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故事，穆子媚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叹气人数加一。
“对了，你们说的那个共生咒，好像是个低级法术来着，我能学吗？”
刚刚听完这么曲折婉转的故事，小妇人也心潮澎湃了，搁平时她是不会这么问的。
“低，低级？”姬月娥拿着酒杯的手一抖。
“穆掌柜，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李悠然接起话头。
“虽然看上去是天地玄黄这么分出来的高低阶层。”
“但其实，这四阶的术法修行下限极高，非灵武双修者不可学习，学了也是不伦不类，用不出什么名堂。”
“近千年来，那些术法都被束之高阁，也只有师兄，才完整的修完了它们。”
说到这李悠然还很骄傲。
姬月娥在一边悄悄鄙视，你骄傲个锤子？你师兄又不是你。
可怜她不知道她鄙视的对象是神灵法使用者，要不然估计会找块冻豆腐撞死。
“李公子这么厉害的呀。”穆子媚双眼都有小星星了，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改变想法，去拜个师啥的。
姬月娥突然想起来件事，“对了穆掌柜，我记得你也是修士对吧，你师承何处啊？”
聊都聊到这了，问问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她们现在也没心思干别的。
“我哪有什么师承呀，瞎练罢了。”穆子媚打了个哈哈。
她看出来了，这位李姑娘和李公子师出同门，而且看样子还是高门大派。
姬姑娘，来头应该同样不小。
“瞎练能练到筑基？穆掌柜说笑了，只是现在也无心他事，聊聊罢了，莫非有什么不好说？”李悠然来了兴趣。
“哎呀，哪有什么说不得的。”李悠然开口就不一样了，这是富婆来着。
“我爹临终前，给我留了一本残破的功法，我练着练着，练了十来年筑基的。”
“哦哦，那穆掌柜什么时候开始练的呀？”姬月娥问道。
“那时候我刚十八岁。”
“嗯嗯，十八岁......你说啥？”
李悠然和姬月娥反应了一下，才发现这掌柜不对劲，这能练到筑基？还只用了十几年？
随后一人抓着穆子媚一只手，开始探入灵气检查起来。
“传统仙道？”“灵武双修？”
“这......”
被震惊的两人面面相觑。
“你父亲是谁？”李悠然思考了一下。
“我父亲啊，我家祖祖辈辈都在这里酿酒，说起来我还是第一个修行的呢。”
“那你母亲呢？”
“我母亲啊，不知道，父亲说早就不在了。”
穆子媚让两人弄的一头雾水。
“那个，我修行出了什么问题吗？”小心翼翼的询问。
“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
李悠然截住了姬月娥的话，“只是，我们要看看你的功法才能判断到底有没有问题。”
“啊？这么严重？”穆子媚虽然有一点怀疑，但还是选择了相信，专业的事还是要听专业的人。
而且这俩应该没理由害她，害她一个筑基期散修又没什么好处。
“你俩等一下，我去拿。”
穆子媚跳下屋顶回到自己房间。
“你怎么看？”
“如果真如她所言，那么，她是比师兄还天才的妖孽。”
“有没有可能，问题出在那本功法上。”
“不知道，要看了才知道，如果........”
“喂，你想做什么？牧风最近的因果已经很奇怪了，你别再给他搞事了。”
姬月娥想象不到如果李牧风失败了，他会怎么样，到现在她越想越是自己的问题。
“那是我师兄，还用你说？你这是怎么了？”李悠然看出了姬月娥心不在焉的样子。
“如果，不是我拉着他去帮我的忙，可能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了。”
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下头，等待大人的训斥。
突然感觉到头顶被摸了摸，抬头看见了李悠然笑眯眯的样子。
拍掉头顶的手，“你做什么，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摸我头。”
“姬姐姐，你说，师兄会怪你吗？”
“他，应该不会。”
“把应该去掉，师兄不会怪你的，他会怪他自己。”
“为什么？又不是他的错？就算要怪，也要怪那个叫阮星的吧。”
李悠然笑着摇摇头。
“师兄大概率也不会怪她，我了解师兄，他是个愚蠢的，正直的，有责任心的，奇怪的人。”
“？？？”你确定咱俩认识的是一个人？
“当时你也在场，阮星的反应你也看到了，虽然我不了解他们过去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很明显，是师兄刺激到了她，导致她的力量暴走，才引发了后面那些事。”
“当然了，真要说起来，我们都有责任就是了，但是师兄只会认为是因为他，让阮星暴走，公主才.......唉，但就是因为师兄是这样的人，我才喜欢他呀。”
李悠然摸了摸系在脖子上的发带。
看见这个动作，姬月娥别过头，小口的喝酒。
有点尴尬，那东西，好像意外的好用，就是不知道下次要用在哪。
“我回来了。”穆子媚一个漂亮的翻身上了屋顶。
“掌柜的，没酒了。”李悠然倒了倒手里的空酒杯。
“哎呀，等会再喝，先给我看看，管够。”对于富婆，什么都管够。
递过手里的功法，书名都没有了，看起来还是从中间撕开了两半，只有前半部分。
对面两人凑到一起，看见功法第一页上就写着，非纯洁之身不可修习此功法。
“这个规矩？”
“难道？”
看到第一页两人就愣住了，用惊讶的眼光看着穆子媚。
“额，怎么了？”被两人用看珍稀动物一样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
剩下的两人都不用看，知道来路了。
（这穆掌柜也有些来头啊。）李悠然传音给姬月娥。
（真没想到竟然是圣地的人，这还真是.....）姬月娥发出感叹。
“穆掌柜，你真不知道这功法哪来的？”姬月娥尝试着问。
“真不知道啊，就是我爹交给我的，他什么都没说。”
“这样啊，来，掌柜的，上酒，咱们喝！”
“诶？你们不看了吗？我修行有没有问题啊？”穆子媚彻底懵了，怎么突然又要喝酒了呢。
“没有没有，你修的很顺利，等我给你些灵石，你使劲修。”
“啊？谢谢李姑娘！我去拿酒。”果然，有富婆在身边，什么都不是问题。
“你是打算？”姬月娥不确定的问道。
“师兄需要力量，只有我还不够。”
看着李悠然眼中那团掩盖不住的火焰，姬月娥心里产生了佩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