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也没什么好方法教她两性知识，全靠古板的言传身教，按着母亲改嫁的负面模板，最终灌输出了一个极端传统、保守的兰圃。
第一次还可以说是医者不讳，看了就看了，现在算什么？自己还有清白吗？是不是要幽灵大人负责呢？他会负责吗？兰圃头脑一阵发晕。
“这是做不到的。”何方如实道，他哪有本事闭眼操作，但知道兰圃还没有到大大方方地对他展示身体的地步，道：“要不，我今天先回去。”
现在才半小时多，回去等于今天白费，无法积累到储备生命，但何方也不会去不顾学姐意愿蛮干。
“不，不要。”学姐的呼吸一顿一顿的，最后声若蚊蝇地怯怯道：“你别走……怎么都好。”
“反正……反正身子也是我不要的了，您不是说……说被您捡到就是您的吗？想看就看吧，我，我没有意见的！”
少女之心，全在一句“什么都好”上了，何方不再调笑她，沉默着拉开里衣，垫上了卫生巾。
芳草萋萋，州头阜没，女孩在脑海中大气不敢喘，只是呜呜咽咽含羞带怯地不时出声提点，和另一个人一齐欣赏处子幽秘、指点少女菡萏。
完成，何方松了口气，想到自己刚才就着水龙头用冷水洗脸擦身体，顿时有些后悔。
回了休息室，隔壁的练习室中笙箫启奏，何方套了一件外套，犹豫了一会，还是道歉：“兰圃，我做得不对。”
道歉会损失他的威信，会让神秘、强大的幽灵沦落凡尘，让女孩知道他不是无所不能的——可能让学姐更加亲近自己，而不是被自己控制。
对于到底是要控制学姐，让她成为完完全全听话的宠物金丝雀，还是用温情的办法去维持关系？何方暂且还有些拿不定主意。
对兰圃怜爱居多，他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极有才气的女孩莫名其妙地死掉的，但也兼有霸权的占有欲。
他绝不会允许她转移注意力，将羞涩、温柔和眷恋向另一个人展示——他最多可以附身八小时，也就是说她的人生自己也参了三成三的股。
难道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加亲密的关系吗？他又怎么能允许女孩不为自己所掌控？
“幽灵大人做的很好啊！”
学姐反对他的说法，“今天幽灵大人拒绝了同学的要求，很帅气地扭头走掉了，还帮我擦了汗洗了脸，还帮我……唔，这都很好啊！”
真有这么好？何方晃着脑袋哂笑，他忘记关心她的经期，直接上了冷水擦身。
他不是去帮助兰圃，而是占据了兰圃的身体干着自己想干的事情。
“幽灵大人，你的心情不好？是因为我吗？”兰圃柔声问他，轻轻飘飘像羽毛一样，“您不用自责啊，奶奶说好坏都是对比出来的。”
“幽灵大人已经是对我第二好的……鬼了，嗯！第一是奶奶。”学姐不愧是声乐系的天才，先天的嗓音就好听，脉脉地疏导人时格外动人。
声乐之路看起来已经没有多少希望了，还可以去当声优，何方没有说话，默默坐着小口小口喝着温水缓和不适。
“如果幽灵大人太完美了，一下子就把我所有苦恼都解决了，还很温柔，那我岂不是太太太太……幸运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幽灵大人选中了我，但肯定我是有用的对不对？”兰圃说到这里停了停，她感觉到了何方的情绪有所好转，是一股舒缓、放松的开心。
那自己可就继续说了，兰圃放宽了心，话语中不自觉地蕴着很多喜意，她真的很想和幽灵大人多说说话。
“我有用就好，这样也不担心什么时候幽灵大人有一天就突然不回来了。”兰圃说到这里轻轻笑了两声。
“但是我一定要说出来，或许我不是唯一的宿主，或许您是因为其他原因不愿意让我多了解一下您，但是我真的非常非常感谢您。”
“不管幽灵大人希望我去做什么，如果我可以做到，我一定会尽力的！也不管幽灵大人本体是什么样子，哪怕是老爷爷、小宝宝，或者其他什么……我都不会嫌弃的！”
“幽灵大人完全不用担心我会泄露您的秘密，或者不愿意被您附身控制，其实……每天能被幽灵大人控制的时候，就是我最安心的时候了。”
“所以，和我多说说您的事情吧！毕竟我们是朋友吧？”
何方没有说话，但心底已经赞同了，但是朋友什么的……做他的朋友可是很危险的。
理想中的学姐应该是被他遥控指挥，被他安排着进入家族控制的企业中当吉祥物，领着工资，每天被他刷储备生命，平平安安地过完一辈子。
见幽灵没有反应，脑中的少女一阵失落，但是也没有气馁，按耐着心中的委屈呢喃道：“也不对？幽灵大人该是我的主人吧？毕竟我只是代替您管理这具身体。”
“反正……我不管，哼！我都快死了，幽灵主人强硬地救了我，不就和捡到了流浪猫一样吗？用几天就甩开抛弃掉那是不行的！”
语气大概有些过于娇态了，女孩顿了顿，可怜兮兮地巴巴拉长了余音：“主人——我不要你多么关心我，但是一定不要忘掉我，不要有一天突然消失，好不好？”
“您答应我，让我多了解一下您，让我安心一点，给我留下一个地址，或者联系方式，如果如果……”
这就改口喊主人了，何方叹了口气，兰圃安全感的匮乏已经到了发疯的地步。
她就是这么矛盾的女人，有人展示怜爱给她她会害怕得躲开，可没有人关心她，却会像快要渴死的人一样想的发疯。
如果自己不是凭借附身直接强硬地闯进她的生活，用她孱弱的身体去炫耀强大，她是绝不会这么如此痴迷于屈从的。
“我知道了。”
模棱两可的回答给少女的羞涩期待的火热心头浇上了一盆冷水，但旋即下一句话又让她开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