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干什么呀!”苏瞬间汗流浃背,讪笑着回应,同时赶紧中止施法,把双手背到身后,装作无事发生。

自己原以为奥萝拉睡着了,所以才会选择读条施展最强控制魔法。

奥萝拉睁眼询问时,距离读条完毕还有大约五秒,她无论是跑开法阵范围还是出手干扰打断自己,都颇有余裕。

反倒是自己成了没有反抗能力的弱势方。

五秒,足够奥萝拉收拾自己十次甚至九次了。

要是头铁继续念咒,无异于把“白给”二字写在脸上。

苏可不是那种会期待奥萝拉的惩罚,将羞耻转化为欢愉并乐在其中的变态。

所以,还不如趁着奥萝拉刚睡醒,试图萌混过关。

“哦?没干什么?”奥萝拉一脸“真的吗我不信”的表情,款款起身,捉住一只纤细的皓腕,将其扣在墙壁上。

苏惨遭壁咚,娇小的身躯被笼罩在奥萝拉的阴影中,脸颊晕染红霞,气息越发紊乱。

“我可以,再给妈妈一次回答的机会哟。”奥萝拉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缓缓逼近自家银发萝莉。

苏感觉身体好似一块被丢进水里的棉花糖,寸寸溃软,就连维持站立都十分勉强。

仅存的理智在不停发出警报。

不行!

如果不赶紧想想办法,多半会发生相当糟糕的事情。

“我,对了,我是来给你送宵夜的!”银发萝莉视线扫过桌上那碗银耳羹,突然眼前一亮。

自己过来,本意就是看看奥萝拉,并给她送份宵夜,这可是大大的实话!

而且银耳羹就摆放在那里,这怎么看都很有说服力吧。

自己这么说,奥萝拉还能挑出什么毛病不成?

“是么?可是妈妈刚才……”奥萝拉显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你,难道说你不相信么?还是以为妈妈给你做银耳羹有什么别的目的?”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苏只能装出一副很受伤的样子,气呼呼挣脱开奥萝拉的手。

“要是你不相信妈妈,这银耳羹,我就自己享用了。”

说罢,苏端起碗,开始喝银耳羹。

她说这些做这些,实际是为了转移奥萝拉的注意,找机会成功开溜!

“不甜不淡,味道真是好极了。既然这银耳羹喝完了,那妈妈不打扰,先回去了哈。”

“妈妈,你不能走哦。”奥萝拉说着,打了个响指布置好结界。

苏暗道呀败!

女儿太聪明,不好忽悠啊!

“我相信妈妈是出于关心来看我并给我送银耳羹的,但除此之外,妈妈还有没有干些别的什么事情呢?”

奥萝拉看穿了妈妈的小心思,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还,还拍了两张照片,记录你的睡颜。”苏如实回答。

“还有呢?妈妈,请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哦。”奥萝拉挑起自家银发萝莉的下巴,让二人视线对接。

苏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看样子,奥萝拉是没打算给自己留半点退路。

至于看着女儿的眼睛说谎?

且不说那种事自己身为母亲根本办不到,女儿当了将近五百年的女皇,要实力有实力,要智慧有智慧,怎么可能被现编的蹩脚谎话骗到?

“我可以不回答吗?”苏明知徒劳,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挣扎一下。

“你说呢?”奥萝拉在自家银发萝莉耳边呵出如兰的吐息,促狭道。

“咿咿咿——!”苏再也坚持不住,嘴里漏出弱弱的悲鸣,小脸一阵红一阵白,身体酥软,以鸭子坐的姿势坐到地上。

再这么下去,就要,要坏掉惹!

奥萝拉也随之蹲下身,嫣然笑道:“我记得妈妈跟我说过,震旦有句古话,好像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有自信一定能撬开妈妈的嘴,当然,要是妈妈能够主动坦白,那肯定是最好的。”

苏几乎要裂开了。

好家伙!你拿妈妈教你的东西来审讯妈妈是吧?是不是该夸你一句“活学活用”啊?

不过,就这样吧。

银发萝莉已经放弃抵抗了。

事到如今,她怎么可能还回不过味来?

奥萝拉根本就是装睡引自己上钩,如今等自己亲口承认,只是为了名正言顺对自己进行惩罚。

宫廷套路深,我想回小镇。

但说到底,是自己大意,中了奥萝拉的千层套路。

接受惩罚,当长长记性,以免今后再踩坑。

这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我出手了,我认,你罚吧。”

总结起来就是两个字:开摆。

“那么,妈妈,来穿上这个吧。”奥萝拉笑嘻嘻地取出一套衣裙。

苏只看了一眼,便脸色骤变。

“我说过的哟,会给妈妈特别订制一套女仆装,让妈妈只穿给我一个人看。”见到妈妈的反应,奥萝拉笑得更开心了。

一股子屑里屑气的味道。

苏眼神复杂。

这女儿,被养歪的程度比自己料想的还要夸张呀。

奈何眼下形势比人强,而且自己愿赌服输。

“好吧,等我一下。”苏接过衣服,朝着一个角落走去。

“妈妈,哪里都不许去哟~”

“可是我要换衣服。”

“就在这里换呗。”

银发萝莉嘴角抽了抽。

当面换衣服,呵!

如果不是考虑到二人的关系,她真想来一句“玩得还挺花”。

“这……不太好吧?”

接受惩罚不代表全盘任由对方摆布。

“有什么不好的?妈妈,我问你,我是女孩子吧?”奥萝拉指了指自己,露出纯良无辜的表情。

“是啊。”

“妈妈也是女孩子吧?”

苏微妙地移开视线。

“呐~呐~妈妈,这有什么难回答的么?放在考试中,这种基础事实题也都是送分的呢。”

“话说谁考试会考这个啊?行了行了,你别问了。我换,我哪都不跑就在这里换还不行嘛?”

苏宛如戴上了痛苦面具,双手捏紧裙角,湛蓝眸子里水光扑朔。

她算是明白了,所谓惩罚,不是身体上遭受折磨,而是精神上经历“酷刑”。

或许对于寻常女孩子来说,在关系不错的同~性面前换衣服能叫事儿吗?

但是苏对自己的认知可是猛男来着。

这种带有羞耻PLAY意味的换装,可是会对她纯洁幼小的心灵造成数以吨计的暴击伤害。

“唔……裙摆这么短真的没问题吗?过膝白丝还好,但怎么还有蕾丝腿环呀?”

银发萝莉一边换一边吐槽,全程嫌弃脸。

但总归还是把一套女仆装穿好了。

“来,妈妈,到我腿上来。”奥萝拉坐回椅子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苏只能乖乖照做。

谁叫现在是惩罚时间呢?

“说起来,稍微有点饿了呢。”奥萝拉揉了揉肚子,似笑非笑。

“可惜银耳羹被我喝掉了。”

“没关系,因为,还有送上门的宵夜嘛。”

苏愣了一瞬,才明白过来,女儿这饱含笑意的话语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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