身体，让她把自己扒光，不让她看清楚，姝姝是不会罢休的。
小手摸了摸他的腰腹肌肉，姝姝放下了心，夺过换下来的衣服看了看，扔到了洗手间里，蹙眉牵着他：“过来，和我说话！”
第一次这么大胆，姝姝白皙的脸蛋微微发红，低着头轻轻使力拽着他进了卧室，小手止不住地发抖，有些捉握不住。
要害被人扼住，不听话是不行的，何方乖巧地跟着她，钻进了薄被中。
陈姝贴着他躺下，换了一只手更方便些，另一只手似是无处安放，隔着睡裙贴着下摆擦了擦，但还是有些羞涩的不知何置，干脆斜着身子两手拽着他。
“轻点。”何方捏了捏她的鼻子，她作势要咬人，但牙齿在指腹上轻轻打转，始终狠不下心用力。
“不准转移话题！”陈姝也捏了一下，满意地感受到何方全身微微一僵，撅着嘴开始问话：“你去哪里去了？”
“医院，我和人打起来了，打赢了，但是我也晕过去了。”何方隐瞒了关键信息，选择性地说出了真相。
“是吗？”陈姝怀疑地搓着手，有些不高兴地把渗出的黏糊抹匀，沉着脸问：“那送你回来的那个女人是谁？”
“你……是不是外面又有女人了？”
她整晚就没睡觉，明明做好了饭等着他回家，但是饭都热了几遍了也不见人，打电话过去也没有人接。
后来生气了就摔东西，摔坏了手机、化妆品，还把辛辛苦苦准备的美食都给倒掉了，最后气的不行，差点没卷起铺盖……回楼上。
没有办法又把电话卡扣掉换了手机去给荔枝园的管家女士打电话告何方的状，宁姨和她说何方没有任何危险，才勉强按耐住去找人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