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通风口小的只有巴掌那么大,四周密不透风,几缕日光透过口子散成细碎的光线荡漾在封闭房间内。

光落在女人不着寸缕的曼妙胴体之上,亲吻着那用力绷紧而划出圆润弧度的脚踝。她舔着唇上的血腥味,在最后的余韵中痉挛僵持了许久,最后软瘫在床上,像是一滩被揉碎、又重新黏合在一起的烂泥。

绝非是因为无法再战而举手投降了,毕竟时隔了七年的干渴与忍耐,哪儿可能一朝就得到满足?

美枝子积蓄在身体里的欲望可谓是到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地步,恨不得就在这间难分日夜的地下室和清水裕树没完没了的战斗爽下去,必须把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喂饱到要溢出来的程度才肯罢休。

不过也不能太把人逼急了,一顿饱和顿顿饱,她还是能分清楚的。

像是被喂饱了的小媳妇似的,脾气也没有刚开始胁迫威胁男人时那样凶狠又恶毒了。

美枝子笑着用手指在男人宽阔有力的胸膛上画着圈,趴在他耳边温声细语,喷吐出的香气直往神经深处钻取,叫人心痒难耐。

“真是辛苦清水同学像这样服侍老师了,能够再一次品尝到这种美妙的滋味……我恐怕真的再也无法离开你了,不然的话……一定是会死的吧?”

说完,美枝子又忍不住闭上眼回味起那种从头到脚……乃至每一个细胞都陷入了极致欢愉,灵魂却仿佛得到了最大限度的自由解放的绝顶感受。

她感觉自己成为了一个旁观者,目睹了她的失态、沉沦,在男人那天赋异禀、壮观宏伟、犹如异性克星般的强大诱惑力下沦为了沉溺于原始欲望的动物。

只要品尝上那么一次,便再也无法忘怀的味道。

心潮激荡,刚刚断流了的溪河又慢慢流淌起来,隐隐有了要再度泛滥成灾的趋势。

瞥了眼与她厮杀了好几番,但仍旧生龙活虎、昂首挺胸的清水裕树,美枝子在心里暗暗责备起自己。

明明真物就在眼前,又何必像以前那样凭空意淫呢?

真是陷入了惯性思维,虽然她如今失去了权势、地位,成了一个住在地下室、做着让人瞧不起的低下工作,日日夜夜只能拿着那些过于久远的模糊照片和视频自给自足,完全是人们眼中那种油腻又恶心的自闭宅女了。

倘若在街头遇到了从精英大学毕业、就职于跨国大公司……只是独身一人的清水裕树,美枝子自认为无法再为对方提供任何价值的自己,一定会感到自惭形秽,不敢上前与自己的学生相认。

像是一只见不得光的阴暗鼠鼠,只配躲回黑暗的下水道里苟延残喘。

可到底不枉她禁欲了前半生、始终都在虔诚地侍奉神明大人,她如今遇到的……偏偏是早已身为人夫,有着满心牵挂,处心积虑用好男人、好丈夫这些标签完美包装着自己的清水裕树。

简直浑身上下都是可以供她拿捏威胁、肆意玩弄的把柄!

不好意思啊清水同学,既然天意如此,那你的这些秘密……老师可是要吃一辈子的。

“要不……我们再来一次吧?要是你累了的话,老师可以自己动哦。

圆润而富有弹性的双腿缠绕上来,双脚踩男人滚烫壮硕的大腿之上。丝毫没有清理这具污浊泥泞的身体的打算,美枝子就直接钻进了清水裕树的怀里。

“不要再用老师这种称谓了!你看看自己还有半分为人师表、身为神社圣女的样子吗?”

清水裕树一把推开了美枝子,清俊无匹的面容上满是憎恶。这一刻起,他真真正正地认为眼前的女人已经无药可救了。

他所说的这番话也毫无疑问无比精准地刺中了美枝子脑中最敏感的一条神经,她眼底的轻浮笑意霎时烧了个干净。

“少在这儿冠冕堂皇,明明做之前口口声声说感到厌恶……不耐烦,现在还不是好生生做下来了吗?还那么粗暴地把老师的身体弄得这样乱七八糟,说到底……清水同学还是很贪恋我这具身体的吧?”

用手抬起男人的下巴,美枝子冷声讽道。

“老师的滋味和你家中的妻子相比,又如何呢?”

“就凭你们这样的女人,永远无法与绘梨香相提并论。”

扔下这句话,清水裕树起身走向他放衣物的地方。

深知会有一场旷世恶战的他来时特意把一身西装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了房间的边缘角落,以免被无辜波及。

“明天……还是后天吧,再来加一次班。既然已经知道了这里的地址,就不用我亲自来去找你了吧?”美枝子的命令随后而至。

“难道这样还不够?你明明答应我只要好好侍奉你……就一个月都不会再来骚扰我!”

清水裕树猛然回过头,盯住侧躺着在床上、把整具诱人肉体毫无避讳地暴露在他面前的女人,认为对方无耻到了极点。

“身体素质方面的确是没有任何退步,力度和频率上都无可挑剔,可做来做去都只会那一种姿势,没有热情又毫无变通,就这种的程度也想拿来敷衍了事吗?”

美枝子原本是想愤怒地质问男人,为什么这么快就把当初她们身体力行、细心教导出来的东西忘了个干净,生疏的像第一次的童贞男。

可她忽然就恍然大悟了,想通了其中的缘由,就连眼中的怒意都消散了许多

“倒是我疏忽了,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为了在自己的妻子面前装作没有经验的样子,所以一直都只敢用最古板老套的那一种姿势吧?”

清水裕树就要离开的脚步骤然一顿,随后便用力关上了大门,任由身后赤裸的女人被席卷而来的黑暗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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