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何方理所当然地去整理餐盘,姝姝更加自然地跑到了浴室里去洗澡。

今天她买了不少新衣服、用品,一股脑全部都带到了何方的家,看来是打算如昨天一样过夜了。

只是这次洗的时间格外长,等餐碟都烘干收拾好了,浴室的大灯依旧亮着,里头也没有水声,真不知道在干什么。

何方敲了敲门:“姝姝?你在干什么?”

“这个——”陈姝声音本来就甜美,此刻更是如掺了蜜一样勾的人心痒:“我批准你进来了,来帮帮我。”

穿衣服了吗?何方没有问出来,一拉门把手——这姑娘一开始就没锁门。

但还是穿着衣服的,宽松的米色吊带睡裙松松垮垮地勾勒着少女妖娆多情的曲线,两条白生生的小腿坐在凳子上晃悠。

见他进来后,羞涩抿嘴一笑,扶了扶眼镜框,低声道:“方方,过来。”

何方其实很讨厌别人喊他方方,仿佛他是个女孩一样,但是姝姝已经控制了他的身体和精神,他没法抵抗。

齐肩的秀发蓬松柔顺,散发着芬芳的洗发水气味,随着她抬手挽出一尾利落的发辫,细腻的白瓷皮肤在前襟撑起一弯漾馥的壑线。

“让我帮你扎头发?”何方问的是头发,可眼睛却已经歪到别处了。

陈姝吃吃一笑,回头嗔怪着揪了他一下,“你看哪里呢?我是让你帮我刮一下……毛毛。”

声乐越来越小,话到最后几乎含气嗫嚅。

女孩羞涩地垂着头把玩着皮筋,何方痴迷她的魅力当然让人高兴,但到底还是放不开手脚,没了小时候共浴时的嬉闹心情。

“刮——额?”何方凑的很近,几乎贴着姝姝的脸看,瓷娃娃一样可爱娇俏的脸蛋细腻,细小透明的绒毛几乎难以看清。

“不是啦!”姝姝仰着脑袋咬了他一口,勾着他的脖子附耳道:“是手臂哪里……就是哪里啊。”

何方抓起她的一条手臂抬高,吊带裙里什么都没有,满满曳曳从身侧裙边溢出脂白,丰饶玉润的腋下瓣屿上些许丛绒。

伸手摸了摸,姝姝荔颊红深,忍不住捂着嘴窃窃发笑:“别挠我!好痒啊!好羞!!”

“不算多,而且姝姝发质软,可以直接剃吗?”何方锢着她的手臂,软软的凹陷下去,像绸缎一样光滑。

“不可以!你只能用小刮刀!”陈姝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

她可是陈家的大小姐,经常要穿礼服出入宴席,当然要保持干净光滑了,但是笨蛋要直接剃也太笨了吧?

这样一亲芳泽的好机会,怎么到他那里就快成理发店了。

笨蛋!姝姝哼着发出一声气音,压抑着快跳到嗓子眼的心脏,举着手倚靠在脑后,让他可以望进吊带裙侧洞开的袖口。

“姝姝,你说你这样的大小姐,怎么看上我的?”何方轻手轻脚地抚过臂下菡萏,一点点动作。

实话实说,他可不是什么善人才子,待人接物也丝毫不讲体面,毕竟他是按照族人的标准培养起来的。

家族需要的是冷血理性的战士,又不是迷倒公主的白马王子。

所以尽管他身材长大,皮肤白皙,五官也很英挺,但整个人一天天都是苦大仇深、憋着坏水的阴沉男样子。

从小到大也除了姝姝和姐姐,就没啥女生陪自己玩了。

腋窝丝丝刮蹭的酥痒让陈姝彻底放松了下来,身子软软地靠在何方怀中,仰着脑袋看着他聚精会神的样子。

没女生和你玩那是本姑娘挡着!

姝姝一眼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他脑子里又在想什么,娇笑道:“这不是看对眼了吗?你这样的,也就本姑娘一时不察看上了。”

第一次遇见何方还是六岁的时候,荔枝园和陈家园的院子是连在一起的,陈姝上了山头竖起望远镜就能看见何方。

年龄接近,而且还有开朗活泼的姝姝和一定要让何方开朗活泼的大姐姐宁妙诗,两家的栅栏自然拦不住几个孩子。

姝姝偷来了螺丝刀,宁妙诗姐姐找来了羊角锤,她们鼓励何方,让他拆了栅栏一角,就此建立了跨越两座庄园的友谊。

本来就是一个人很无聊而已,但没有办法呢,谁让方方是骗人的高手,哄的自己心里没办法了,别的青年才俊怎么看怎么讨厌,就只好便宜他了。

当时自己知道宁妙诗居然是何方内定的妻子的时候,她可是哭了好几天,结果呢,何方这个笨蛋还不是被自己捂化掉了。

“喜欢可以量化的话,那就不是喜欢了。”陈姝浅笑着轻哼道:“那是没有办法表达的,你抄一千遍芙神赋都不够!”

如果一定要说,那就是都喜欢,他在世人眼中的好好坏坏落在姝姝眼里都是可爱的地方!

“好了!”何方拍了拍姝姝腋下两弯瓣肉,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角,“我的喜欢倒是可以量化。”

“怎么量……”

姝姝疑惑地张嘴问道,可才开口,就被何方量化填满了,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她脏脏的涎液居然这么令爱人着迷,能让他搜遍贝齿腮膜也要穷尽。

“姝姝,把手给我,对,这样就好……”

“喔……方方要把我变成坏女孩了。”

深夜,何方给她盖了一身薄被,摸摸绯红沈沈、浦树含滋的青梅脸蛋,“睡觉吧,我的姑娘,明天是周四。”

女孩嘤咛一声撅着嘴抱住他的手臂,大眼睛蒙着水汽亲昵地叫唤道:“我还想亲亲~”

这是真不怕累啊,他舌头都酸了,何方支起她的下颌,亲了亲润玉笼绡的丰唇。

“不是这样!是……刚刚那样!”姝姝不满地抗议道。

何方按住她的肩锁,不许她乱动,沉吟道:“姝姝,我明白了,你躺好。”

他勾起了女孩欢愉的引子,却就知道让姝姝用手扑灭自己的火苗了。

姝姝感到小腿被拍了拍,示意自己分开一点,她有些羞涩于方方的呼吸撒在了自己的脚踝小腿上,但还是乖乖听话了。

惴惴不安又希冀期盼地幻想,他会怎么对待自己,陈姝现在相信,亲亲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了,尤其是忘我的吻最后让自己近乎忘禁的倾露。

那是抽空一切、糜烂心田的欢愉。

姝姝还是等来他热切的吻,惊慌失措中捧着他俯下的脑袋,几乎是夹着快慰的哭腔喊道:“我不——方方!”

“多脏呀嗯!”足趾挛绞,玉面羞花,姝姝欲拒还迎地推按着何方的头,骤然崩溃一般发出戚戚哀啼:“哦!姝姝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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