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去了。”女孩紧紧贴着书桌,堵住抽屉藏着手机,大声说话掩饰自己的心虚:“我妈妈很忙!比爸爸忙多了,妈妈特别严格!”

“你比较喜欢谁?”何方柔和地笑了笑,他也有严母慈父,慈父是管家宁妃,严父是族长大人——虽然她是一个美艳的女人。

小女孩想了想,还是说道:“那还是妈妈好。”

“为什么?”何方有些意外,小女孩的那个爹根本就不靠谱,往往不是更该喜欢管的松的家长吗?

小女孩低声嘀咕道:“妈妈回来的时间少,但是几乎都在陪着我,爸爸待在家的时间长,但是很少和我玩——他总是和我的家教老师说悄悄话。”

她眼神很奇怪地看着何方,何方很大方地和他对视,小女孩过了一会红着脸别头道:“你比另外几个老师教得好,她们给我上一会课就心不在焉了。”

小孩子也能明辨是非嘛,何方笑了笑,“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一般会回来一次。”

何方把那几张钞票递给他,“都给你了,知道这是什么吗?”

“知道,这是钱。”小女孩警惕地缩了缩头,盯着钱摇头:“你想干嘛?不是学生给老师钱吗?”

“这钱是我贿赂你的。”何方说着令小女孩感到可怕的话,她猛摇头:“我……什么也没干啊。”

“你是一个好孩子,好孩子都是诚实的。”何方幽幽地说着,婉转的声喉细密地勾勒着网线:“诚实,就是实话实说。”

“你说,我今天有没有给你好好上课?”

“我……没有。”小女孩一愣,摇头道:“你被爸爸喊走了,我只练了一小会儿。”

“我被你爸爸喊去了楼上多长时间?”

“大约……”小女孩想着游戏里的时间,肯定道:“得有二十分钟。”

何方叹了口气,道:“你学习进度很慢,你妈妈回来知道了,你说是会责怪我还是责怪你?”

“当然是……是你啦!”小女孩反应不慢,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女儿,老师可以换,女儿还能换不成?

“所以呀,你得实话实说,我为什么没能好好教你。”何方轻轻梳过她的头发,暗示道:“你说,我被你爸爸喊去上面呆了多久?”

“一个小时!不!一个半小时!”小女孩顿时眉开眼笑,伸手接过了钱,这可是一笔意外之财。

“乖孩子。”何方捏了捏她的脸,和她道别:“我走了,记住老师教你的,还有,你根本不适合学习钢琴,和你妈妈说清楚,不要浪费钱。”

“老师再见!”小女孩高兴地说道,把钱全塞到了兜里。

炸弹已经全部埋下,何方打着伞离开了豪宅。

“他们肯定会闹翻的。”学姐想了想说道,她亲眼看着何方是怎么耍了一通中年男人,哄骗了小孩。

“这对孩子是件好事。”何方没好气地哼道:“那个杂种都已经狎妓跑到家里来了。”

“我是想说,以后就没有那么慷慨的主家了。”学姐有些无奈,她不是何方,能把自己管好就不错了。

自己把她的兼职给搅和了,何方沉吟片刻,等来了公交车。

“这样吧,我想办法给你介绍一个兼职。”与其让学姐乱跑,还不如挣他的钱比较安稳。

“你会看到我吗?”兰圃顿时来了兴趣,她没关心薪资、位置,她更渴望了解幽灵是怎么给她介绍工作的。

“我会看到你。”何方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让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你去西城郊找荔枝园,会有人接待你,至于工作。”何方眼神忽然前所未有地柔软,低声道:“兰圃,你来给一个有些心理疾病的女孩唱歌。”

那是妹妹何颖,他永远难以忘记的痛。

“哦?那是主人的亲人吗?”兰圃方才忘记了,现在事关幽灵的存在,她又捡回来了“主人”这个称呼。

“她是一个救了我的女孩。”何方没有承认,如果兰圃知道了那是妹妹,不就等于承认了自己是何方吗?

他还需要兰圃保持一无所知,直到【名师】的避死办法被他找到,或者他限制【名师】。

怪就怪在上次兰圃找到了机关,报告“幽灵附身”事件,让她自己走进了机关的视线,如果让机关发现自己可以附身别人……

不论是家族还是个人,都是绝对不允许持有精神控制类奇物的!何况自己根本没有奇物。

“薪资不是问题,唱歌、弹奏,让那个女孩开心就好。”何方缱绻地嘱咐道,让兰圃一阵羡慕,她也好想幽灵这样关心她。

夜晚,女人疲惫的回到家中,丈夫热情地准备了一桌好菜,女儿活泼地送上一杯热茶,就让她身心的疲惫一扫而空。

这就足以让英雄气短,沉溺其中了。

短发女人捏了捏女儿的脸蛋,心中微微有些愧疚,她忙于事业,还是少陪了女儿和丈夫,微笑着宣布道:“乐乐,我们明天去钓鱼怎么样?”

“好啊好啊!”小女孩兜里还揣着好几张钞票,明天还可以钓鱼,那明天的音乐课就没有了,妈妈就发现不了自己学艺不精,简直是喜上加喜。

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浴室,放满热水,可拿起沐浴露时却不由得她不皱起秀眉,那是一根亚麻色的长发,和她的短发迥然相异。

“呵呵。”揪着头发,女人起身迅速地穿好衣服,摔门而出,下去看了眼女儿在自顾自地玩手机,才回了主卧锁上门。

“说吧,是哪一位?我晚上就回来,你下午还勾搭上别人?”女人嗓子有些沙哑,但判断力依旧敏锐,她发现了浴室下午使用过。

长发被扔在了男人面前,他端详着微微发胖的妻子,打量着她冷酷淡泊的眉眼。

“可能是女儿到处玩的时候……”他找了个匪夷所思的借口,但没有骗人,这长发的主人是个妙人,确实喊他爸爸。

啪!

男人脸上多了个巴掌印,女人冷笑道:“脸皮挺厚,花了多少?是养的还是招的?”

“没有的事……”

啪!

女人搓了搓发红的手,“不怕查账?用的还是现金?还是黄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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