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东汉市的街道。

“主公,你在哪儿啊?”

一名身穿女仆装,左手托着盛装血淋淋肉的盘子,右手中的餐刀在她的手中如同小孩子的玩具一般,被其绕手把玩,脚下的高跟鞋,哒哒哒的回荡在无人的街道。

“不听话的孩子,可是要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哦~”女仆原地转圈,查找目标对象,月光正面打在她的身上,腰间围裙沾满红色的血迹显现出来。

躲在暗处的金色卷发女子,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生怕呼出的气,被对方察觉,让自己在劫难逃。

许长时间听不到敌人的声音,她想查看下人是否已经离开,眼睛向大树下看去。

没人。

呼~真是太好了!

曹梦德气刚松了一半,抬眼便对上同样趴在树上,在离她不到三十公分的距离的位置,程莉正瞪大眼睛,嘴角向上翘起弧度,就这么盯着她看。

“找到你了,主公。”

“啊——救命啊!”

曹梦德脱掉脚上的高跟鞋,砸向程莉,给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

随即不管不顾的从树上,跳进与街道有着一墙之隔的小巷内,脚上踩中玻璃渣,也未曾停下逃跑的速度。

世人都说贾诩和程昱,都是光听着就让人闻风丧胆的的两大猛人。

一个拿尸体做武器,一个拿尸体做人脯。

然而,在曹梦德这里却截然相反,贾诩这家伙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保命,只要不主动招惹他,基本上也不会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程昱这家伙,倒是让她头疼的很,因为这家伙是真真实实的毒,毒起来连老乡都不放过。

在她的眼里,这家伙就是个比狠人还要狠一点的狼人。

不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现在追赶曹梦德的人,正是程昱的转世程莉。

程莉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把她身边的人全部给支开,她呢,又被吓得使不出力量来,属实丢人。

“主公,脚都受伤了,再跑的话,受伤严重,可是要截肢的哦~”程莉利索地跳下树木,单手翻过围墙,视线落在地上沾有血迹的脚印。

“您放心,臣一定会用最好的玻璃和福尔马林,好好地保存您的断肢!”

妈的,死变态!

曹梦德一边逃,一边心底默默骂道。

她听过吸渣体质,还是第一次见到像自己这样吸引变态的体质。

郭枫潇(郭嘉)是病娇,典小唯(典韦)是痴女,荀灵均(荀彧)白切黑,程莉(程昱)是狼人。

这日子,是一天都没法过了!

曹梦德跑的太快,小巷的路又不平整,当场摔了个跟头,倒地不起,靠在墙上休息。

完蛋了,这下是逃都逃不掉喽!

程莉紧跟其后,很快就来到她的面前,急的她不得不大声呵斥:“程莉!你想造反吗?!”

“造反?呵呵。”程莉蹲下身子,用手中餐刀挑起曹梦德的下颌,“怎么会呢?臣对您的忠心,可是天地可鉴。”

“当年为了给您筹备三天的粮食,解燃眉之急,臣可是宁愿舍弃自己前五十年积攒的好名声,做好遗臭万年的准备呢!您这样说,着实有些伤臣的心呐!”

程莉话锋一转,用手中的刀,插起盘子里血淋淋的肉,“啊~张嘴!这可是臣特意为主公做的牛排大餐,不要辜负臣的一片心意啊~”

“不要!我要吃全熟的,你这还带着血丝呢!”曹梦德直接了当的拒绝。

“主公不喜欢?那臣回去,再做些肉脯给您。不过,军营里的规矩,不可浪费粮食,这顿已经做好的晚餐,必须要吃掉哦~”

曹梦德强行推开程莉喂到嘴边的东西,脸上尽是不满,“说了不要就不要!”

程莉面色一变,右手的手指从自家主公的脸上滑过,“主公,臣可不是郭枫潇,会哄你逗你心疼你,臣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张嘴,啊~”

妈的!

叔可忍,婶不可忍!

绝对不能让一个谋士骑到自己的头上来!

曹梦德刚有动手的想法,荀灵均的声音就从不远处传来,“住手,程昱!别忘了,你这个名字,当年也是明公帮你改的!

你当年对我说过,年少时,你曾与梦中泰山捧日,终将得遇明主。你已到知天命的年纪,是明公给了你机遇,也是明公知晓你的故事后,帮你从程立改成程昱!你怎可如此的以下犯上?”

“……”程莉不予应答。

她看不上的人多,向来与人不和,这个荀灵均却是个例外。

说不上喜欢,却也算不上讨厌,基本的尊重和面子,她还是愿意给的!

“明公,我带你回家。”荀灵均把自己的手递到曹梦德的面前。

曹梦德看了眼荀灵均,又小心翼翼地瞥了眼程莉。

白切黑和狼人,怎么看都不是个好选项!

她摸了下上半身,平日塞进胸口的手机,没了踪影,不然她还能联系夏侯她们来接她。

荀灵均从自家主公的犹豫之中看出对方的想法,面色温柔,嘴角上扬,露出春风般和煦的笑容,“明公,你我相伴二十余年,你曾言你我情同夫妻,如今,怎么倒是怀疑起我来?”

呵呵呵……

夫妻?

没听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曹梦德内心腹诽道。

“灵均,既然主公不愿跟你回去,那人我就带走了?”

程莉一开口,吓得曹梦德直接扑向荀灵均的怀里,她选白切黑!

“抱歉,明公,选择了在下。”荀灵均身子一弯,把脚掌心受伤的自家主公,抱在怀中,不远处,自动出现一道空间裂缝,她带着人踏进裂缝,回到荀家。

曹梦德:曹魏主公不好当啊!又是默默羡慕刘北身边人都正常的一天!

与此同时,张菲的私人独栋公寓内。

刘北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人用手铐锁在床头,整个人以一种十分羞耻的状态向上躺着,令他连翻身都无法做到。

这里是哪里?

他明明记得,放学的路上,坐着自家三妹开的车,喝了口水,然后觉得有点累,就靠在车上睡着了。

难不成,三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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