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一个小小的医生又能做什么呢?我并不是坐在工厂里的工人,或许工人罢工的话会很有效减少污染气体的排放量,但是这种情况很少,而且要大量工人罢工才行,而且就算罢工了,估摸着两三天也就停下来了,环境问题一直都是个硬伤啊!
然而,我的忧虑并非源于对这个世界的牵挂,而是聚焦于正在下马车的黛尔娜提。她的身躯显然已不堪重负,不适感如影随形,着实令人心疼。
“你还好吧?倘若身体实在吃不消,我们就打道回府吧。”我满脸忧虑地望着黛尔娜提,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慌乱。
“既然都来了,我们也不能落后太多吧,先进去吧。”黛尔娜提好似没有事一样,摆了摆手,表示自己还撑得住。
至于罗伯特的话,由于他乘坐的马车的比较快,现在应该在警局里了。
“如果感到疲惫不堪,千万别硬撑着,一定要讲出来。附近有一家医院,好像叫什么中心医院,去那里或许能得到帮助。”我如此说道。
“行,知道了,我知道了,劳烦您费心了,我们快进去吧。”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像老妈子一样,说的废话有点多。
那是一栋很老旧的砖制建筑,墙上涂了厚厚的灰色颜料,由于年代久远,有些墙皮都脱落了。
当我踏入其中,才发现室内空间竟如此广阔,地板上铺着陈旧的木地板,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沧桑,被无数来来往往的人踩踏得有些变形。头顶悬挂着的煤油灯,散发着昏暗的光亮,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烟草味,仿佛是时间的沉淀。
屋内有两位穿着制服的警察,他们宛如雕塑般坐在桌子后面,正在询问着一些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嫌疑人如坐针毡地坐在另一侧的椅子上,等待接受询问。
当然,估摸着我们要找的人并不在此列。
当我们进去时,遇到了威尔,他热情的款待了我们,因为我们指了我们要找的人,那是一间牢房,每靠近它一步,我的脚步就越发沉重一分,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让人喘不过气来。不,不止是我的脚步,连我的心情也变得异常沉重,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住,我知道那是什么?它促使着我进去帮艾米丽报仇,如果可以的话……
我正要上前,黛尔娜提拦住了我。
“瑞莎,你还是先待在这里吧!”
“怎么了吗?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强装镇定地开口问道,双手紧握着拳头,心中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烦躁不安。
“我想去单独询问那个犯人,我想知道他做这一切事情的原因,以及一些事情,这些东西很重要,但是我并不希望有其他人听见。”
听了她的建议,我还是决定听她的,但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控,但是在黛尔娜提面前,我还是想忍一忍。
“好吧,那你先去吧,我在外面等着就是了。”
其实我很想跟着黛尔娜提一起进去,第一是为了艾米丽,第二也是为了黛尔娜提,她一个人去的话,会发生什么?有点不太好说……
这里的牢房内部非常简陋,墙壁上涂着灰色的颜料,地面铺着破旧的木板。牢房的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潮湿的味道。牢房里只有一张破旧的床和一个破旧的马桶。床板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枕头和被子都很破旧。牢房里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小门,门上有一个小窗。
我想如果隔着一层牢房的话,黛尔娜提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
所以我只好在这里默默地等待着,犹如木偶一般,一动不动。
在等待的时候,我的内心也不乏有些无聊,就像平静的湖面,升起一丝波澜,这波澜来自于对凶手的怨恨。
那些刻骨铭心的伤痛、无法释怀的愤怒以及无尽的哀伤,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不断冲击着心灵的堤岸。每一次回忆起那场悲剧,艾米丽那狰狞扭曲的面容便会浮现在眼前,让人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
我看着旁边的威尔,脑袋里突然会想起之前黛尔娜提讲过的白发杀人魔,我突然对这个事情产生了一些兴趣,如果是黛尔娜提亲自射服去抓那个白发杀人魔的话,必不可能是一个人去的,我实在想不到那个老萝莉能干些什么?
老萝莉,已经多久没有在我的脑海里出现过了,一说起黛尔娜提我就想起这个,从认识黛尔娜提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一切都好像在昨天一样。
“对了,你听过一个人吗?”我问威尔,威尔现在跟我待在一块儿,毕竟黛尔娜提说过自己要一个人进去,我从这里能看到她,但是听不到她在说什么?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她看到凶手时,情绪居然看起来很稳定。
这确实是一件好事,但是问题就在于,为什么?为什么黛尔娜提会如此平静,宛如一潭死水,不起一丝涟漪。
“什么人?如果你想知道答案的话,可以说来听听。”威尔回答道。
由于对黛尔娜提感到有些不理解,我并没有将威尔的话听进去,直到威尔碰了一下,我才反应过来。
“没什么,我想知道你们那个什么‘雾都浓雾之中如同鬼魅一般的黄色雨衣杀人魔’。”我说道。