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明亮,洛采蓝一觉醒来,掀开被褥。

姣好的身材浑然天成,轻薄的丝绸透着白皙肌肤,若隐若现。

女人微微低眸,床边躺着一个男人。

洛采蓝轻轻一笑,手指一点对方薄唇

男人悠悠转醒,打开眼眸,略感疲敝。

仿佛被抽离了灵魂。

“干什么,洛采蓝。”

“我还想在睡会儿呢。”

林青云翻了一个身,抱着带有玫瑰香气的被褥。

仿佛一切世事与他无关。

“还睡呢。”

“小瞌睡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洛采蓝轻轻趴伏在林青云肩旁边。

像是缠绕他的蝮蛇,柔软有力。

“就出去蹲了一会儿,回来了。”

“没想到你还找得到回来的家,看来你这条狗儿越来越听话了呢。”

“别乱说,我是人,还有我很困,让我睡会儿。”

“怎么不回你自己房间去睡。”

洛采蓝没好气说道。

倒不是嫌弃林青云赖在自己这边儿。

觉着林青云只顾着睡觉,一点儿也不搭理自己。

“原因你不都说了吗。”

“因为我是洛姐姐的狗,哪儿有小狗不爱趴在主人身边的。”

“油嘴滑舌!”

“我要听实话!”

“你的被子是丝绸的,床榻也很舒服,我睡起来不胳。”

“真是现实的小狗。”

洛采蓝听到了真实想法,又捏了捏他的脸颊。

以视作回来不说的惩罚。

“汪汪汪!”

林青云也懒得搭理洛采蓝,随意学着狗叫两声应付。

洛采蓝便不再纠缠,起身穿戴好衣物,出门去了。

等待快中午时段,林青云终于醒了过来。

穿好衣物,伸了个懒腰。

看着时间还够熬制汤药,终于缓缓来到了厨房。

林青云显然没有睡醒。

昨天一直在半路上蹲人,夜里蚊虫很多。

不远处还能听到何娇娇那粗犷又恐怖的吼声。

简直对他脆弱的小心灵造成了一万点精神伤害。

林青云揉了揉眼,模糊打开了简单被洛采蓝踹坏的门。

一张脸出现在林青云眼前,把他吓了一跳。

“玉白雪,你干嘛啊!”

“干什么站在门口,是想吓死我吗。”

“等你。”

“等我,那也不用站在门口,门口有什么好看的。”

林青云拍了拍脆弱的心灵。

谁家大好人怼着门站的,差点儿又嘴上了。

“站门口,能第一时间看到你。”

“呃,好吧,不过下次不要这么做了,既然来了就找个位置坐,我不是有一张藤椅吗,喏,在那边。”

林青云指了指。

玉白雪看了一眼,不为所动。

林青云没有在意玉白雪。

他自顾自拿着昨天的药材开始剁碎,熬制汤药。

最近金妙儿恢复很快,应该再过段时间,就能恢复实力了。

玉白雪刚想说点什么,却看到林青云忙碌了起来,于是真的乖乖找到那张藤椅坐下。

可刚坐没一会儿,又站了起来。

“你怎么了。”

“换个位。”

玉白雪说罢,把藤椅抬到了林青云灶台前,缓缓坐下。

然后目不转睛盯着林青云熬制汤药。

这是非常非常古怪的场景。

从门外看去,破烂的半扇木门,一个青衣蓝发女子正坐在藤椅前,聚精会神盯着白衣男人熬制臭烘烘的汤药。

一开始,林青云能忍耐。

可随着玉白雪的眼瞳丝毫不挪,饶是脸皮厚的林青云,也有些扛不住了。

“白雪啊,能别这么看着我了吗。”

“为什么。”

“你盯着我,我很难办的。”

“难办?”

“为什么。”

“我正在做事儿,别人看到,有一股被观赏的感觉,总之浑身不自在,这是我个人的感觉,影响我操作。”

“那...好吧。”

“我换个角度。”

玉白雪再次起身,拿着藤椅换了个位子。

沉重的藤椅与女人纤细的胳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玉白雪却拿得云淡风轻。

最后,玉女人换了个位子,坐到了林青云的背后。

林青云无语。

这么一搞,不是更容易让人在意了吗。

林青云懒得管了。

玉白雪的行动轨迹让人难以理解,捉摸不透。

他只好假装不在意,然后把重点放在了熬制汤药上。

经过了一段非常漫长的视线煎熬,厨房终于发散出了一股恶臭。

紧接着,林青云盖上了盖子,心满意足。

在林青云刚想回眸,告诉玉白雪自己忙完了时。

突然,两只素白纤细的手钳住了他的臂弯,把他牢牢禁锢。

“玉白雪?”

“你这又是闹哪出啊!”

林青云浑身一悚,想要挣脱开,玉白雪却不给机会,保持着沉默。

微微用劲儿勒紧。

“喜欢吗。”

“我新学的。”

“什么新学假学的,你上哪儿学的这些歪门邪道!”

林青云不敢回眸了。

此时他可以清晰从脖颈上感受到玉白雪的清幽与灼热呼吸。

与洛采蓝那狐媚妮子不同。

玉白雪身上的味道非常寡淡,淡到不近距离嗅不出。

那味道非常容易让人上瘾。

“别急,还有。”

说罢,玉白雪轻轻用鼻尖刮擦过林青云敏感的耳下根,故意用鼻子吸气。

仿佛在享受着某种欢乐与暧昧。

林青云被玉白雪这下弄得浑身哆嗦。

他现在终于明白玉白雪这招从哪儿学的了,铁定是那些凡尘间的香艳小文。

“玉白雪,你是不是傻啊!”

“这是男人对女人用的招式,你用我一大男人身上,问我喜欢不喜欢,你是不是有什么让我不为人知的倾向。”

“男女一样。”

“我喜欢主动。”

玉白雪轻轻在林青云耳畔说着,便一口咬住了林青云的耳垂。

林青云腿一疲软,从玉白雪的拘束中滑了出来,就是姿势有点...

林青云捂住耳朵,满脸通红。

他这辈子一生行事,问心无愧,也没做过多少坏事。

为什么要派玉白雪这么羞辱他。

“玉白雪,你给我听好了。”

“你这么做,是在挑战我作为男人的自尊。”

“然后呢?”

“我要求重来一遍,这次我要在你背后,让你血债血偿。”

林青云指向玉白雪,玉白雪跳过了林青云的挑衅。

“你现在有时间了吗。”

“有了,对了,我没问你呢,你突然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林青云慢慢冷静下来,坐在玉白雪身后的藤椅。

玉白雪点头,然后说道。

“其实,今日清晨,合欢宗发现了一具炉鼎的尸体,断臂割喉,非常惨烈。”

“哦,所以呢。”

“这种事儿在合欢宗不足为奇,炉鼎与弟子的性命皆是咎由自取,但此炉鼎名为季凉川,且是何娇娇的炉鼎,所以...”

“原来如此。”

“你是想说,我之前与何娇娇以及季凉川等人有冲突,担心何娇娇莫名其妙,找到了我的头上,找我麻烦?”

玉白雪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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