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迪乌斯视角】
“呀,鲁迪乌斯?何时过来的?”
我下刀的位置特地避开了玛奇玛头部和胸腹的部分,心怀歉意地让她仍然被肉茧蒙住无法看到我。但是现在,玛奇玛的四肢都已经从那只肉茧完全解放出来,毫无目的地乱挥乱蹬。我已经尽量收敛气息,可她明显觉察到了有人在帮助她,一下子就不哭了,发出无比惊喜的欢呼声。
不好意思,鲁迪乌斯·格雷拉特?没听过的名字呢。这里只有亦正亦邪的可疑人士鲁德·洛奴曼。不过我不会把这个前世用过的便宜名字报上就是了,仍然悄无声息地继续我的作业。恶魔的血肉意外地难缠啊,刚把刀刃抽出来以后数息时间就能愈合大半,最要命的是我甚至不能凭借手感判断要插多深,手一抖就把玛奇玛的腰子捅个对穿那还了得?
“鲁迪乌斯!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那个玛奇玛啊!懂行的都知道,那个玛奇玛不仅会训狗,而且自己的鼻子比狗鼻子都更灵啊喂!所以我早就闻到你了!”
嗯?玛奇玛振奋起来当然再好不过,但是……她很会训狗吗?她鼻子很灵吗?这方面的印象一点都没有,她这是在诓我还是怎么着?我的心里为不能一下子就解救她出来而不断道歉,一边继续切割,琢磨着到底怎样才能真正帮到玛奇玛,希瓦莉尔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鲁迪乌斯!呐~鲁迪乌斯!你该不会是对我生气了吧!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我连对不起怎么说都不知道啊!”
我当然不止一次对你生气过啊,玛奇玛,我也有自己的脾气。可那点理由放到天秤的一端比羽毛还轻,哪里比得上我亏欠你的份呢?憋着这些话语真是好难受,但是我切了许多刀然后观察下来,终于有了一点点猜想——要玛奇玛维持被肉茧束缚的状态但却还能行动,再加上希瓦莉尔说“开辟出前进的道路”,难道是……?
“啊!虽然不知道你在为哪件事生气,但是我要做了!现在,在这里!”
说完意义不明的话语,玛奇玛似乎使出了吃奶的劲一般拼命哼唧着,伸出肉茧的四肢作出爬行的姿态,拼命地向前挤,我眨了眨眼,蹲在一旁伸出剑来割开**方便她的行动——
“大~王~陆~龟~”
嗯?
“像吧?像不像大王陆龟?不像你也至少笑一个啊……但我也没亲眼见过!赛菲小姐跟我说过,这是她老家特产的魔物!可是魔大陆好危险捏,商会还没开到那,我一个弱女子又不会魔法怎么敢去捏!”
玛奇玛以为我在这里……不对,我确实在这里。玛奇玛以为我故意不和她说话是在对她生气,所以哪怕已经惨成现在这种模样了,甚至还试图表演一个大王陆龟的模仿秀,想要逗我开心!?冷静,冷静啊,鲁迪乌斯·格雷拉特!千万不要打破和希瓦莉尔的约定,希瓦莉尔说要这么做一定有她的考虑啊!但是,玛奇玛刚才的动作不仅仅是滑稽,有我在旁边出刀辅助,她的确可以在「永恒」之恶魔这座肉山表面移动起来——
“唔哦!唔哦哦哦哦哦哦!鲁迪乌斯,是你让我动起来的吗!动起来呀!动起来!”
玛奇玛也缓过劲来了,趴在肉山上一副手舞足蹈的模样,就连那层肉茧都困不住她那十分脱线的欢呼声!她真的一点都不嫌丢脸,像一只真正的四足魔物一般手足并用地开始朝着某个方向爬行,而我也连忙跟在她后面,悄无声息地出刀辅助她的动作,让她爬得更加迅捷——
“我已经知道怎么杀死「永恒」之恶魔了!”
不愧是玛奇玛!不愧是希瓦莉尔!果然正是血肉相连的状态之下,玛奇玛已经感知到了「永恒」之恶魔的心脏——
“要狠狠地攻击恶魔的前○腺口牙!攻击~攻击~攻击向前冲~这是打倒恶魔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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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之恶魔唯一的弱点,就是它的前○腺!就像所有的男人一样!而「永恒」之恶魔是雄性口牙!!!”
虽然我们六面世界比起现代地球,没有很像样的解剖学,但姑且人类语里面也确实有这个器官的名词。我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了,但是正因为听懂了所以才倍加迷惑,甚至连手上切削的动作都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永恒」之恶魔怕痛!如此地如此地如此地对痛觉有着心理阴影,以至于从别的恶魔那里,交易到了能用活人祭品来分担攻击、承受痛苦的权能!但是啊!那个契约能让它转嫁痛苦,但却不能让它转嫁快乐呀!如果让它爽到的话,那就不算是攻击!如果不算是攻击,它就只能用它的本体去承受!那么,杀死它的办法就只剩一个了——让它爽到当场去世呀!”
是玛奇玛疯了,还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现在是关乎大家生死存亡的时刻,玛奇玛之前开会的时候插科打诨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会……不,如果玛奇玛不是在不合时宜地开玩笑的话……而且希瓦莉尔也说了,“她的本能会指引她作出杀死「永恒」之恶魔的举动”……
“怎么停下来了……咕哇,简直比在麦芽糖里面游泳还更费力气……那个地方,只要去到那个地方的话……”
因为我被玛奇玛的话语震撼到了,没顾得上出刀为她开路,她一边费力地拨动四肢试图继续前进,一边发出痛苦的叫喊声:“鲁迪乌斯!我错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会交朋友费的!我不会再偷听你的好事了!不会再明明不交往却还逗你玩了!可是现在真的不一样,动作给我快点啊啊啊啊啊!”
啊啊,不管怎么看都已经没法再装下去了吧?我拼命压抑着说点什么的冲动,一边继续为玛奇玛不断地切割、再切割,心知这就是无声的不打自招,可是到头来还是无法打破和希瓦莉尔早前的约定。而玛奇玛也十分知趣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一边全力地爬行着,一边向我讲述接下来到底怎么办:
“「永恒」之恶魔的身体非常地自由,器官随时可能到处游走!而且它的前○腺很大,是我可以双手环抱的大!我只能找准一开始的位置,狠狠地抱住它!我会抱住不放,用声音指示它现在的位置,你不要用魔法直接攻击,要用魔法制造出那种……你懂的那种道具,对着正确的位置狠狠地攻击!交给你了,鲁迪乌斯,咱们俩在一起,狠狠地开发「永恒」之恶魔的○道吧,这是通往胜利的唯一道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