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飞在一旁默默看着少年玩游戏,一时间有些怀疑人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实话,少年挺反感被人一直盯着的,特别是女的,让人感到莫名的厌恶。

他天生是个直男癌患者,不懂得怎么与异**流,性格孤僻,就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玩游戏。

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换座位,或者把别人给瞪走。

但今天真是奇了怪了,为什么这个女孩非但不讨人厌,还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呢?

而且她离得我好近啊,味道也很好闻,这就是女孩子的气味吗?

因为紧张,他操作失误很多次,险象环生。

正处在心猿意马之际,又是一滴温润的液体落在了他手背上。

他转头一看,只见女孩眼眶红红的,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

少年忙站起身,小心翼翼道:“机子还给你就是了,你……你别哭啊。”

说完,他便下机离开了。

走出网吧,来到了马路上,却感觉有人在跟着他。

“我不是把机位让给你了吗?”他对身后的少女说道,“我真不是故意打扰你的。”

“小泰……”白可飞尝试着喊了一声。

只见少年微微愣神,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沉思。

“小泰,你忘记我是谁了吗?”

“我不叫小泰,你认错人了!”说完,他便跨上一辆共享单车,飞快骑走了。

白可飞连忙追过去,但没两步就气喘吁吁了。

搞什么鬼,她差点忘记这里是现世,自己一点武功都不会。

她试了试魔法与炼金术,果然一窍不通。

但她有信心,毕竟是练过的,剑术应该不差。

于是,她捡起一根树枝,朝着不远处的一只猫不停挥砍着。

“疾风斩!落英斩!次元斩!”

猫咪伸了个懒腰,换个姿势接着睡。

路人见一个女孩在发癫,不由摇头叹息,哎,怎么年纪轻轻就疯了呢?好可惜啊!

白可飞知道不能继续下去了,否则会被抓到精神病院去的。

她漫无目的走在街上,人来人往的,回头率还挺高。

毕竟一个打扮怪异的姑娘,白色洋裙搭配浅蓝色披肩,充满异域风情。

透过橱窗玻璃,她仔细观察着自己。

没了标志性的白发红瞳,现在的她看起来很普通,少了游戏中的惊艳。

可能看习惯了这张脸,没了血族的滤镜,有一种土妹子的感觉。

年纪也才十五六岁的样子,比游戏中的要稚嫩很多。

这样也好,不算太招摇,也应该没人可以认出自己。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感觉肚子很饿。

这个身体是如此虚弱,不吃饭可不行。

走着走着,她突然发觉道路变得熟悉了。

没错,这好像是自己当年的生活区域。

于是她加快脚步,往胡同里赶。

但在转弯的时候,突然一辆电瓶车迎面驶来,将她撞飞好远。

疼疼疼……

她一时间失去了行动力,只觉得浑身都疼。

“谁呀?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没事吧?”骑手一边抱怨,一边上前查看她的伤势。

当看到是个柔弱的少女时,也不由愣了愣。

披肩的黑发,娇小的身材,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头,看着惹人生怜。

连衣裙因为摔倒而翻起,露出纤细的白丝腿与小皮靴,不由令他多瞟了几眼。

白可飞抬起头,就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不由得招呼道:“你……你不是拉尔夫吗?”

“啊?”骑手不由得震惊了,因为这是自己的绰号,已经很多年没人这么叫了。

“你是谁啊?”他拼命回忆着,难道这是自己的熟人吗?还是哪个同学的妹妹?

白可飞提醒道:“我都不认识了吗?阿飞啊……”

说完这话,她有些后悔,毕竟自己已经相貌大变了,一下子把对方吓死可不好。

果然,拉尔夫听后吓得连忙退开,随后又警惕地观察四周。

“我明白了,玩整蛊是吧?吃人血馒头是吧?当心阿飞晚上来找你!不说了不说了,外卖要超时了。”

他扶起电瓶车,风急火燎离开了。

白可飞感到了委屈,就这么扔下自己不管了吗?

她扶着墙站起,一瘸一拐往前走,膝盖上的丝袜都破了,幸好皮肤没出血。

来到一户石库门前,没错,这正是自己熟悉的家。

她满怀激动地按了门铃,幻想着会是谁来开门呢?

结果门一打开,是个不认识的大叔。

“小姑娘找谁?”

“那个……白师傅在吗?”

“白师傅?你说原来的住户吗?他老早搬家嘞。”

“是吗?他搬去哪里了?”

“这我不晓得,我这房子也是租的。”

白可飞不由得失望,没想到自己有家不能回。

大叔打量了她一番,摔得浑身是泥,可怜巴巴的样子,便邀请道:“你先进来坐吧,我慢慢帮你打听,饭吃了吗?”

“不用了,我有朋友在附近的,多谢你了。”

白可飞匆匆忙忙离开了,她可不敢到不认识的人家里,现在的自己太柔弱了,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

…………

一个人走在繁华的大街上,看着穿行的汽车与高楼大厦,不由得感慨,果然游戏世界中越牛叉的人物,现实中越落魄吗?

但她还是很高兴的,因为自己活过来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她一定会珍惜的。

她决定还是先找一份工作活下去,再慢慢打听自己家人与小泰的线索。

反正去网吧门口蹲点,一定会再次遇到小泰的。

这一晚她去了很多地方,餐厅、酒吧、工厂,但都不招临时工。

直到半夜,她还是没找到一个落脚点。

看来今晚是没戏了,她已经身心俱疲,再也走不动了。

没办法,她只好去高架底下,看到几块塑料泡沫,便拼凑在一起,打算先窝到天亮。

可刚刚有点睡意,突然又有人走了过来。

只见那是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还背着一大包空瓶子。

看到有人睡在他地盘,他先是很气,但发现是个少女,也就算了。

白可飞则想要逃跑,但被拦了下来。

“你……你休息吧,不……不用怕。”

“哦……”

尽管不太情愿,但她还是睡了下来,只不过将衣裙给拉得更严实了,可不想让别人看光。

流浪汉还点起煤炉,让这里变得温暖了些,毕竟现在是初秋,晚上挺凉的。

白可飞就在小火炉的烘烤下,慢慢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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