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接触的那一刻,弥瑞尔的第一反应是:额,似乎也没那么,恶心?

但是…谁会愿意【**按要求删减**】啊!

可她也不知道埃德雯会不会和之前贴贴一样,在【删减】上对自己有所要求。

于是弥瑞尔干脆闭紧眼睛,拼命暗示自己【**按要求删减**】。

反观埃德雯。

她脸上全然看不到一点作为恶役千金的气势和压迫,反倒是脸颊处的绯红和眼眉间的泪痕显现出一丝少女的羞愤。

本…本小姐…真的被弥瑞尔这个地位低下的懦弱宠物给得手了?怎么可以!

埃德雯的声音少见的颤抖起来:“弥瑞尔!你…”

“欸喔?”弥瑞尔正闭着眼睛,强忍着心中的反感驱使【按要求删减】进行【按要求删减】的动作,她被埃德雯有些破音的惊叫吓的一抖,嘴巴下意识的轻轻咬合一下。

【**按要求删减**】。

可是弥瑞尔此时却死死抱住埃德雯不放,两眼一闭与世无争,活脱脱像条咸鱼挂在阳光下晾晒咸鱼的鱼钩上。

明明弥瑞尔是我的宠物才对!

可为什么反倒本小姐却像是那个被主人吸的慌乱无措的宠物?

不应该呀!

“弥瑞尔!!你…你在干什么?!”埃德雯轻咬贝齿,发颤的音色中带着些娇媚和羞怒,像是刚刚被人轻薄过的深闺大小姐。

弥瑞尔心中一凛:嘶,难道是我闭着眼睛,被埃德雯小姐认为是“抵触反抗”的行为…?坏了坏了,要被按头闷水了!

接着,是有些疑惑:嗯?她怎么还不动手?

她试探着睁开眼睛,恰好看见埃德雯羞愤的脸色,动作变得迟疑。

难道,是我舔的方式有问题?难道说,埃德雯小姐不喜欢这样一动不动的含着?弥瑞尔尝试着动了一下,【按要求删减】。

埃德雯就像是被按动开关一样,浑身触电似的抖了一下,趁着弥瑞尔放松的机会飞快的抽身而出,咬着牙羞愤的盯着弥瑞尔。

发觉弥瑞尔还维持着刚刚那个【**按要求删减**】的状态,埃德雯迅速移开视线,迅速的在浴池里【按要求删减】,贝齿轻咬:“行…行啦!本…本小姐算你过关,换好衣服出来服侍我睡觉。”

咦?娇羞?

是我看错了吗?。

“还看…还在看什么?”埃德雯哼一声:“难道还需要我说第二遍吗!?”

“喔。”被埃德雯骂一句后,弥瑞尔这才回过味来。

之前总感觉缺点什么,现在才对味惹…这才是埃德雯小姐应该的样子嘛。

她连忙摆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仿佛先前那个抱着埃德雯【按照要求删减完毕】的人和自己无关一样。

“一分钟内出来。”埃德雯甩下一句话,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只有弥瑞尔的浴室内静悄悄的,朦胧的水汽中只听见浴池轻缓的水浪与滴答声。她始终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

她换好衣服,刚从浴室中走出来,就听着咔哒一声,囚徒项圈被埃德雯轻巧的扣在脖子上。

原来刚才感觉少了的东西,是这个啊。

放下心来的弥瑞尔刚刚舒出一口气,可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为什么我会因为没有戴项圈而不适应啊!

还有刚才…

弥瑞尔回忆方才浴室中的怪异,同样怪异的感受竟然来自于目睹埃德雯羞愤弱受的姿态,仿佛埃德雯随时都应该处于对自己的绝对支配地位。

弥瑞尔有些汗流浃背了。

难不成,我真的已经成了没有埃德雯主人强硬对待就没法安心的…宠物?

只是每天强行的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就让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从穿越到现在,这…这才多久?

可是。

埃德雯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拍拍干燥整洁的床单:“过来,睡觉。”

弥瑞条件反射的身体一颤,应答道:“是,埃德雯主人。”

今夜静谧,唯有清风撩拨窗帘,月光如流水,沿着帘间缝隙将夜色泄入屋内。

埃德雯少见的没有在睡前折腾弥瑞尔,吹熄灯盏中的燃芯,有心事似的抱着弥瑞尔静静的睡了。

弥瑞尔已经习惯在戴着束缚的情况下入睡,她还以为埃德雯是想玩“吾梦中好杀人”的play,悬着小心脏闭眼咬唇,等着等着然后没等到埃德雯的手指,反倒是把自己等睡着了。

当弥瑞尔呼吸平稳如窗外夜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时,枕在弥瑞尔胸前,早已“睡着”的埃德雯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她小心的侧过身子,大腿亲近的夹住弥瑞尔,面向窗棂的方向借着不时随夜风泄入的月光凝视着弥瑞尔的睡颜。

这么恬静腼腆,还会害羞的怯懦女仆,为什么先前会有勇气对本小姐做出那种事情呢?

目的上讲,这样的事情虽然符合了埃德雯“将弥瑞尔由被役使转变成为得到主人的奖赏而努力的仆从”的预期。

但是,把自己作为主观能动性最终导向的奖励,始终还是让埃德雯有些不安。

从“接受并执行命令的忠诚女仆”到“自发为主人考虑并付诸实施的女仆”,她一直渴望将弥瑞尔培养成后者。

可二者的区别就像方才浴室中的情形一样,前者是需要她“命令”后毫无变通的执行,后者却是会和弥瑞尔一样,在接到“命令”后用她认为更好的方式为埃德雯服务。

于是,弥瑞尔用“开舔”的行动证明她的忠诚可靠,结果却是背离埃德雯的预期:埃德雯一开始可是不打算真正让弥瑞尔舔到的——她所追求的,可是让奴仆趋之若鹜的若即若离,就像驴脑袋上吊着的胡萝卜一样。

可谁知道弥瑞尔咬胡萝卜的速度那么快呢?而且咬的还蛮舒服…

想到这里,埃德雯瞥一眼睡得正熟的弥瑞尔,报复似的夹紧一下大腿。

弥瑞尔被大腿挤的轻哼一声,微微张开映着月色的玉润嘴唇呼气。

埃德雯却是条件反射的蜷缩一下脚丫。

一直以来,埃德雯都掌握着二人间的主导,虽说两人早已亲近多次,但每一次都是在埃德雯的绝对控制下,弥瑞尔在镣铐和项圈的束缚下如同猫咪被埃德雯疼爱抚摸。

唯独今天…

唉。

埃德雯叹息一声。

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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