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奏响要和你离婚?为什么啊?你、你们当初不是很恩爱的吗?”

苏二墨的妻子名为奏响,是一位律师。

作为苏二墨的好朋友,她和妻子的婚礼自然是有鹤七月见证的,甚至那时候鹤七月还是和妻子尹昔眠一块去的。

两人的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嘛?为什么会闹到离婚这一步呢?

“我也不知道,自从前段时间开始,响响对我的态度就一直很冷淡,不是那种性冷淡,也不是那种有了外遇之后的不上心,就是在每个地方每个时候刻意疏远我,原本我想着是因为工作的缘故,关注家里少了吧?就把重心重新挪回家庭,结果没想到还是这样,然后、然后就......”

苏二墨又是抱住脑袋,深深把脸埋下去,当然鹤七月也不用她继续说下去,自然知道她后面想说什么。

可鹤七月还是搞不懂啊,为什么要刻意疏远苏二墨呢?

奏响如何爱苏二墨,就像尹昔眠还在时,有如何爱鹤七月一样。

两对一直是周围朋友圈里的模范妇妻,从未出现过感情上的裂痕。

“唉,或许真是某些地方我做的不够好,但又没发现吧,现在好了,工作工作停职,老婆老婆跑了,女儿女儿没了,七月,七月啊,你说我怎么就这么惨兮兮的啊?”

“呃......”想要安慰的话语堵在嗓子眼里,完全说不出口,要说苏二墨不惨,那才是真的有鬼了。

可是看着十几年的好友如此沉沦下去,鹤七月也不忍心,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去给你做点吃的,这段时间就先住我家吧,也好有个照应,说实话你这样子我也不敢给你一个人放回去,另外奏响那边我会打电话去问问看到底怎么回事的,你的换洗衣物什么时候去拿?”

最终,所有安慰的话语都化作以上一段话,不管怎么样,日子还得继续,不是吗?

苏二墨看向已经起身往厨房走去的鹤七月,忽然开口问道:“谢谢你啊七月,对了,昔眠和家玉呢?上班上学去了?不对啊,今天是休息日,难道是带出去玩了?”

说来也怪,自己来这这么长时间了,竟然没有在房间里感受到尹昔眠和尹家玉的存在,好像两人好久都没有存在过了似的。

哈哈,这个念头还真是可笑。

就是七月怎么站在原地不动了?

“......”

无言的沉默之后,苏二墨感觉到不对劲,皱眉道:“七月,你怎么了?”

“抱歉啊,墨墨,有些事情我没有和你讲......”沉默,说完又是沉默,再开口时,鹤七月已经带上明显的哭腔,“五年,眠眠已经失踪五年了,还有家玉,一个月前她得了急性白血病,现在还在医院无菌病房里面昏迷着,我每个星期只能去看她一次,一次十分钟......”

说完这段话,鹤七月再也没有支撑自己站着的力气,她嘭的一下摔倒在地,瘦弱的背影抽动着,让马上跑过来的苏二墨窒息。

怎么会,发生了这些事情?

稍微商讨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回去苏二墨家,把她的换洗衣物整理一下。

夜晚——

夜色依旧朦胧,灯火依旧微醺。

鹤七月的家里,自从搬进来一个苏二墨之后,可算是又多了不少生气,虽然满打满算才一个白天的时间而已。

“呼呼呼——呼呼呼——”

浴室里,大门敞开,裹着浴袍的鹤七月正在给不安分的苏二墨吹头发,后者则是满脸焦急,时不时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快点快点,七月你快点吹嘛,球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实在是等不了了,苏二墨就像这么半干着跑出去。

鹤七月当然不会如她所愿,一巴掌重新让苏二墨安分下来,威胁道:“哎呀,你是三岁小孩吗?头发不吹干,待会感冒了怎么办?”

“可是球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啊,晚上是草原守护者队打烈虎队,两大夺冠热门啊,输的那一方就直接进复活赛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尽快,好吧?”说是这么说,但鹤七月手上的速度还是没有变快。

好不容易几分钟之后把苏二墨的一头及肩短发吹干,这货还知道贴心地帮助鹤七月收拾浴室残局,当然,无非就是拖拖地,擦擦洗手台,把吹风机收好。

得,谢谢你吼!

“芜湖!我来了我来了,守护者队我来了,哈哈~”苏二墨怪叫着跑到客厅沙发上坐好打开电视,两条修长的细嫩大长腿盘在一起,晃得扎眼。

“......真不知道你这么兴奋干嘛。”鹤七月淡定地从厨房冰箱里拿出两听罐装啤酒,隔着几米往沙发位置一扔,“墨墨,接好了。”

“得勒~”

“咔擦~嗤~”

“咔擦~嗤~”

两罐同时打开的啤酒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嘭”。

鹤七月也是顺手拿了两包鱿鱼丝,走到旁边坐下,她对篮球不感兴趣,只是想着苏二墨看球赛的时候自己在旁边能说说话。

相对于苏二墨大大咧咧的坐姿,鹤七月的坐姿就要好看得多。

美人是侧躺在贵妃椅上的,两条没有被浴袍盖住的美腿交叠在一起,白皙诱人的同时也让那涂抹均匀的黑色指甲妖冶异常。

沉默少许,鹤七月开口道:“我什么时候打响响电话方便?”

“明天早上吧,她每个星期只有星期日的早上有空,八点到十点,都行。”

“行,知道了。”

两人又开始无交流,不过也正常,苏二墨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球赛上,而鹤七月也在想自己的事情,想司温南。

“......哈啊~墨墨我困了,你待会看完记得回房间睡觉,现在晚上冷,在外面睡会感冒的,听到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亲爱的你先去......卧槽,好球!”

“......”

刚刚回到房间,司温南的信息准时袭来,这下鹤七月是越发确定,这个小丫头肯定在监视自己。

有点不爽,但又无可奈何。

主人:睡了吗?

百无聊赖的开场白,却给鹤七月一种安心的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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