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边?”苏芸儿问道。
“河流可能在东边。”陈诗云缓缓说道。
“为什么?”
“我刚刚突然想起来,西边那块田,是张家的。”陈诗云说道,
“张家在村子的东侧。”
“鬼蜮很有可能是把这两个位置调换了,以此迷惑我们。”
“哇去,真的假的。”苏芸儿醍醐灌顶。
“东边也没有。”赵高跳出来说道。
“可能藏起来了。”陈诗云说道。
于是,一行人朝村东赶去。
鬼蜮时间过得很快。
天色渐晚。
众人到达村东时,天空乌云逐渐出现。
村东。
一眼望去,全是田地和树林。
河流不在这。
“好吧,浪费了半天时间。”许青青摆摆手。
“嘘。”赵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好好好,怕了还不成吗。”许青青说道。
苏芸儿听到身后的窃窃私语,不禁冷笑。
河流就在前面,几十米远的位置。
只不过被幻术覆盖,其他人看不到,她却能看到。
苏芸儿款步走向河边,轻轻一点半空,一股无形的能量波动随之扩散。
顷刻间,四周的环境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田地和树林如同幻影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干涸的河道。
它静静地躺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卧槽!”廖翔惊呼道。
“真的有河?”李牧疑惑地摸摸脑袋。
“这不可能,我们明明已经仔细检查过了!”赵高难以置信地喊道。
“这究竟是什么奇怪的能力?难道是用了鬼器吗?”李影好奇地猜测。
许青青则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众人走到河边,陈诗云仔细观察后确认,这正是村子的那条河流。
此刻,河道已经干涸,河床裸露在外,暗红色的土壤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干旱的原因,应该与这条河有密切关系。”
陈诗云的话语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她,期待着她接下来的分析。
“这条河是嘉陵江的支流,嘉陵江水流充沛,正常情况下,这条河是不可能干涸的。”
陈诗云继续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坚定。
“但现在,它却干涸了……”
苏芸儿接过话茬,说道,“这条河不可能仅仅因为局部天气的改变就断流,是吗?”
“难道是被什么东西堵塞了?”赵高说出自己的猜测。
陈诗云点头表示同意,
“没错,我们应该沿着河流上游去寻找,看看是什么导致了河流的堵塞。”
“草,那些村民一直在有意误导我们。”
赵高皱眉,想起这几天与村民们的交谈,顿觉自己反应太迟钝。
当然,这也不是说他很蠢。
本身他们对这里不太熟悉,更不会破解幻术,会有这种结果倒也正常。
只是,最让赵高恐惧的,不是村民的误导。
而是他们曾经从这里经过,却没有任何发现。
如果没有苏芸儿,恐怕他们将永远无法发现,埋藏在这里的真相。
“难道真是什么特殊的鬼器吗?”赵高看向苏芸儿,发觉那个背影愈发神秘。
陈诗云和苏芸儿沿河道而上,似乎准备现在就去看看。
“先回家吧,天快黑了。”赵高喊道。
“对啊,我可不想被血雨淋到身上。”许青青附和道。
苏芸儿回头,然后看了眼天色,“确实该回去了,明天再来看吧。”
陈诗云点点头。
启程回家。
李影落后一步,在队伍最后。
眼睛盯在廖翔身上,转动手中的漆黑骨指。
鬼蜮可能很快就要结束,他还一个人没杀。
这可不行。
先从最弱鸡的猴子下手吧……实力不怎么样,也没靠山,死了也不会有人追究。
“嗬嗬。”李影嘴角咧开,发出阴险的笑声。
别墅。
苏芸儿和陈诗云,住在陈诗云的卧室。
赵高一行人住在主卧。
五个人住一间。
不过。
赵高五人并没有进入卧室,而是待在客厅。
这里距离苏芸儿二人卧室最近,无疑会更加安全。
窗外。
狂风裹挟着大雨肆虐着整个世界,雨点像密集的子弹,疯狂地砸向窗户,发出急促而响亮的敲击声。
雨更大了。
赵高他们神经紧绷,时刻保持高度警惕,留意着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
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
尽管大雨已经倾盆而下两个多小时,却并未见到任何诡异的身影出现。
这种异常的情况让赵高一行人不禁心生疑惑。
过度的安静,反而让人觉得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但无论原因如何,众人都不敢掉以轻心。
鬼蜮中,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
卧室。
苏芸儿坐在陈诗云大腿上,两个人亲昵咬嘴巴。
房间充满黏呼呼的爱意。
忽地。
苏芸儿睁开眼,目光透过墙壁,朝一个方向看去,心道,
“有东西来了。”
客厅。
李影打着哈欠,站起身来,显得疲惫不堪,
“猴子,我困了,咱俩回去睡觉吧。”
他看似随意地说道,但眼中却闪烁着阴险的光芒。
“沙比,你睡就睡,叫我干啥。”猴子不满地皱了皱眉。
“叫你一起睡觉是看得起你,快来。”
李影心中冷笑,没想到猴子竟然这么不识抬举。
那待会儿只能让对方死的痛苦一点了。
反正,只要推到诡异身上,没有人会怀疑是他做的。
“娘的,李牧,快管管你老哥。”
廖翔不敢多说,本身实力不如对方,再加上队伍里李影还有个壮的跟头牛似的老弟。
“嘘!”李牧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任何表示。
在这个队伍里,他显然是更支持自己的便宜老哥。
对于廖翔的求助,他选择了无视。
老哥他又不喜欢男人,怕什么怕?……
“别说话!”
赵高眼神锐利,猛然朝一个方向看去。
其余四人自觉闭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客厅角落,不知何时,多了一名身穿红裙的女人。
拿着小刀,不停往身上割肉。
放到地上。
每割下一块,嘴里念叨。
“雨,雨,雨!……一定要献上足够的祭品……”
“信仰祂,敬畏祂,把一切都奉献给祂……”
“祈雨……敬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