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提着公文包走在归家的小路上,硬挺的西装撑着他微弯脊背,从神态到走姿,俨然是疲惫极了。
看来又是平安无恙地度过了一天,清水裕树心存侥幸地想,连脚步也轻快了些。
距离回到家隔着一条街的地方,清水裕树又在巷子口看见了上次那个在路边卖花的老太太,他心中一动,走了过去。
“还有郁金香卖吗?”
“剩下三枝了。”
老太太抬起头看了清水裕树一眼,眼神苍老浑浊,精神头仍旧不是很好,似乎对他也没什么印象了。
这次的花也不够新鲜,蔫蔫的。
“我都要了。”
付完钱,清水裕树便拿着把包装好的花接着往回家的方向走,步伐也加快了。
这附近都是一片又一片连在一起的老旧社区,住客又多又杂,巷子也有很多。
清水裕树不止一次叮嘱过绘梨香要走大路,不要一个人经过这些巷子,尤其是天黑走夜路的时候。
他一个大男人倒是无所谓。
没有多想,清水裕树和往常一样选择抄近路而拐进巷子,越往里巷子就越窄越深,再没有遇到和他侧身而过的人。
清水裕树忽然停下脚步,他望着前方的巷子空无一人,却隐约听见细碎的脚步声。
他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脚步声忽然停下了,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清水裕树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的全身紧绷,呼吸近乎停滞。
他感到异常恐惧而不敢回头去看身后的人是谁。
像是明明早已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将死之人,可当残酷冷漠的死神真正来临之际。
所有的心理准备、自我安慰、自以为是……还是在这一刻全部土崩瓦解,化为手脚冰冷的颤抖。
“清水同学……你好像很害怕老师的样子啊,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嗯?”
意料之中的声色和语调,清水裕树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女人片刻也不想耽搁,两条纤细的手臂迫不及待地穿过男人的臂弯,从后面柔软地缠绕上来。
只有这样紧紧相贴的时候才能深刻体会到宽松运动服下女人那硕大挺翘、沉甸甸的饱满果实。
她趴在清水裕树宽厚有力的后背上,贪婪的吸吮着独属于她的美少年的浓厚气息。
“别害怕啊,老师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转过身来让我看看……上次在电车上太暗了,都没有看清楚。”
美枝子意犹未尽地放开了清水裕树,轻飘飘地下达命令。
“不要让老师等太久啊,真是个不听话的坏家伙~我数到三哦。”
“一。”
“呵,真乖~”
美枝子狭长的美眸眯成了一条细缝。
刚刚数完一个数字,深知根本无从反抗的清水裕树只能屈辱的照做,他目光躲闪地转过身,不敢看女人。
这幅对她畏惧、忌惮,想要反抗又不得不乖乖听话的态度,美枝子真是太满意了。
“真是一点儿也没有变啊,还是那么好看,像是神明亲手雕刻出来的作品似的。
美枝子伸出手,顺着美少年的眉眼到深刻立体的下颌线,用手指细细的描摹,仿佛在朝拜神明的塑像。
无论看多少次,都是那么的惊为天人。
“你到底想要什么?告诉我!”
清水裕树被美枝子莫名其妙的举动和言语弄乱了阵脚,愤怒地质问起对方。
女人不说话,却是笑着,指肚从他的眼睑上方抹过。
眼前怒目瞪视着她的美少年,是那样的陌生、那样的令人心痛,也让她愈发心冷。
她缓缓开口。
“我想找你要一个人,那个口口声声说着爱我、不在乎两人之间的年龄差、更不在乎老师与学生相恋的闲言碎语的美少年,你告诉我……他到底在哪儿?”
沉默有时候就是最好的答案,美枝子忽然癫狂、疯执地大笑。
可下一秒她又陡然收声,眼神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始终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美少年。
“真是个坏孩子啊,要好好惩罚才是。”
看似愤怒又十分温和的口吻听起来像是真的在教训顽皮的学生。
美枝子盯着清水裕树紧抿着的唇瓣,曾说过“只爱她一个人”的唇。
她说:“老师的嘴唇干了……”
“你不要太过分!万一被人看见……”
清水裕树压低着嗓子,发出低沉的怒吼。
“我今天去清水同学的家中家访了哦,那可真是个天真可爱的女人呐,用手挤一挤好像就能嫩出水来。
哪像是老师这样人老珠黄、毫无魅力的老女人呢,也难怪你会三心二意,离开老师了。”
脸色骤变,眼神震颤。早知道对方会用出这一招的他捏紧了拳,却只从喉间发出悲哀至极的哽咽声。
“一。”
“二。”
“清水同学应该知道忤逆老师的后果吧?”
美枝子舔了舔嘴唇,痴痴地笑着。
“不过要是清水同学这样的美少年能够好好滋润一下我的话,说不定老师也能变得和你家中那位一样水嫩滑腻了呢,也不会这么生气了。”
夜幕悄然降临,仅剩的一缕夕阳也燃烧殆了,黑暗犹如纱幕笼罩而来,整条巷子彻底堕入了无尽的黑暗。
墙壁上的影子画着男人搂住女人的腰,明明是主动的一方,可微弱的灯光下却暴露出男人脸上屈辱与悲哀交染的神色。
他看似乖顺的服从下又隐约有几分痛苦的抗拒,最后像是蚊虫饮血般毫无感觉地轻点在了女人那涂着劣质口红的妖艳红唇上。
习惯了家中妻子唇上清新绵软的柔软,清水裕树极不适应女人那格外湿润滑腻的滋味,又苦于无法挣脱,只能强忍着心底的恶心,一下又一下地亲吻着女人的唇。
“真没意思~怎么一点儿力气都没有,难道还得让我来服侍你吗?”
清水裕树装模作样讨好了女人半天,美枝子却连点感觉都没有,一点都不过瘾。
她冷哼一声,索性强硬地搂过清水裕树的脖颈,伸出粉嫩滑长的香舌,短短几秒就撬了进去,开始尽情享受着其中的美妙滋味。
而被挤靠在墙上的清水裕树只能一边抵抗着女人的进攻,一边又不得不吞咽下那由对方分泌出的体液,几乎要陷入窒息的边缘,眼前阵阵失神。
可唯有他垂落的双手还始终保留着几分力气,死死地攥住了手中的那把郁金香。
那是他那正等候在家中的妻子最喜欢的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